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每天便是百无聊赖的砍树、练剑。自魂老说要沉睡一段时间后,现在都还没有醒。
叶寒尝试着呼唤几次,毫无作用,看来老人家是做春秋大梦去了。
翌日,天色将青,天光破晓。
叶寒拧剑到山里寻了片开阔地练剑。
长吸一口山间的新鲜气息,然后又长长的呼出。
手腕一挽,剑走偏锋,回身一剑,惊起满地落叶,呼呼上扬。
手中铁剑极速于落叶中闪动,将片叶子整齐的切成两片。
但叶寒速度实在有限,更多的枯叶是完好落了地。
叶寒并不气垒,一击扫腿,又是大片的落叶升天,再次握剑,凌空而起,右手有力的挥动铁剑,于落叶中穿行,又将几片叶子划开。
如此反复,直到夕阳西下,满地的叶子被砍得惨不忍睹为止,叶寒才拖着铁剑堪堪而去。
第二日,叶寒再次来到昨日练剑的地方。只听得呼呼风声,叶子哗哗作响,剑影重重,比昨日多削了几片叶子,还算是有所长进。
又是日出而来,日落而归。
第三日,叶寒没有去练剑,而是在山中砍树。口粮没了,他只能多砍出些青木去把接下来三日的食物准备好。
两天练剑,一日砍树,反反复复。
一月后。
魂老还没醒,叶寒恨不得跑进自己的魂海去找,奈何魂海在哪?如何进入?叶寒一无所知。
日子过得更是百般聊赖。
练剑!练剑!砍树!
练剑和砍树成了叶寒消磨时间的好东西。
这一日,叶寒砍了二三十棵铅银树,准备了十几天的口粮,他想去更远的山里练剑。
晴了几月的天在今日突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密集的树叶挡住了细雨的落地,在树叶上汇成水滴后才滴落下来。
嘀嗒作响,如雨打芭蕉。
叶寒顶着草帽前行。林中升起淡淡的水雾,远些地方便模糊不清。
突然,叶寒似有所感,停下了脚步,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树叶与地面传来的嘀嗒声。
水滴声绵绵不绝,如一首动人的旋律,每一滴水的嘀嗒声就像是一个音符,即独立,也相连。
叶寒双眼猛然的睁开,手中的铁剑瞬间刺出,端是比以往快了数倍。那些挡在剑前的水滴被一剑击溃,四分五裂而去。
水滴打在剑身之上,传来清脆的声音。
铁剑在叶寒手中极速挽转,只留下一道道黑影。草帽瞬间飞起。
叶寒身影快,手里的铁剑更快,那些将要落在身上的水滴被他一一挡去。
顿时是满天花雨,朵朵绽放。
最后一击横劈,斩出一道水弧,“砰”一声落在不远处树上。
草帽“啪”一下又盖在了叶寒的头上。一息之间,叶寒挥了恐有百剑,呼吸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走到那棵被水弧斩到的铅银树前,只有树皮留下了一点白。
叶寒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
雨若无形,可否化气?气不入体,可否于外而用?
剑气,江湖中剑客追寻的最高境界,但在许多修习练气术的人眼里,这或许是被嗤之以鼻的东西。
叶寒行至数百里外,已算是后山的边缘位置,再往前,便是悬崖峭壁,无尽深渊。
天色已晚,雨也停了下来。
叶寒在一处倾斜的巨石下过了一晚,第二日是个好天气,太阳依旧从那边天际爬上来。
叶寒在林中提剑斩树叶。
有了以往的练习和昨日的领悟,叶寒手里的剑挥得越发的快,也越稳当,角度也变得极为刁钻。
以前剑斩树叶,总是大开大合,如今的叶寒手里的剑更像是一条毒蛇,摆动的幅度极小,却每一次都能将树叶整齐的一分为二。
叶寒携剑挺立,端是一副大侠风范。
待战斩成两片的落叶落地,却出现了一个小女孩,身着白衣,秀气逼人,模样俊俏,肤若凝脂,面似桃李,三千青丝如瀑,额角系有蓝色抹额,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背一柄与她身高相当的仙剑,气度非凡却又不失呆萌。
端是九天仙子下凡,不沾俗世一尘埃!
叶寒有些呆住,莫名出现一个小仙子,叶寒不知如何是好。
这荒山野岭,虽无凶禽猛兽,但一个小姑娘在此还是很危险,若是谜了路找不到回家的路可怎么办?
小仙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少年,是喜是厌,也无表露。
叶寒好奇问道:“小姑娘,这荒山野岭,你可是谜了路?家在何处?要不我送你回去?”
气度不凡的小仙子大眼睛一眨,插着腰生气道:“喂?木脑壳,说谁小姑娘呐?本姑娘今年可是已经七岁,可不是什么小姑娘。”模样滑稽却又可爱。
人小脾气却不小!本是小孩子,却要做大人。世道果真变化无常!
叶寒知不能与小孩子家计较,遂没有将木脑壳三个字放在心上。但看呆萌小仙子叉腰噘嘴的可爱做派,却是忍不住一笑。
背着大仙剑的小仙子知对方笑话她,气得像发飙的小母老虎,大眼睛瞪圆,呵斥道:“木脑壳,竟敢笑话本姑娘,让你尝尝本姑娘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