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睁双眼,似乎是躺在什么地方,四周围一片漆黑。我开了异瞳,这才令我能够清晰地看清周围的情况。
洞穴不大,但却没有天光,应该是个封闭式的地方。
等等,封闭式的,这荒郊野岭,他上哪儿找屋子关我?莫不是
我顺手摸了摸地面,是湿润的沙土,转身看向最深处,也是最幽暗的地方,只见那儿挂着一套官服,其周围还摆着些陶器,当然,是不是唐三彩我就不得而知了。
什么鬼啊,我为什么还有闲情逸致去猜测那是不是唐三彩啊,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分明就是做坟墓啊,老子还年轻,还不想死,怎么就给我活埋了呢?真是太过分了!
周围传来轻微地呼吸声,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声音离得我不是很远,但,是谁会在这坟墓底下睡觉呢?想想就觉得瘆人,可我不去想,不是我定力好不去想,而是我怕鬼,所以不敢想。
整个墓穴不是很大,所以我很轻松地就看到了那个呼吸声的来源,定睛一看,不是那张幸蕊又是谁?
乖乖,这妮子,老子寻她好苦,她倒好,自己在这坟墓底下睡得香呢。还跟那个怪大叔一起。
怪大叔,此刻就站在他的身边,而且有两个,看样子,最开始引我们进来的与后来找到我们的那两位显然不是同一个。
但为什么,他们两位长得如此相像呢。
其实答案早在我的心中了,只是我不愿意去想罢了,但现在既然看到了,那便是证实了我的猜测。
那是两个纸人,两个1:1样式,做工极其精良的纸人,我说呢,那大叔的腿脚怎么那么细,原来是两根竹棍棍做的。
在此地,我得谢谢将我丢下来的黄仙儿,若不是他未将我的双手双脚给绑咯,怕是我现在就算知道了张幸蕊在这儿,也是救不了她的。
我与她之间尚有一段距离,但我全身无力,竟是爬不起来了,而我也终于知道,为啥他不给我绑起来了,定是那鬼东西给我下了什么药了,哼,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杀了你。
等等,为什么我脑子里会窜出这个可怕的念头来?阿弥陀佛,百无禁忌,阿弥陀佛,百无禁忌。
我翻了个身趴在了地上,在潮湿的泥土中慢慢爬着,生怕惊扰了什么东西一样,恐惧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我的勇气,因为现在实在是太过诡异,特别是
就在我即将碰到张幸蕊的时候,那两个纸人竟是同时回了头,操着那张呵呵笑的脸看着我。
我被他们看的头皮发麻,整个人就跟河里捞出来似的,半张背都给湿透了。乖乖,我不就是想要抛下她自己走吗,为什么就要受这么恐怖的报应?
果然,女人都是祸患。
我在心里给她下了一个新的定义。
一晃神的功夫,我竟然看到那纸人嘴角的笑意更为浓厚了,而其嘴角也是裂地愈发的开了。
我一个没注意,竟是被他给吓着了,下意识地拿着左手撑了一下地面想要站起来。
“嘶——”
我到吸了口凉气,这左手虽说有绷带缠着且休息至此也已不太疼痛,但冷不丁地这么一使劲,也是直直地疼到我心窝子去了。
忍着剧痛,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而其我依旧没能爬起来。
疼啊,十指连心啊。
实话说
他们两个只是纸人啊,手里也没有什么工具。而按成分来说最多也就是个竹签子上糊层纸罢了,除了会造成精神伤害之外,他们还能对我怎么样呢?难不成我个大活人,会被两只竹子糊出来的纸人给干掉了?
如此想着,似乎就没有那么可怕了呢。
我需要一件武器?一件能够让我安心的武器。
头好疼,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从记忆的深处涌出?
“琅”
什么琅?琅什么?
正在这时,地面开始颤动起来,而随着某处射入的天光不难判断,这儿应该是有人进来了,而进来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将我关进来的那只黄仙儿。
“醒了?”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不是那黄仙儿又是谁?只见他慢渡着步子,一步一步地从那阶梯之上走了下来,如此悠闲自得,就好像认为我根本对他造不成伤害一样,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但我胜在有气势吗?姑且算是吧。
“张”黄仙儿沉思许久,随后继续道:“张子阑是吧。”
我没有回答他,我现在头很痛,有什么东西在冲撞着我的脑海。
而那黄仙儿在看我没有回答他之后,也不恼,只继续到:“你的运气很好,得到了龙神的眷顾,赐了你这幅龙身。可惜你不会用,这简直是埋没了上苍赐你的机缘。”说罢,还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家伙是不是有病啊,我要是真有龙身,那我今儿个还能折你手里不成?
只是真的脑袋好疼,好像有什么,就要出来了一样。
什么琅!什么琊?那什么东西啊?
我捂着自己的脑袋,根本不想去理睬他,可他偏生没看出我的异样,还在那儿喋喋不休着。
“张子阑,你凭什么,凭什么能够得到龙神的眷顾?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啊。你知道嘛,你知道我为每一个信众能够安然渡劫,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我不惜折损我的阴寿,残食我的同类,然后我得到了什么?我从上苍那儿,得到了什么?”
这家伙哔哔些啥,都快,都快被他烦死了。
黄仙儿说到这时,也不再往下说了,随手打了个响指,身体便矮了三分,竟是化为了原形。而后便亮出了自己的利爪,飞速朝我扑了过来。
“怎么可能。”兽性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惊奇:“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哼,我究竟是什么怪物?
竟被一只妖怪说怪物?这滋味可真是不太好受呢!
黑白二色在我眼中流转。
现在,轮到我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