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通讯的是萧仪,怎么会是萧仪?
怎么可能是萧仪?
大公子和王夏从对视了一眼,均是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诧。
谢家那件事,是谁下的黑手,是谁的旨意,萧仪这个受害者或许不太了解,大公子和王夏从心里多少有些明白。
经历过生死,萧仪一定知道了不少事,他的位置,被谢一维占了,该是为何?他一定也知道一些,那他的这通通讯打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大公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奈何萧仪的声音颇有辨析度,漫说两人没有什么往来,就算是两人未曾相见,这些时日,大公子从蠡园搬出来后,走向权力巅峰的路上,没少研究二公子身边的人。
萧仪,是大公子脑里,占得最多的人。
“他想做什么?”
大公子没有立刻理会通讯器里那人的回答,用识海传递着信息给王夏从。王夏从这些年,跟着大公子,内幕知道不少,对于祭天道那档子事,他断不了关系。
“会不会是来算旧账的?”王夏从同样是疑惑,这个时候来消息,断然不可能是跟他大公子道喜。
二公子出了事,作为死党的萧仪,会道喜?
嘿,别傻!
大公子皱着眉头:“我倒是不怕他来算账。”
王夏从微微一愣,微笑道:“公子说得没错,他想算账,怕是没有了这个本事。”
大公子摇了摇头:“不能轻易去轻视一个人,咱们所求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容易,如果你把人看轻了,到头来,吃亏的绝对是自己。”
“公子,教训的是。”王夏从心里自嘲了下,这些时日,做得事,太过于出彩,整个人有点飘飘然了。
也不能怪自己,大公子长年守着自己的花海过着农民的生活,兴许很多人会说,休闲啊,咱就不乐意了呢?
他倒是挺乐意,只是身份不同,悠闲有时,还真不会眷恋某人。
大公子过着自己的逍遥日子,忽然有人跟他说了个消息:你还想在聖修院的屋檐下,好好的活下去,就必须要自己去争取了。
为什么?
大公子当时这般问。
那人回道:“圣人在位时,万事可平静,如今,圣人昏迷的消息渐渐散播出去,你还觉得聖修院能平静下去吗?”
“有人想把大陆的清水搅浑了?”
“大公子能想到这些,我很欣慰。圣人昏迷的消息,一直都是聖修院内少数人知道,究竟是谁把消息透露了出去,我还没有查清楚,但有一件事,我想大公子值得去考虑。”
“什么事?”
“关乎万民的事。”
“这么严重?”
那人冷笑一声:“恐怕比我想象得还要严重。”
大公子此时再无犹豫,他信得过这人。
“我要怎么做?”
“先站出来,后面的事情,老夫会为你慢慢争取。”
“他的事情,我知道得极少,你是不是该和我说说了?”大公子双眼认真地望着王夏从,他从没有去过问王夏从在背后玩了多少阴谋,又害了多少人。
他实在不想去过问,因为自己吃的苦,王夏从比自己还要痛苦数倍。
自己尚且能舍弃所有人的目光,他王夏从呢?
跟他多年,别人就白眼了多年。
他抬头望了眼蠡园,蠡园很大,里面很多花草,可诺大的一个园林之地,就只剩下了小桃、夏从和自己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