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范鲤在吴越听到此讯息,当时就瘫坐在了凳子上,足足半晌无言。
他除了后怕之外,压抑着的对秦风的尊崇,瞬间充斥满了心中,不知道多少次,范鲤想和他几个师兄学习,去大风山投效太子,成为殿下门下走狗,都是一直自惭形秽,没想到,今天在临淄,居然看见了殿下!
那个黑衣浅笑青年,就是大秦太子,此事绝没有错的,他身边那个美娇娘,不是上将军蒙武的女儿,当日,一直大笑着看自己的笑话的。
另外一个清丽绝伦的,不用问了,巴蜀,不是,是天下第一富婆蒲清,殿下看中碎星石,说个买字,已经是此地之人无上的荣光了,九州之物,可都是人家老嬴家的人的!
范鲤心中无数念头,闪电一般掠过。
司马焘却是看着秦风身边两女姿色无双,眼睛一亮,拿捏着大步走到了碎星石边。
“这位公子,是城中哪家商铺的?恕司马焘眼拙了,公子想买碎星石,这可是吴大师的手笔啊!”
“是要买,吴大师,确实有点手艺,说吧,七颗石头多少钱?”
秦风淡淡的一句话,先是逗的司马焘仰天大笑起来,他身后趋炎附势之人,不少也随着一起大笑起来。
只有范鲤没笑,他不但没笑,额头上一滴汗珠忽然出现,不自禁的离司马焘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倒霉蛋,走开了两步。
“七颗碎星石多少钱,我买,司马公子,我们范西湖买!”
范鲤本来对着秦风,正愁没有攀附之门,此时正是展示自己优点之时,这位范蠡后人,没有丝毫的有余,在大殿之中,声音大的吓人。
“范公子要?昨日范公子不是还和我说,不入东商会,是做不起海商的大生意了?”
范西湖的掌柜说话,司马焘惊讶的挑起了眉头。
“家中多少还有些存银的,海商做不了,碎星石买回去,孝敬咱们会稽郡的郡守就是了,司马兄,我可没你家的郡守父亲啊!”
范鲤久为商贾,现在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本来这七颗钻石,司马焘还有大用的,只是东商会,乃是父亲最为在意的大事,司马忠将此事交给他料理,司马焘知道,这是父亲在考教自己了。
咸阳局势一日一变,大伯的快马,每隔三日就要通报一次,明明函谷关水卒,抓住了几个司马家中的伙计,此事却是不声不响的被压了下去。
陛下和殿下东巡,自家已经做了跑路准备了,只是这大秦真龙父子,处置了大梁之事,居然没有东来,又去了长平。
嬴政和秦风行止如此的诡异,扶苏理政,前几日还称赞了琅琊齐地之政,这让一直绷紧了神经的司马兄弟,司马父子,心中更加的紧张了。
殿下做事,是风轻云淡之下行风雷,司马焘从来不说,只是内心深处,很是敬佩畏惧太子,甚至超过了陛下。
他没见过秦风,身上每日穿的,却是托人打听得来的,当年殿下在大风山龙潜时候最喜欢的装束。
司马忠告诉儿子,天下半月内将有大变,齐地之财,乃是大变之中最重要的筹码,想到了范鲤的份量,司马焘顿时笑了起来。
“若是旁人,这碎星石,我是断然不会割爱的,只是既然是范公子,这样吧,五十万金,公子选三颗,吴大师的手笔,这可算不上贵了!’
“好,就是如此!”看着秦风目光扫来,范鲤精神一振,答应了面前郡守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