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水彻底被赵桓的话征服。
虽然赵桓没有点出为什么要给粮商一个教训。但李若水能从赵桓的字里行间里感受到,赵桓对这些商人的憎恨,如果粮商们有良心,拿出粮食救济百姓,那历史上还会不会有易子而食一说?
他也不敢相,易子而食会不会出现在大宋朝,如果会,那后世人会怎么评价大宋朝,会怎么评价大宋朝的皇帝和官员?
想到这些,李若水的头上冒出一丝冷汗,后言可谓啊。
温平一旁边看着,说:“皇上,您看,这里有秦大人做事,您也站的久了,要不要去对面的酒楼上歇歇脚。”
“对,皇上,您去酒楼歇歇脚,这里有臣照看着,不会有什么事的。”
“那,行吧,有劳两位大人了,有什么消息立刻禀报给朕,你穿着官衣站在朕的身上,老百姓对这里指指点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是什么二世祖呢。”赵桓自嘲一下。
“皇上,乃是天下人的表率,不宜在外抛头露面,还是请到对面酒楼坐镇吧。”
“坐镇?”赵桓问了一下,随即笑道:“好词,那朕就先过去了。”
对面的酒楼名叫望海楼,赵桓一看这名字,随口脱出:“望海楼,望海流,望海楼上望海流。”
说完刚要迈步往里走。
耳边听得有人顺嘴搭音:“妙啊,这句话说的真妙。”
赵桓扭头,看见一个离自己四五步外的一个少年站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那少年身裹一袭白素衣,脚上穿着乌面白邦鞋,白素衣外面罩着一件宝蓝段子文生公子裳,头上带着宝蓝段子文生公子巾,迈着四方步来到赵桓面前。
那少年拱手道:“兄台好文采,嗯……。”停顿了一下,然后:“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赵桓同样抱拳,说:“不敢,在下尹框。”
“一筐?娘咧,这名字倒好记。”那少年说完神色一慌,尴尬的笑了笑,连忙改口:“哈哈,兄台这名字真是别具…一…格啊?”
赵桓听着纳闷,对方是个结巴,还是怎么了,怎么说话短短续续的,明明刚才说话很溜啊?
“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那少年哈哈一笑,说:“我叫娄兴文,是这次来考恩科的。”
李纲和宗泽办事还真是效率,现在就有人来到汴梁了。
“兄台也是这次恩科的学子?”
“是。”
“可是听兄台的口音好像本地人吧?”
赵桓咳嗽一声,说:“我住的离汴梁不远,一直在家攻读,也没有出来了,久慕汴梁繁华,这不来这里随便走走,走到这里准备上去歇歇脚。”
“原来是这样,正好,我也是走累了。”娄兴文笑着就上去搂着赵桓脖子,好爽的笑道:“你我兄弟有缘,一见如故,上楼吃酒去,我请客。”
旁边的温平看不过去了,你是什么东西,上来就敢搂皇上的脖子,伸手就把娄兴文的胳膊给拿来了,说:“我们公子有洁癖,最讨厌搂搂抱抱。”
娄兴文一开始还有点茫然,一听这个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一兄,我这个人吧,自来熟,见到脾气相投的,就愿意亲近亲近。”
温平阴阳怪气的说道:“你自己知道你豪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特殊爱好呢。”
“失礼失礼。”娄兴文不断的道歉。
赵桓心里也可笑,说:“娄兄,不知者不怪吗,没事。”
“此话有理。”娄兴文再看温平,突然奇怪的道:“呀,一兄,这位家奴怎么没胡子啊,该不会老有少心吧?”
这是骂温平呢,温平也就三十多岁,按理说应该留胡子了,可是他是个太监,怎么可能有胡子,可见,这个娄兴文也是一个爱记仇的人。
温平不冷不热的说:“我双亲健在,有父者子不言大,我不留胡子有错吗?”
这话说的也很有理,我父母还在世,在他们面前我永远长不大,不留胡子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