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元老会2(1 / 2)

 二无和布尔克的目光一相遇,两道彼此憎恨的眼光狠狠撞在一起。布尔克惊讶胜过于吃惊,但他没有表现出愤怒。极度高傲,计谋过人的人会把失败视为最大的侮辱,由此我判断出,布尔克的推测事务发展趋势的能力还不如我,否则布尔克该知道二无可以让投票的局势发生变化。要不,就是布尔克另有手段。

元老纷纷感到气氛的异常,那七个被二无拜访过的元老不自然的避开二无的目光,虽则他的目光就像钉子一样定在布尔克身上。对于我元老席里的三个同样感到不陌生。在大殿上,科亚亲眼看到我被刺了一剑,事后甘洛的报纸锣鼓喧天地夸说布尔克的神威,诛灭刺客轻松的如同捻死几只蚂蚁,今天叶林梗没有到,这已经让科亚忐忑不安,现在看到我,科亚再能沉得住气,脸色也不自然了。婆托纳坦荡地看了看我,霍克亚雷这个老无赖居然还大张旗鼓地往人群挥手。

第一个上台发言的是蜥蜴国的国王纽缦,清晰的洪亮的龙之国语响起在整个大厅中:“先生们,我提议,为使蜥蜴国能够处于公正和平的次序下所战死的勇士们,为死于战乱的民众而默哀三分钟。”

全场肃立。

“先生们,我们的祖先共同建立了互为盟国的制度,并由元老会来行使这个最高的权力,它有力的运行了几个世纪,在它的保障下,我们从大战中幸存下来,但令我们悲痛的是,上任元老长,杰出的领袖海伍德为商盟国而战死。战后各国忙于重建,元老长也一直未能选出。蜥蜴国遭到叛徒们的袭击时我们缺少一个有力的机构,一个有力的领袖来阻止,为了避免这类的悲剧再次发生在我们商盟国家里,更为了我们商盟国家所有民众的利益以及保障它的力量,先生们,今天,距上次元老会整整一百五十年,在这蜥蜴国饱受战火蹂躏的土地上,我们举行这次元老会,来选出商盟国新的元老长!现在,请先生们等候元老们的投票。”

虽说二无也属于那种不动声色的人物,在这短短几分钟里,他的拳头也是捏紧了又松开;虽然我知道不管结果怎么样,布尔克的主要目标是我,这次投票还是让我感觉到有一丝紧张。

元老们将写好的票传给了蜥蜴国王,国王的震惊神情让底下的贵族们窃窃私语,伴着嗡嗡的私语声,国王走上玉台,“先生们,非常的遗憾!这次大会没有能够通过委任布尔克陛下为元老长!”

整个大厅被一阵嗡嗡的议论声吞没。

二无脸上冰冻开始解封。

布尔克眼里的惊讶变为雷电的怒意一闪而过,布尔克起立,环视一眼:“先生们,坦率的说,我对这个决议的失望是不压于甘洛的人民的,如果元老们,在座的诸位都接受它的话,那我也可以接受它!我提出一项动议:选出元老长需要十票的赞成可否改为,选出票数最多的人?”

这项动议很快获得了通过。

“先生们,我再提出一项动议:无论赞成与反对,请陈述一下自己的理由。我相信我们元老会的每个成员都乐于将各自对商盟国未来的思考,以及各种利弊之间的衡量,坦率的告诉先生们。”

二无不动声色地看着那些他拜访过的人,局势向不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了,但布尔克的这两项动议也无法将局势彻底改变。只是让投布尔克的人多了一次发言,让被二无拜访过的改为了一次弃权。

这些元老确实个个老奸巨滑,我听了第一个的陈述,差点信以为真。在看了二无的僵硬的笑容后,我才知道他是一个被拜访过的对象。

最先投反对票的阮城一身典雅的紫衣,眼含泪水地说:“各位,我得承认,投下这弃权的一票让我非常为难!布尔克陛下是一个杰出的国王,堪与海伍德领袖相提并论!如果选他做为元老长,他无疑是胜任的,请允许我这么说,他能给商盟国带来新的气象和快速的发展。然而现在就选出一个元老长,让制度恢复到以前,那我国薄弱的手工制造业就将破产!我不能让制造业主遭受如此损失,让多达十五万的制造业雇工失去工作。抱歉,先生们,在想出精妙的解决此难题的方法前,我只能投弃权票。”

他所代表的国家的贵族纷纷鼓掌起来,其他国家的贵族也大多点头称道。

在听了四个陈述后,布尔克带着一丝讥讽的笑容让不少元老大感不快。布尔克呼声很高,但最多也只能让他们感到无可奈何,并不是心甘情愿选出一个元老长来取代他们使用大部分的权力。刚才两个动议就已经让他们感到不耐烦了,但知道布尔克是来自于魔族而不得不选他的,自然是心惊胆战;被二无拜访过的,觉得情形诡异,再看一眼空着的叶林梗的席位,心里一寒,也就不作反对;其他的自然也不愿意抢先与风头正劲,在商盟国民众中声望如日中天的政治新锐发生冲突。就这样,各个成员间表面礼貌谦让,实则各怀鬼胎地将通过了两个动议,将沉闷维持了下去。

布尔克向很不耐烦坐着的田筑特使投去一个需要帮助的目光,田筑人露出一副‘交给我,管叫你满意’样子,居然从旁听席第一排大摇大摆走到了玉台上,这完全违反了只有元老才可以使用玉台的规则,无异于往所有商盟国的脸上打了一记耳光!

