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展露弯弯角,向白天炎热的大地洒下一片清寒,微风拂过榕树下纳凉的人们,岁月似乎一切静好。
然而白府的一处练功房内,白玉生这位白府大少爷却不这么认为,只见他此时赤红着双眼,手中长剑不停地劈砍着前方的木桩,木屑在他身旁飞舞着,但是他却浑然不觉。
因为考虑到练功的强度,白府内的训练木桩都是用玄铁木制造而成,并且其上还涂有特殊的油料来降低木桩所受的伤害,所以一般情况下白府的训练木桩是非常耐用的。
而白玉生面前的这根木桩,已然被其砍的伤痕累累,甚至不少地方都被截断,由此可见白玉生此时所用力道远超常人数倍。
“孤影孤影!”白玉生口中不停念叨着这个名字,怒火在他目中熊熊燃烧,长剑在他手中不断挥舞,仿佛此时的木桩就是孤影一般,他要将其就地诛杀!
“咔嚓”一个碎裂之声响起,残败不堪的木桩应声倒下,而白玉生则半跪在原地看着倒下的木桩喘着粗气。
如果倒下的不是这个木桩而是孤影那该有多好啊。白玉生如此想到,然而白天时孤影对上自己父亲白庆的那一剑却又在他脑海中浮现,那是多么强大的一剑啊,白玉生自问如果是自己迎上孤影的这一剑,那将毫无胜算。
“可恶!一个乡村野夫,到底得到了什么机缘?”白玉生一拳头打在地面上不甘的说道。
对于他来说孤影的底细并不难查,其家庭背景不说是白府,就是这祁城任一门派弟子都能将其碾压,但是就是这么一个草窝里却飞出了一只金凤凰,所以白玉生才会认为孤影如今所得到的一切都与其自身的机缘脱不开干系,但是在孤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不得而知。
“那一剑那一剑到底是什么!”白玉生此时还被困在孤影所打出那一剑的阴影之中,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走进这个心魔,那么此生破境无妄,但是不破境又如何击败孤影的那一剑?他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桀桀,就凭你也想跟一个诞生了剑心的同境剑客相比较?”一个阴柔而又刺耳声音出现在白玉生的身后,使其汗毛倒立。
“谁在那!”白玉生猛然转头低喝,他自问在家中从未听过这个声音。
然而转过头去的白玉生发现自己的身后空荡荡的,并没有别人,这让他心中不免一惊,他发誓自己刚刚绝对没有听错,声音一定是从自己身后传来的。
“你可真是可爱呀,我在你身边。”阴柔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这一次却出现在了白玉生的耳旁,甚至白玉生还感受到了一个湿漉漉的东西在他耳朵上舔了一下。
“何人闯我白府!”白玉生怒吼一声,他的反应也是极快的,抽起身旁的长剑就朝着身侧砍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然而他再次砍空了,在他的身侧根本什么都没有,但是耳朵上湿漉漉的感觉却是那么清晰,向他证明着这一切不是在做梦。
“白公子好大的脾气,奴家不过是过来给白公子送机缘的,奈何白公子如此不近人情。”这一次声音出现在了白玉生的跟前,十根纤细的青葱玉指抚摸在白玉生的脸颊之上,如温玉般的触感挑拨着白玉生的心田,让他小腹居然莫名燃起一股邪火。
白玉生暗道一声不好,猛的一口咬下自己的舌尖,强烈的痛感让他神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而此时他才算是看清了来者的面目。
此人身材纤细高挑,穿着半截短衫袒露着他腹间八块完美的腹肌,俊美的脸蛋常挂着几缕让人为之尖叫的阴柔,一双紫色的眸子中似有情愫万千。
“你是何人?!”白玉生向后一跃,脱离了这个男子那双羡煞世间无数女子的白脂玉手,一脸警惕的呵问道。
男子闻言脸上居然闪过一抹失望之色,玉指托腮侧头看着白玉生,略带幽怨的说道:“白公子干嘛这么警惕奴家呢,奴家这可是特地来帮白公子解忧的呢。”
白玉生看着对方身上散发着的阵阵邪气,再联想起这段时间坊间的传闻,目中闪过一丝惊愕,喝道:“你是魔教余孽!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独自闯我白府!”
坊间早已流传魔教近日有在南域活动的痕迹,这也是白府与城主府想要联姻的一个重要关系,只是让白玉生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魔教之人居然敢独自一人夜闯他白府。
“白公子不要这么说嘛,奴家这可是感受到了白公子心中的忧愁,特地前来寻白公子的呢。”男子轻声说道,身子就这么腾空向白玉生飘了过来。
“哼,魔教余孽人人得而诛之!”白玉生看着前方的男子过来,剑势再起直接朝着魔教男子刺去:“独步踏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