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牵一条黄狗来,太医的药凉了,方才殿中太医说药凉了只怕药性不正,我也来学些医理吧!
太子下一句话,更是让赢子婴和夏无且,一起憋屈到了额头青筋都凸现出来。
一个影卫得令,马上从章台宫的猎坊中取出一条猎狗,二话不说把已经冷透的棕褐色药汤,灌在了大狗口中。
章台宫外,现在是死一般的宁静,秦风做事如此过分,现在行止,其实就是指着夏无且的鼻子,说我不信你四字。
偏偏那些影卫侍从,只听秦风号令,太子做为,好像不管如何荒诞,都是理当如此之意。
赢子婴本来看的心中有气,只是听着那条黄狗呜呜哀鸣,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手足越来越冰凉,好像比刚才按在台阶上,还更加的心虚。
子婴一直认为,自己也是秦皇子嗣,还是咸阳宗室教育出来的标准贵门子弟,和秦风这样赵国野路子出身的太子相比,少的不过是陛下的青睐,换一句话讲,子婴一直觉得,秦皇有眼无珠,居然看不到自己的好。
现在,就在章台宫前,赢子婴才知道,自己差的远了,差的不是圣眷,不是学识,甚至不是胆略,他差的是那股狠气。
秦风,这个赵国出生的小子,只要心中认定你是敌人,就会把事情做绝,他丝毫不在意政敌可能的反扑,这种绝对的自信,这种深山大泽中的猛虎蛟龙才有的暴虐之气,才是子婴最缺的。
夏无且用怨毒的目光看着秦风,他知道,自己这碗药汤单独灌下,其实是没有丝毫的毒性的,他在看秦风如何收场,今日在章台宫前,他要这个好像从来一件事没有做错过的太子,做一件错事,給中书府令看,給影卫统领看。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秦风摆了摆手,那个牵着猎房猛犬的影卫送开了抓住猛犬脖颈的大手,那只被灌药的黄色细犬,好像认识秦风,摇着尾巴来到了少年脚下。
秦风摸了摸猎犬的头颅,看着狗子神气活现的样子,自失的笑了起来。
“把此犬带下去吧,药汤无碍!”
秦风一句话才出口,听到药汤无碍四个字的子婴和夏无且,好像打了鸡血一般同时出声。
“药汤无碍,秦风,太子哥哥,你拿父皇该用的药汤給禽兽下肚,这是辱没君王,今日之事,我要面见父皇,和陛下细说的!”
“药汤无碍,太子殿下,你辱我毁我,在不让我入宫,这四字,就能面对天下人?”
这两只老鳖瞬间反潭,秦风摸着脑袋,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只是少年眼中,哪里有半点笑意。
“药汤无碍,不是药人无碍,今日之事到底如何,终有见天光的一日,你们焦躁什么?”
“老赵,让人送子婴回府,夏无且也是如此,没有我和陛下之令,你两人不可出咸阳!”
“审食其,卢绾冲撞太子,举止不端,一人三十重棍,官降三级!”
秦风接连下令,赵无极和陈云一一躬身领命。
太子如此嚣张,今日只是来装逼献忠心的两个子婴一脉大臣,憋屈的几乎要喷出血来。
卢绾现在怕秦风怕的利害,只是用力的咬着嘴唇,不敢多问什么,审食其毕竟是关东山炮,入关不久,不知道秦风的厉害,大声喊叫着争辩起啦。
“我有何罪,我有何罪,就是冲撞太子,定罪又要尉缭大人说话才可,殿下,你还不是我大秦九五之尊,我为五品官,太子也无专断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