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阵东侧,狂风摇曳:
一阵滔天的气浪将李世修三人掀至半空,气浪所过之处,这三人朝着不同的方向倒卷着飞了出去……
半空中,李世修在这阵狂风中半眯着双眼,他感觉这股气浪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疼痛,而这股气浪又十分的罡猛,自己根本稳不住身形。这他娘的老阎头,怎么就不能等我们都撤出去再动手呢,李世修心中暗骂道……
想到此处,李世修暗自提气,紧握双拳,催动体内天罡之气抵御这股汹涌的气浪,罡气凝结而成,护住周身,李世修凌空使了一个鹞子翻身稳住身形,随后他向下猛的踏出一脚,身子定在了脚下面的一棵树梢上。
另一侧,南宫北的身子如同海中泛舟一般在狂风中疾速翻滚倒退,他心中暗自吃惊道:“阵中掀起的这股气浪果然罡猛霸道,也不知道那位巫桓到底是何方神圣,看来自己日后还要多加修炼才是,不然以现在的修为在这江湖上还真立不住脚……”
想罢,南宫北从袖中抖出一张符咒,他用双指夹着这张符咒猛的向自己的胸前一拍,口中默念道:“灵官咒,灵官法,灵官法旨泰山榨,泰山托起千斤重,无上秘术千斤法,榨你头,榨你腰,七柱明香把你烧,千人抬不动,万人拉不起,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语咒罢,南宫北的身子如同挂上了千斤重的秤砣一般在狂风中疾速下坠,随后他扑通一声落在了树林下的空地上。这一砸也不知有多大力气,竟然将他身下的土地砸出了一尺深的凹陷,不仅如此,南宫北的身子仍然被这道符咒不停的下压,这薄薄的一张符纸此时仿佛力有千钧一般。
此时,南宫北的双指仍然夹在那道符咒之上,他双目圆睁气运丹田,将浑身的真气灌注于单臂之上,而后真气顺着手臂流入双指;突然,南宫北怒吼一声双指发力向上掀去,这道符咒晃了三晃,这才被他揭离胸前。
符咒离身,南宫北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此时只见南宫北满头大汗,心中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而刚刚南宫北使用的这招千斤榨属实是无奈之举,如果不慎的话自己会被这道符咒压作粉碎……
“唐风兄弟,南宫”
不远处传来了李世修的呼喊声。
南宫北听李世修在叫自己,便从土坑中站起身来,他挥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土随后纵身入空,踏在树尖高处四外察看。
只见,在南宫北的西南方向约七丈远左右,李世修凌空踏在树梢之上,看样子他并未受伤。南宫北提气纵身,两次跃动之下便来在了李世修的身旁。
他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世修,有没有伤到哪里,刚刚那位朋友哪儿去了?”
李世修摇了摇满头的红发,皱着眉头对南宫北道:“我倒是无妨,只是没有找到唐风兄弟。”
南宫北回道:“看那位兄弟满面的福相,他应该不会有事的。这样吧,我先去看一下我金师伯,安顿好之后我再随你来找那位朋友。”
李世修点头称是,于是这二人便各奔东西两个方向而去……
不久前,气浪之中:
唐风在半空中破口咒骂了一声,而后便被这股气浪掀至半空之中,飞沙走石之间,他随着这股气浪向东侧飘去。
此时,唐风在气浪中紧闭双目,身上被这阵气浪刮得阵阵作痛。他本想施展风身之术向气浪上方避去,但这股罡风劲道十足,他试了几次都未能成功;于是唐风便抱着头护住要害部位,随风向东卷去……
此时,唐风心中叫苦不迭;他既没有李世修的昆仑派罡气护体,也不会南宫北玉虚宫的符咒之术;他只恨自己当初在瀛州没有跟郭璞老神仙多学几手保命的法术,而真正到了这紧急关头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弱小,这种感觉简直太折磨人了。
咣当,哗啦啦
唐风不知被这股气浪吹到了何处,随着咣当一声闷响,唐风好像是撞到了什么坚硬之物。他只觉得从后背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两耳中乱嗡嗡的开始作响;脑中一阵的天旋地转,随后,唐风便晕了过去……
“得胎息者,能不以口鼻嘘吸,如在胞胎之中;心不动念,无来无去,心定神凝之境,心不动则气微、动而无感知,故继之以不出不入,自然常住,非气停出入,心息尽定。迷者不识正理,心田未静,心妄动何达胎息境界……”突然,在唐风脑中响起了这几句话。
胎息之术,玄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