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学子们异口同声。
赵桓说:“敢不敢把你们的名字全都写下来放在我面前,我保证你们一个都进不了殿试。”
“你以为你是谁啊,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有人高声叫道。
“我是不是说大话,你们写下来名字,等恩科考完就知道了。”
“笑话,你要跑了呢,我们上哪找你去?”
娄兴文阴着脸,说:“我们说话算话,恩科考完,咱们还在这里见面,谁不来……谁他娘是孙子。”
赵桓拦住娄兴文,问:“你们到底敢写还是不敢写?”
卢辉清笑的很得意,说:“写,怎么不写,不过,我实话告诉你,你已经输了,我们松溪学院的院长程长寿可是与当朝宰相李纲李大人私教甚好,我们来参加恩科,可是李纲李大人亲自点的名……。”
卢辉清言下之意,就是我们身后有靠山。
“李纲亲自点的学子就是你们?”
“你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卢辉清招来小儿,要了一份笔墨纸砚。
写上自己的名字,身后的一众学子,全部写上自己的名字。
写完后,卢辉清怕赵桓和娄兴文赖账,又写了一张契约,让娄兴文和赵桓签字。
不作死就不会死,自大加一点念臭,卢辉清自大没事,有本事的人都喜欢自大,可是不要自大过了头,否则害人害己。
赵桓接过一看,说:“把这条拜我为师改成拜娄兴文为师,你们这帮人还没有资格拜我为师。”
赵桓是皇帝,拜赵桓为师的都是天子门生,那都是状元、榜眼、探花,凡是能进殿试者,那都是赵桓的学生,他们这些人,还不配。
“你……”卢辉清被噎的说不上来话,真怕他们赖账,就把这句改了。
看着没有问题,赵桓拿笔用瘦金体写下尹框两个字。
这瘦金体写的有宋徽宗的八分像,赵桓没当皇帝以前,投其所好,学宋徽宗的一切,字儿也好,画也好,都学的惟妙惟俏,宋徽宗就是一个大艺术家,赵桓比起宋徽宗,一点也不差。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帮学子每天除了读书,就是练字,字如其人嘛,每个人也都能写一手好字,可是跟赵桓的字比起来,就差了许多。
在这中间有一个学子小声嘀咕道:“这字,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旁边有人听见,以为他说的娄兴文,说:“娄兴文这字倒是太学院陈东的字很像。”
“我没有说娄兴文的字,我说的是尹框的字。”
“尹框的字?”那人看看,说:“笔迹硬瘦,字体细劲,有些薛曜的影子。”
其他人听他们俩说话,对着赵桓的字也是评头足论。
望海楼外。
京兆府尹孙忠祥,满头大汗,带着两个官兵急忙忙的向望海楼走来。
来到里面,拨开围观的学子,见到赵桓,连忙行礼:“京兆府尹孙忠祥参加皇上。”
赵桓笑了笑,说:“你来了,秦桧的差事办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已经办妥了。”
赵桓一听,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问:“人呢?”
“已经全部带到京兆府了。”
“走。”赵桓这个时候也懒得跟这些学子磨分,抬腿就走。
孙忠祥随后也跟着出去,只因为走的急,他没有看见,他的儿子也在这些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