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敢。”</p>
“也就是说，心里有怨恨，但只是嘴上不敢说出来？”</p>
“……”</p>
“真的甘心？”</p>
“……”</p>
天地间一片寂静，唯有林成和红菱两人一问一答不断响起，一些人不耐烦的皱起眉头，还有一些人则是若有所思，北冥圣人望着这一幕，轻轻张了张嘴。</p>
他似乎意识到了林成想要干什么。</p>
但不知该如何劝他放弃这种危险的想法。</p>
他很想说。</p>
你这样是不行的。</p>
你这样一来，或许赢取了弟子们手下们的好感，获得了朋友的好感，但是却是恶了几乎所有人，特别是所有人的圣人们，你这是在当众打他们的脸！</p>
他知道林成的决定了，可是你越是表现的如此，岂不是将其余圣人衬托的愈发不堪，到了圣人这个层次，实力权势地位都有了，已经没什么追求了。</p>
只有一个面子和荣耀！</p>
“你这是要站在所有圣人的对立面……”北冥圣人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p>
这也太傻了，完全没必要的事。</p>
哪怕你真的为了弟子，不想同意，也不必用这种方式来打大家的脸。</p>
太得罪人了。</p>
“真的不后悔？”林成笑意浓郁，继续问道。</p>
“……”</p>
红菱抬起了头，眼中似是有些湿润，仿佛在说，有意思吗？</p>
这样羞辱一个普通弟子，在所有人面前揭掉最后一层遮羞布，有意思吗？</p>
要杀要剐，本就在您一念之间，何必这般折磨我？</p>
好友们张了张嘴，欲言又止。</p>
显然也觉得首座有些过分，可这也是人之常情，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开口指手画脚。</p>
“假如这一次，被卖掉的是你们，可甘心？”林成脸上笑意不减，又看向了三位红菱好友。</p>
“……”三人沉默不语。</p>
自然是不甘心的，可又有什么办法？</p>
其余人看到这，以为林成是在趁机展露威严，压下一些不服的声音，顿时脸上全都没了不耐，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魔云圣人更是看的津津有味。</p>
甚至暗自感慨，这太乙宗圣人还是有些手段的。</p>
这是在为之后卖掉红菱做铺垫，提前镇压不满的声音？</p>
“你们呢？”</p>
林成脸上笑意更浓了，还好，起码还没被洗|脑，觉得天生就该为奴为仆，就该被人要杀就杀，觉得理所当然。</p>
还有救。</p>
又看向了太乙宗众人，问出同样的问题。</p>
众人沉默，这时突然站出来一个少年，昂首看着林成，咬牙道：“如果是我，我不甘心！”</p>
“可实力弱，又能有什么办法，出身低微，强大的道路上本就艰险重重，纵然天赋绝世，又能如何？天才终究只是天才，不是真正的强者！”</p>
“不甘心，又有什么办法！！”</p>
少年咆哮出声！</p>
看向红菱，眼泪流下！</p>
那是他姐！！亲姐！！</p>
“小楠……”红菱见弟弟站出来，顿时急了。</p>
少年却是不管不顾，直勾勾盯着林成：“首座，我不知道您问这些有什么意义，但我只想说，恨生不逢时，生在了这个混乱无序的时代，否则给我几十年，圣人何惧！！”</p>
话音刚落，这位看上去年龄比起红菱还小的少年身上，竟然骤然爆发出了堪比化神的气息！！</p>
绝世天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