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明日我能与你一起去山上玩吗?”
“不行呢。你去跟着师祖玩,师祖做的面比我做的可好吃多了。那儿有一只又大又肥的兔子,田里还有青蛙,有小鱼。”
“赵馀也去吗?”
“他也去。”
“哎,他还和我说,要到五台山上去玩,山上有很多的寺庙,山顶上的风景很美呢!”
“山中的景致大多相差仿佛,只不过山外的景色,却能让人心旷神怡,观之触情。”
“五台山上,有多少寺庙啊?”
“我也不知,但总是很多了。”
“好玩吗?”
“有些尚且不错,有些不去也罢。真要说好玩的,下回我带你去玄空寺玩。”
“玄空寺在哪儿?”
“在恒山,离此不远。”
寒风在山间轻轻地流动,林叶微微地摇晃,一阵复一阵。
飞禽走兽在稍远的地方,发出细微的声响,却总不过刹那。
一行人在往山上走,三百多人,行之壮观,山道迤逦,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他随在队伍中间,边上是宁家数人。
梁介与江瘦花在他身后。
“叶大哥,照看几个小的,有昱王剑前辈和楚大哥便足够了,怎不让云大哥同来?”宁小四方才在前边与洛阳清风门的大长老屏汉岳,四长老奚孟元交换了一些各自的意见,这时返回来与叶云生搭话。
“我既然替师父出面料理河东江湖之事,又怎好让他们助拳。”叶云生笑着解释;他今天的穿戴正是去岁到魏显府上寻仇那一身,与昨日相比,声势张扬——头上戴了白玉莲花冠,发丝都抹齐了,一丝不苟;显眼的红色武士衫,收袖,短摆,束腰;腰间缠了黑色道穗,上悬阴阳鱼;脚下一双黑色的薄底快靴,背后披了宽大鲜艳的红色披风,手里提着一体通黑的“老伙计”奈落。
“此来虽是宁家带头,但我与杜掌门到底是差了一辈且地位悬殊,不若叶大哥出面与他调解,看此事可有转圜?”小四一身锦衣华服,双手空空,便如游山玩水的富贵少年郎。
“如能以言语平息争端,又何须走到这般地步,既然是图费口舌之事,就不要让我这个久违江湖之人来做了。”
此次河东一行,开始是为了给师父祝寿,后来又卷入到了朝堂与太乙剑派的暗斗之中,朝堂让宁家出面,他自然就站在了宁家这边。由于何家暗中相助太乙剑派,他再一次卷入到了宁何两家的对弈搏杀之中。故而尽管他有了几手准备,却还是无法预料到会有这诸多的变化。
如今戏台布置妥当,话本也早已准备就绪,如眼下的山路,他只用在队伍中随之而上便是。
太乙剑派的山门遥遥相望,最前头的人已在门内,脚下的山路变成了石阶,头顶茂密的枝叶也开朗起来,阳光洒在身上,为寒风吹拂下的身躯带来了一丝暖意。
“爹爹,住在玄空寺里的,是和尚还是道士?”
“既有和尚,也有道士,还有读书人在其中。”
“啊?怎如此奇怪呢!和尚道士在一起念经?读书人在寺里做什么?”
“他们各干各的,彼此互不相扰。”
“那里面的人武艺高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