在台后站着的持着各国国旗的礼仪骑士气得脸红颈涨。喧哗和斥责立刻响了起来,此刻,大厅陷入了一种接近于混乱的喧哗中。不少贵族用手杖敲着座位前垫脚的矮长凳,嘘声四起来让田筑人自己下台,但田筑人反而象一个受到极大侮辱而无法抵抗的义士那样,高昂着头,愤怒地看着四周,雕像一样地站着,不屈地大声地吼着,“你们……你们这些愚蠢透顶的人!居然敢用这样的礼仪来对待来自田筑的特使!难道你们不怕我们的勇士吗?”

我对二无说,“你看布尔克请这个田筑的草包来请得多好!”

二无一怔,“你话中有话?”

“这个草包肯定是布尔克指定的,否则,田筑的国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狂人!按布尔克估计他肯定当选,这个草包则可以衬托出他的英明与风度,充当一个小丑的角色;但此刻把草包骗上去,则可以让这些贵族们感觉受到屈辱,却迫于田筑的威势无可奈何。田筑面积,人口只比商盟国的联合多上一点,实际上,如果商盟凝聚在一起,凭经济的强大,绝对胜过田筑。如果布尔克再说两句,贵族们肯定得叫嚷选出新的盟主来,那几个元老,就算他们依然不投支持票,决议也可能通过。”

二无点头,“你的意思是抢在布尔克之前?”

我注意到,一直偷偷打量二无的甘洛人脸上的不安增加了。布尔克扔了一只田筑人进铁沙锅里,在等田筑人把栗子取出来的那一刻。

“这是元老廷,只要不先对布尔克出手,我们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揭露他是魔族。”

二无起身,布尔克的脸上浮现出让人心惊的冷笑,这是一个最强的武士对敌人蔑视的笑容;一个大权在握者要处死冒犯者前的笑容。

二无在前一排的贵族边一停,“借剑一用。”不待答话,挥手扯断系带,握着剑,一步步地往场中而去。

中间的田筑人盯着这个没有一丝表情的人提着剑就正对着他走来,连忙看看布尔克,却见布尔克脸色冷漠无情,田筑人惊惶:“你……你要干什么?”

二无冷声说:“你把田筑视为最强的,很好,因为你本就是田筑人!可你却侮辱了商盟国!现在,我也侮辱田筑!田筑,田猪!听清楚了吗?猪狗不如的猪!我是个甘洛人,商盟人,来,你是个男人的话,就把我们两个的观点冲突解决一下!”

这个田筑人居然真地往台下跳,抽出那把象征意义远胜过实际作用的短匕首,不顾一切地冲向了二无。

我不由自主地站起来,田筑人的行为让我感到意外,也不禁起了钦佩之意。我相信一个龙之国的居民在面对别的国民对龙之国不屑一顾会感到受到了无法容忍的人身侮辱;一个欧雅娜人听到有人在大街上大骂生命女神,那种愤怒就跟见到了杀母的仇人一样,就算手无寸铁面对全副武装也会扑上去,但从来没想到一个田筑人也会这么做!这个田筑人看到了二无手中的长剑,看到了二无身体的强悍,感受到那种强者才能散发的杀意,但还是跳下玉台冲了过去。

我肯定,除了最前面正对着田筑人的那些贵族,其他的看不到田筑人眼里的恐惧在听到二无骂田筑后才变为的愤怒,只会当他是狂人自寻死路!就算是看清了,也会觉得解气。此刻,二无杀了田筑人就可以赢得在场的人的支持,不杀,则会使在坐的商盟人比刚才受到田筑人的侮辱还更加愤怒!因为二无的退让,不,即使是片刻的犹豫,都会被视为懦弱的逃避,丢了所有商盟国人的脸。

二无会怎么做呢?

我叹息了一声,这个念头只在心中一闪就结束,田筑人根本连礼仪骑士都不如,在二无心中与没有战斗力的普通女人和小孩没有区别,面对着这样的人,如果不是他侮辱了商盟国,二无根本是不愿意动手的,当看到田筑人要用生命来维护田筑的声誉,二无恐怕要放过他。而布尔克,则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了。

果然,二无往后一跃,但田筑人还在往前扑,中间隔着一丈多的距离。

二无根本没有危险,我很清楚,元老们,强点的战士们都很清楚,但是绝大多数的贵族只看到了二无情况的危机。

就在这个时候,布尔克突地一声清喝,这声音不大,却轻轻易易地传遍了整个大厅,田筑人应声倒下。倒的地方很好,足够让所有的人知道不是二无杀掉了田筑人,而是布尔克让二无受到的转危为安。

在田筑人的尸体渐渐的僵硬时,布尔克的声音也在大厅中扩开,“在礼仪上冒犯了商盟国,我可以通过外交的途径来解决,但要在我们的国家,让我们的人生命受到威胁,则我绝不允许!”

附近的人就象被提着头发,垫着脚尖看着地上田筑人的尸体。布尔克的轻松自若,让绝大部分在座的商盟人,都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布尔克当选为元老长,那商盟的安全也可以象今天那个人得到庇护一样受到布尔克强力的,在他们看来是无法匹敌的力量的庇护。

“很荣幸看到了一个愿意为商盟国献身的年轻人。”布尔克脸上的笑容谁也挑不出不真诚的地方来,“我有荣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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