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布莱德手中的那枚通体发黑的符咒,年轻夫妻的脸色并不算好。
“你想怎样?”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对方能够轻易化解他们的攻击,甚至拿出了比他们保命的非凡物品还要强横的东西,心底的无力感顿时油然而生。
“不怎样。”
看对方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想法之后布莱德也就收了手上拿出来装x的符咒。
这些东西可是他要拿来保命的,那出来吓吓人也就算了,对付这种杂鱼都要用符咒的话他得被自己母亲拿手指指着脑门生生弹死。
“你们是太阳教会的信徒?”
“不是!”还没等年轻女人开口,那个叫做布拉索的男人就紧张的挡在了年轻女人的身前。
“此地无银三百两做的实在是太过了吧。”
布莱德饶有趣味的盯着这两个人,将这两人看着头皮发麻。
“这位……阁下……”年轻男人有些结巴的开口,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一看就是个未成年的男孩了。
虽然这个男孩看起来非常不对劲,而且看对方这熟稔的语气以及将他们的非凡力量轻易压制的实力,对方说不定只是一个不显老的高序列非凡者。
“我们是永恒烈阳的信徒,虽然是怪物途径的非凡者,但是我们信奉的是真神永恒烈阳。”
“我还没说什么呢,你这么着急解释做什么?”布莱德嘴角微微翘起,他身后那个扭扭捏捏的胖大婶此时也挤了过来,不过没太敢靠近布莱德,只是站在布莱德的身后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对年轻夫妻。
“你们这一层没有怪物嘞。”
“怪物?”年轻夫妻愣了愣,不知道胖大婶指的是什么。
在看到布莱德身后忽然蹦跶出了一个普通人来,他们紧绷的神经感觉稍微轻松了那么一点,再加上看布莱德的样子并不像是要杀了他们,年轻夫妻对视一眼,明白对方留他们两个一条命恐怕也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再结合之前从布莱德口中说出的那个词语,年轻夫妻明白,这人恐怕是冲着太阳教会来的。
“对的,我的丈夫就是突然变成了怪物。”胖大婶见布莱德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也就顺势跟眼前的这两个年轻人聊了起来。
布莱德没有让胖大婶别插话,他也想听听,这两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虽然大概率可能是因为太阳教会的原因。
直到现在,胖大婶在谈及怪物的时候脸上依旧带着恐惧,“对了,我是你们楼上的住户,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我。”
“我……见过……”年轻女人见自己的丈夫并没有组织,在颇为忌惮的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声不吭的布莱德,随后有些大胆的和胖大婶接起了话。
“前两天的时候我还看到你出门,那个时候你的丈夫……”
“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提起自己的丈夫,胖大婶还有些失神,“为什么我的丈夫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怪物。”
“你说的怪物是怎么回事?你的丈夫又是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就是……身上的皮忽然褶了起来,然后胸口逐渐破了一个洞……”
断断续续的,年轻夫妻总算从胖大婶的口中脑补出了一段画面。
他们颇为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呢,好好的人突然变成了怪物。”
难不成是有邪神在这个地方举行了献祭仪式,将整个城镇的人全部献祭给了邪神,所以好好的人才会突然变成邪祟降临的温床?
这里虽然只是因蒂斯共和国一个偏远的城镇,但这里还是有正神教会的非凡者在这里驻守的,即使里面有不少已经是他们太阳教会里的人了,可就算如此,如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永恒烈阳教会第一时间就会通知因蒂斯共和国的永恒烈阳教会的圣堂。
不可能啊……
难不成……
想到某一个可能,这两个太阳教会的人脸色顿时难看了不少。
“你是说,因为教堂里的传教士给你的圣徽,所以才让你幸免于难的。”
胖大婶有些呐呐的:“我也不知道,这是那人和我说的。”
她意有所指,夫妻两人也看向了一旁看戏似的布莱德。
“……阁下,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年轻男人不敢去看布莱德头顶的那之美丽的血色蝴蝶,那只蝴蝶虽然并没有专门针对他,但是每当他想要去看那只蝴蝶的时候,自身的灵性就在疯狂警告他不要去做这件事情。
就好像,看一眼他就会直接疯狂一样。
一想到这只蝴蝶可能是眼前这个男孩的超凡力量或者是非凡物品,男人的额头冷汗更甚了。
他就不该带着自己的妻子来这!
虽然脑内不断后悔自己之前作出的这个轻率的决定,但是男人还是尽量控制住了自己脸上的表情,想要忍住身体的那种即将遏制不住的发自本能的颤抖。
布莱德看着男人微微轻颤的身体,心底哂笑。
“看来拿出笔仙来吓唬人还真是一个好主意。”
他本身只是一个序列8,根本起不到威慑的作用。而悼死书,黑珠子那样的非凡物品拿出来不是拿来作妖的就是拿来杀人放火的,笔仙就很不错,不仅是一个序列1,而且相对于其他的非凡物品而言对他也算是极度友好的存在了。
重点是,笔仙具有自己的思维,她的背后还站着一个更可怕的存在!
布莱德严重怀疑笔仙的背后可能也站着一个还未出世的,与‘愚者先生’一样的可怕存在。
或许能让笔仙和最初太阳以及那条水银之蛇拼一拼。
布莱德想得有些出神,笔仙非常及时的给他提了个醒,血丝缠绕在他的手指上,然后那么狠狠一勒,让布莱德差点尖叫出声。
卧槽笔仙你真的下手不留情啊!
要断了要断了!
年轻男人:“……??”这人什么毛病?
布莱德揉了揉被血丝巴拉的血液流通不畅的中指,脑内对着笔仙比了一个父亲所说的‘国际通用手势’后,看着那血丝往他另一只完好的手上蹿,就心底疯狂呐喊错了错了。
笔仙我错了!
‘呵。’
布莱德:我怎么感觉笔仙好像能听到我的心声啊?
久久听不到布莱德说话的年轻男人悄悄地抬了抬头,他没敢幅度太大,怕看到那只血色蝴蝶。
在看到捂了左手捂右手,表情像是戴着痛苦面具一般的布莱德,年轻男人微不可查的嘴唇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