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悲罪(2 / 2)

“你的伤好了没有?”桑器关心地问。“一点小伤,昨天用了一瓶魔法药水就好了。”桑器竟然还将我的手拿过去仔细看了看。他的手不像女性的,动作却绝对女性化。很奇怪的,我涌起一种熟悉的感觉,桑器的动作就与梨子昨天心疼地看我手时一样。这种熟悉的感觉冲淡了我担心他是………………,让我不再排斥这种举动。“果真好了!”桑器有些喜悦地说。

至此,我们就象两个老朋友间无所不谈。桑器首先想说服我道:“罗宾,我不认为我们是生死之敌。你也没必要为一个半兽人的死而战吧?只要你不插手,我们就永远都可以成为朋友。我…………”他的脸红红的。我摇摇头说:“他们站在正义一方,而我是他们信赖的朋友,不可能甩手不管。如果我退出,那无疑是将他们出卖。我很奇怪,那个扈磐旺除了有些阴沉外,毫无过人之处。你怎麽会为他这种人效力十年之久,殚精竭虑的帮他?以你的能力,天下之大,何愁没有用武之地?你不离开他,也不取而代之,是有什麽原因吗?”

桑器有些黯然:“是有原因。”“那个原因能使你明知挡住我可能丢掉性命,还要站到扈磐旺跟前?”“是的。”桑器有些伤感。“看来要说服你离开他是不可能的了,那我也不用多此一举了。以你的判断力,肯定知道要强抢这个矿没那麽容易,你曾经也劝过你们场主吧?”我一笑,转移了话题。“那是场主第一次没有听从我的劝告。”桑器有些伤心,又有些生气地说:“当时事情还可以转圜,现在真得好难。”这更像女生在对他心上人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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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器一直试图说服我,但我不是个容易改变决定的人。一个时辰过去,桑器还没放弃,在做最後的努力。前面的话无效,他只好很直接地说:“罗宾,我知道你们对老人的死很愤怒。但他年岁已大,活不了多久,如果为他而两边死伤更多的人,那他也不会安息。我会说服场主为老人的死作出等值的赔偿,不出兵抢夺这块矿。我们可以共同开采它。”

“这话太晚了。”我叹息一声道:“你这几句的话有一定道理,德萧是年岁已大,我想他也不愿镇中的人死伤太多。但一个人生命的价值是没法判断的。对人的亲朋好友来说,价值是一个虚无的词,而人再短暂的生命也是真实的。所以我不能去劝说叫他们放弃复仇。那个老人在镇民心中的地位,半兽人之间的团结都超过了你们的想像,这是其一。”

“其二,以我的观察,你们场主决不会与半兽人共同开采这块矿,你们与那几个场主打算强抢矿,形势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其三,这事的引子不全是老人的死。如果不是半兽人占据了那块矿,你们与那几个场主也不会想要把先占矿的杀死吧?”

我遗憾地说:“所以,流血已不可避免,在选择你们流血和我们流血上,我只能选择前者,尽我所能的帮他们取胜。”

桑器垂下了头,半天才难过地抬起头来说:“罗宾,我帮了你那个大忙,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我微笑不语。“请君等我一天的消息,我要试试才甘心。”我站起身,伸出手说:“一天之内,你们不进攻的话,我可以等,但我不认为你能成功。我们就做这一天的朋友。下次见面,彼此就是敌人了。”

磐旺矿场。一间静室,扈磐旺,巴士兄弟在商议。“场主,你自己可以下决定,何必等他回来。”扈磐旺越来越不耐烦,挥手招来门前的卫兵:“桑器还没回来?”“滚!”听了回答後,扈磐旺怒斥道:“到底去那儿了?要商量大事,人就没影了。”巴士兄弟对视一眼,巴士猴问道:“场主,你认为什麽东西最难猜测?”扈磐旺一愣,这话问的蹊跷。巴士猩骂他弟弟说:“以场主的风度翩翩,女人怎麽会变心。”巴士猴自己打个嘴巴说:“是我乱想一气,场主你别生气。”扈磐旺陷入沉思。巴士值芏允右谎郏谑尾蛔⊙壑械牡靡狻?br>

桑器回到矿场,先回了房间。这是间很朴素典雅的房间,与扈磐旺那间房子的奢华截然不同。一个带抽屉的核桃木小书柜,一张红木茶几,不大的床紧贴靠着墙壁。墙上两幅田园画。几上白瓷瓶中插着的几支梅花散放出淡淡的幽香。

桑器在墙上用古怪的手势按了几下,墙上现出了一个小柜子。他从柜中拿出一本日记,伏在茶几上快笔写着。“桑郎.”门外有人敲了一下门,没有回答,门没像以前那样锁住,少女将门掀开走了进来。少女走到桑器身後,先想捂住他的眼睛,但看见桑器在记日记,好奇的站在桑器身後看着他写下的。少女脸色先是无法置信,又变成失望,最後又豁然,伸手拍拍桑器。

桑器身体一僵,匆匆掩上日记,问进来的少女说:“小玉,我不是说过你进来时要先敲门吗?”“我是敲了呀,不过是姐姐你喜欢上人了,心太乱,没听到而已。”小玉的话让桑器一怔,“小玉你胡说八道些什麽呀?你叫谁姐姐?”“还想搜剑磕愕娜占俏叶伎醇玻鄙f鞒沟渍!澳鼙渖淼摹被眯位昊贰笆鞘谗嵫拥模扛铱纯绰铩!薄跋裙厣厦拧!?

桑器掩上窗户,拉紧窗帘。室内黑了下来,桑器拉起袖子,露出左手上的一个青铜的细镯,上面两个极小但传神的浮雕,一个是微笑着的少女,一个是看不清面貌的人。桑器按上微笑着的少女,一团淡淡的黄光将桑器围住。一个娇美文静的女孩在黄光散去後出现。一头淡金色长发垂落到腰间,清灵得像有水波流动的黄色双眸,弯弯的柳眉,高挺的琼鼻,含羞带嗔的樱唇吐出:“小玉,你太顽皮了!”“姐姐好美。”小玉拍手呼道。“这个镯子好有趣。”小玉伸手去拿那个脱下的铜镯。桑器将镯子拿开,“小玉,这不能给你带。它会给人带来狂暴的感觉。有些时候我对你们很不好,就是它的影响。愿谅姐姐好吗?”

两个女生在那张小床上坐着谈了很久,最後小玉说:“姐姐放心哪!我不会说出去的,她们我也不告诉。”

“场主,你真会放弃那块矿?给他们那些赔偿?”桑器惊喜过度,问道。“你替我操心这麽久,我做出些让步又有什麽。”“场主,…………”桑器眼睛湿润,将扈磐旺递给她的酒喝下。第一次喝酒,桑器有些难受,眼睛一花,有些摇晃。

月光下,华屋内。桑器静静的躺在床上。扈磐旺脱下桑器带着的手镯,看着眼前熟睡的娇美女孩冷笑一声,说“女人,变心得真是快!你以为带着这种古怪的能让人变身的东西,就没人会起疑心了?你不让我派去的傃女作陪,我就怀疑,哪个年轻男人能够拒绝这个?本来还想你自动献身,你今天风风火火地跑出去,明显是变了心,我只好用强了。”扈磐旺在室内走来走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一直在阻止他,但当看见酒的效力快过,桑器已快醒来。罪恶终於占据了他的身心。悲惨的罪恶发生在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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