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子婴公子把我献给夏无且,其实就是看中了他的医术的。”
“去年岁末,胡亥做反,当夜公子到了夏医正府邸吃饭,是我伺候的酒水,他们喝多了,我听见夏无且对公子说,大秦太子之位,该轮到他了。”
“后来陛下认了赢风公子,太子位置没有被赢子婴得到,他和夏无且喝酒的时候,说了很多咒骂殿下的话呢!”
“三个月前,殿下大破匈奴,贵霜联军,陛下在宫中高兴的摆了酒宴,那晚章台宫喝完酒,子婴公子和夏无且,一起到了我的宅中继续议论朝政,我听见子婴公子的话,说陛下老迈,已经糊涂了,还请夏太医助他。”
“随后半月,每隔十日,夏太医都要给陛下开一副方子,他每开一副方子,子婴公子都要送上一箱金珠,夏太医得了金珠,就要找我侍寝喝酒,喝多了,总是问我南方苍梧郡的风情。”
“前几日,夏太医开了最后一副方子熬药,整个人当日都高兴的很,不顾奴婢身孕,要了,要了奴婢三次,我知道他心中得意,就悄悄的把他烧掉的方子,重新依照笔痕拼凑了起来!”
”太医几次下的方子,奴婢今日都带到了此间!“
姜燕儿聪颖之极,将子婴和夏无且的事情,说的清清楚楚,大大出乎秦风的预料。
此时看着影卫走到了姜燕儿的身边,拿走药方,夏无且的目光一下子疯狂了起来,他咬牙向着姜燕儿冲了过来,双手抓住少女的肩膀拼命的摇晃,姜燕儿的胳膊都被他抓出血来了,眼神却是冰冷的吓人。
”你,你这贱人,我明明那么爱你,为了你什么都肯做,给了你那么多金银珠宝,你却只想咬我一口!“
“夏太医,你谁都不爱的,子婴公子上次让我侍寝的时候,喝醉了酒说醉话,说朱子规给你一碗药汤灌下的时候,其实还是活人,后来公子做噩梦,给子规姑娘换棺木,打开棺材,棺材内里的木板上,都是子规姑娘指甲抓出来的划痕!”
“殿下,今日此地都是大秦的上卿大人,姜燕儿宁愿被陛下,殿下明正典刑,也不想被活埋在棺材中惊惧而死!”
“你这个贱人,居然和赢子婴还有染!’
夏无且被姜燕儿彻底的激怒了,甩手就是一个巴掌,楚女的嘴角,两行血迹顿时流了下来。姜燕儿冷笑一声,捂着嘴角,直视夏无且,眼神中没有激愤,全是重重的鄙视。
“夏御医,真是好胆,居然敢在真龙殿,敢在我秦风眼皮底下打人,赵无极,夏大人是站累了,你伺候他不要乱动,好生看人查验药方!”
秦风眼看御医打人,对着赵无极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影卫大步走到殿中,一人架着夏无且的一条胳膊,赵无极走到了御医身后,对着夏无且的膝弯就是一脚。
真龙殿满殿文武,各国使节,只听到一声让人心寒的咔嚓声音,夏无且惨叫一声,已经被踹的跪倒在了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