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倒在地的“符洲”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本能地抬头一看。
唐墨喀秋莎二人来不及恼火也随之看去。
只见一个长相身材均是普普通通的读书人举着一把看着就知道年份久远的铁质短剑,虽然满是铁锈,但仍然无法掩盖住它装饰花纹上所展示出来的独特匠心。
“这是……什么?”本来一直嘶吼的“符洲”有些呆滞地问道。
“需要我提醒你吗?你想想,几十年前你入狱的那天。”读书人笑道。
“我不需要想起来啊啊啊啊!”“符洲”抱着脑袋嘶喊道。
下面开始从符洲的第一人称描写。
数十年前,那天。
我,符洲,作为东吴剑池的大弟子,即将接任剑池掌门。
虽然有点欺师灭祖幸灾乐祸之嫌疑,但我承认,我很兴奋。
从一个无人关注,破落山村猎户的孤儿,到一个一人之下,东吴第一门派的弟子,再到万众敬仰,洛朝唯一剑池的掌门。
我,即将迈上人生巅峰
什么?你说迎娶白富美?有的,肯定有的。
小师妹从小和我一起来到剑池,不说富,白美是肯定的。
我以前很是自卑,觉得配不上小师妹。
而现在,大观六年(大洛太微之前的年号即叶钶之父的年号),我,符洲,即将成为万人之上的存在。
我跪坐在塌前,紧盯着床榻上气若游丝的师父,不时偷瞄挂在墙上的那把铁剑(即上面那把),虽然装饰性多于实用性,但它是剑池掌门的象征。
我心中已然在盘算之后成为掌门要如何管理门派事务。
“上任后,要将放到分池的权利一项项收回。如此一来,总池的权威才能再一步巩固。我必定可以令剑池重回昔日的光辉!”我得意地想着我的宏图霸业,“而我,也会成为剑池数百年来最伟大的掌门!”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喧嚣之声。
我皱了皱眉头,站起身走出门外,朗声说道:
“此是剑池禁地,何人在此喧哗?”
一群身着官府服饰的人出现在屋前。
我的师弟,师父的独子上官云跟在我身后,却没有说话。
“怪了,以小云的暴躁性子不该早就上前驱逐这些官吏了吗?”我见上官云一句话都没说,心想道。
“这位是否是剑池大弟子符洲?”一个明显是领头的官差上前对着我笑问道。
说实话,我不怎么喜欢他的笑容,他让我想起小时候在山中遇到的那些野猴:一边笑着,一边抢走你的食物。
“这是只笑面虎。”我心下暗暗提起警戒。
“这位就是当今我们剑池的大弟子符洲!”出乎我的意料,上官云从我身后站了出来,对那群官差大声说道。
“好,那就请符大侠伏法吧。”那人笑着说道,转头一挥手,就有两个拿着桎梏(枷锁)的小吏上前准备将我铐起。
“等下,我所犯何事?这伏法又从何说起?”我紧簇起眉头,大声问道。
“哈哈哈哈。”那人似乎听到了世上最荒唐的笑话,笑了一阵后说道,“符大侠,你就不要装了。数日前你下山和倭寇勾结,被人撞见,为了摆脱嫌疑,将那倭寇扭送至衙门,我可说错了?”
“一派胡言,我那日下山是去分池交代事务。那倭寇是我亲手抓的。”我不禁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