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乌泱泱的黑云围绕着白色的光圈旋转着,且时不时地从黑云的云层中爆发出雷光来。
我站在别墅的大门前,看着漆黑一片的客厅。
进?还是不进?这是个问题。
我的脑子现在非常的浑,浑到已经分不清什么是虚幻,什么是现实了。
也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那在床榻之上与人缠绵的女孩,到底是不是褚筱。虽然我现在与她的关系应该只是普通朋友吧,但不知怎么的,我竟是有些在意。
褚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啊?我摸了摸身上的赘肉,是像刚才那样健壮的人吗?
空气中依旧漂浮着那股子腐尸味,刺鼻且难闻,但好在我已经在这个地方呆了蛮久了,所以鼻子也是渐渐地习惯了这个味道。
幽暗的门洞就像是异兽的巨口,腥臭且糜烂。
无论如何,今天定是要找到褚筱的,不管她在这里做什么,我一定要,一定要带她回去。
一个人,走在这漆黑的客厅中,耳畔时不时传来女孩们嬉笑打闹的声音。
楼梯口依旧没有微弱的光芒,我走在一楼的楼梯上,是很沉闷的实木地板的触感,也没有发出“吱吱”的声音。
其实我在第二次的时候就有些奇怪了。因为在第二次来的时候,也只有踩在上三楼的楼梯时发出过这种声音。
走到了二楼,房间都敞开着,没有生日蛋糕,没有拿着斧子的女孩,也没有支离破碎的尸体。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上三楼的楼梯,应该也不会有这种声响的吧。
我很坦然,毕竟我也算是有过两回经验了,虽然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但
“咚——”
我踩在楼梯的地板上,没有发出破木板的那种“吱吱”声。看来我猜测的应该没有错。
我继续往上摸去,走到了三楼。
三个房间的门都开着,没有男孩与女孩缠绵悱恻的场面,楼梯下也没有披头散发拿着斧子质问我的女生。
那么接下来,便是那层阁楼了。
如果事实真如我所想的那般,那我现在踩楼梯的话,肯定也会发出“吱吱”声吧。
其实我也很奇怪,我自己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明明知道踩完楼梯之后,这个别墅内就会出现一些疯狂的事情,但是
不管了。
“吱”
破木板的触感再次传到了我的脚上,周围的一切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我一步步地向上走去,不愿意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面前就是阁楼了,只需要我轻一伸手,我就能打开那一扇门。
里面会是什么?
破碎的肢体?还是缠绵的男女?还是
不管是什么,今天我,一定要打开它,打开这扇门。
颤抖的右手摸上门把手,伴随着“咔哒”一声,门被我打开了。
我轻轻地将门推开。
背对着我的,是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跪坐在一个神龛面前,神龛上摆着一枚洁白的宝珠。
女孩很认真的祈福着,认真到在我打开门之后她也没有回头看我。
“您好?”
我轻声打着招呼,希望她能够有所回应,当然,若是能够告诉我答案那边更好了,因为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自己究竟是闯进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女孩没有回我,依旧跪在神龛前面,也正是这个时候,我似乎听到了很微小的说话声,是这个女孩儿说的?
为了能够听的清楚些,我稍微往她的地方靠了靠。
“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是我杀的”
我越靠近,听的话便越清晰,她是,杀了人吗?杀了谁?
一个刃角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那是一柄斧子的刃角,一柄沾满鲜血的斧子,就这样摆在她的身前。
长发的少女,染血的斧头。这是在二楼杀了人的女孩?
“你有没有,看到那对狗男女?”
女孩没有回头,但似乎是在问我。
我没有回答她。
“你有没有,看到那对狗男女?”
女孩加重了语气,可我依旧没有回答她。
“你跟她一样。”
跟谁?哪个ta?是他,还是她?
“你跟那个女孩儿一样。”
那个女孩?哪个女孩?是褚筱吗?
“她信誓旦旦地说能帮我解决我的问题,所以我才跟她做的这笔交易,她说过的,她会帮我解决问题的。”
谁说的?解决什么问题?为什么她们说话都跟打哑谜似的?
“她没有,她帮不了我,她失败了,而失败者,就得死在这里,这座别墅里。在这里,没有人能够出的去,没有人,能够活着出去,它会吃人的,这座别墅,会吃人,就像那个贱女人一样,吃了我的男人,吃了我的男人!”
女孩说到最后,却是嘶吼起来,那种场景,着实有些恐怖。
“你也一样,你也会跟那些人一样,死在这里,永远都,永远都出不去!”
这个女生,是疯了吗?也是在她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那个女孩突然就站了起来,拿起了身前的斧头,一甩手便劈向了我!
我连忙闪身后退,关了房门,跑下楼去。
这特么就是个疯子,看谁都想杀掉的疯子!
我跑到了三楼,那个男生与女生缠绵的房间,此刻却是已经关上了门?
怎么回事?难不成里面?
虽然这么做有些,e,无耻?但我还是决定要去里面看个究竟,看看那个女孩,究竟是不是褚筱。
可是,是的话我能怎么样?不是的话,我又能怎么样呢?
楼上是利斧劈着门板的声音,这也得以为我进去查探创造了不少的时间。
我瞧瞧地打开了门,门里面并没有彼此缠绵的少男少女。
看来是我想多了。
“碰——”门关上了,狠狠地关上了,这儿又没有穿堂风,怎么会关上了门。
“咚——咚——咚——”
那个人下楼了,那个疯子,拖着斧子下楼了。不行,我得赶紧出去。
我使劲拧动着门把手,可门却是巍然不动,开不得半分。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很快就要走到这儿了。
身旁有一个柜子,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钻进了柜子里,细耳倾听着门外的动静。
脚步声并没有来到这间房门,似乎继续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