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自己找了最好的借口，为了千剑派。所以你理所应当的看着这些少女哭泣求饶，你看着她们的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最终流入到大鼎上。嘀嗒嘀嗒，这应该是你最喜欢的声音了吧。终于有一天你或许是你师尊给予你的正义之心有了惭愧，于是你大发慈悲的让这些少女陷入沉睡中逝去。这或许是你心底最后的一丝良存了，你有没有想过。如今的千剑派是你师尊所想得吗，你如今的样子。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悟善回头朝千剑派老祖看去，眼中的平静如万年古波，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也正是这样才更让千剑派老祖心底悸动，因为对方完全不是因为情绪化来说这些话的。而是真正的像一个旁观者那样，这种感觉，竟然让千剑派老祖感到有些莫名的熟悉。
“师尊…”
心底深处的那个身影逐渐再次清晰了起来，他的师尊便也是如此，无论多大的事，无论遇到多么困难的逆境，都是一副平静淡雅的样子。
最多时刻，也只是紧抿着嘴，抓着剑的手指关节因用上了发白了些。
“不，我没有错。我所做所为都是为了能壮大千剑派，让师尊的遗愿能实现。我不会错的，我不会的…”
千剑派老祖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给自己寻找底气，像是在给自己寻找新的借口。
“可笑至极，已至如此，睡梦依旧未醒。既然如此，那你来看看那些因你而死去的冤魂吧。”
只见悟善挥手间，如变戏法般，这周围的天地突然的好像黑色更加的浓郁了几分。
这其实真是个小戏法，悟善让拓催动了造化玉牒的力量暂时来遮蔽了天机而已。
听起来感觉气势恢宏，实则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当然这只是对于悟善而言，如果是对于其他的修士，却是非常难的。能做到这点的除非修为早已高深，就像例如虚清这样或许可以做得到。
如墨的夜色当中，开始起风了。阵阵冷冽的寒风嗖嗖而过。个别的弟子有些不自然的打了个冷颤，抖了个身子。
气氛一下子冷冽且诡异了下来，这时一个女弟子尖叫的喊了一句。
“啊，有鬼啊…。”
本就紧张的气氛被这一声点燃，这些千剑派弟子虽然早已修炼，但对于鬼怪这等从未接触过。只停留在想象中的东西一直心怀恐惧，如今更是配合上悟善的话和这诡异的气氛。
瞬间，千剑派弟子一团乱哄哄，一些胆子小的千剑派弟子都快要哭出来了。
从四方真的有身影飘过来，隐约间可以看到这些身影。都是女子的装扮，但她们都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她们朝千剑派老祖而去，围绕着他。各种声音不断响起，像用刀剑划割利器的声音。
这种景象，那些弟子如何见过，早已惊吓得不行了，个个面色青白。
但千剑派老祖对这些景象却一点惧意都没有，任由这些类似阴魂在他周边游荡。
“这老头不怕啊，拓，你行不行呀。”
悟善询问拓道，面对悟善的质疑，拓自然不高兴了。无论啥时候，只要悟善敢怀疑拓的专业问题，这位大爷必定很不高兴的立马表现给悟善看。
“小子，你屁股又痒了是不是。竟然又敢质疑你拓大爷。”
拓把玩着手上的一道有些黑色气息有些奇怪的大道之影。
悟善见拓这样说道便知道拓要生气了，悟善也乐于见得，因为他知道接下来拓会如何。
其实悟善刚刚也是自己故意用话来将激拓的，因为这样才能快些将他千剑派老祖内心惧怕的身影唤出来。
“哼，臭小子。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想什么算盘，不就是想让本座早些把外面那个老头的残魂弄回来吗。想得倒挺美，我就不能如你的愿。”
拓，语峰一转突然这样说道。这就让悟善有些意外了，外面的那些女子模样的阴影还真的要消散的感觉，气息也逐渐的降低，没有开始的那样阴森。
“哥，别闹。小弟错了，别闹，别闹。”
悟善见此不得不赶紧说好话，好言相迎，各种阿谀奉承皆俱到位。
“拓哥，像您这样神法高通。心大如海，不和小弟一般见识，刚刚小弟嘴笨。不要见怪，影响了您的尊心。您看您，神容俊俏，一见便知不是那小气之妖。”
“不，我是。”
“您不是。”
“不，我是的。”
…
“你妹，给脸了是不是，来来。我那可怜的没有见过面的娘亲喔，你那可怜的儿子啊，被这个没良心的人妖欺负的哟，娘哟，您当初为什么要抛弃儿啊…”
拓满脸黑线，心理更是想一巴掌呼死眼前的这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嗯家伙。但又想到那个温柔仙气的身影，拓的心都快化了。眼前这小家伙说的倒也无错，从小小姐便不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