叶云生轻轻地叹道:“师父……”
昱王剑道:“曾经的江湖提起河东,就绕不过太乙剑派和我。别看我久不在江湖,但只要我不死,“昱王剑”这三个字,在河东就好使!老父临走前尚且要将朋友叫来关照自己的儿子,再把钱财藏宝一一交代清楚……我这个当师父的,无儿无女,怎会不给你留些东西!”
叶云生道:“师弟急公好义,年轻有为,不如让他代师父在河东联络旧友。”
昱王剑道:“徒儿,走到了这一步,是进是退,已由不得你了。多大的本事,做多大的事情,河东乱雨飘摇,顷刻间就会变得血流成海,你不去管,不去理会,别人不会怪你,但会怪我这个当师父的。”
叶云生赶紧道:“弟子知错,但凭恩师吩咐!”
…………
阿雨摸了摸肚子,打了个哈欠,不开心已经流露在了小脸上,“爹爹为什么还不来呀,他不饿吗?”
“不要急,现在这些工夫对你爹爹来说,非常重要。”老云摇晃着酒葫芦,酒是越来越不经喝了。
另一边宁小四闭目养神,红豆与小君正在耳语。
“小四哥一点也不着急呢!”
“越是高明的筹谋者,在等待结果的时候,越是冷静耐心,因为可以做的,早已做完。”
“你说,叶大哥会不会替他师父站出来,号令河东群雄?”
“哥哥的性子,最是不喜欢这些事情,以前在信义盟从不理事,只专注于练剑,所以我也不敢确定。”
“那我们真的要打上太乙剑派?”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把杜厉赶下掌门之位,叫太乙剑派承诺封派十年,不然打起来的后果,谁也不愿意承受。”
“就怕到时候控制不住,两地的江湖人多有恩怨,现在都给你家几分薄面,真对上了,这些人会杀红眼的。”
“你怕不怕?”
“怕!”
“你会怕?”
“我怕你受伤。”
两人放在桌下的手缠绕在一起,温暖彼此。
…………
那幅画在昱王剑身后,他转头又看了一眼。
“宁小四算到了我会让你出面,也算到了你一定会答应下来。即便你再是不愿意……咱们师徒俩,都是放浪不羁的性子,所行之事无不求个痛快,岂能被世俗所禁锢,被他人所左右。不过剑锋再是锋利,也斩不断心中的情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