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正事,费景庭没理由拦着,可心中却有些不太舒服。迈步上楼,就见符芸昭的房门敞开着,这丫头戴着蓝牙耳机,胡乱哼哼着,然后乱糟糟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费景庭走到其身后咳嗽了一声,符芸昭这才惊呼一声,转头见是费景庭,顿时嗔怪道:“景庭哥哥,你吓我一跳。”
费景庭指着大包小卷的东西:“不过是出去住几日,有必要收拾这么多东西吗?”
“关姐姐说了,能拿走的全都拿走。哎呀,景庭哥哥你别添乱,等会还要去裁衣服呢。”
费景庭挠挠头,继而问道:“那你们都走了,金华怎么办?”
“金华当然是跟我们一起走。”符芸昭瞥了其一眼,说道:“不然你个大男人带个小女孩算什么样子?成婚的时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续弦呢。”
费景庭点点头:“行,那你收拾吧,我……”
“等下!”符芸昭叫住费景庭,从床头找出两个锦盒,塞到费景庭手中:“这些你拿着,等成了婚再分给关姐姐、倪姐姐。”
“这是……”费景庭打开一只盒子,里面是人参精的根须。而另一只盒子里装着的则是驻颜丹。他抬头道:“这是你的东西,怎么……”
“哎呀,什么你的我的,要不是景庭哥哥,我这辈子说不定都困在山洞里出不来了呢。是你让着我,才让我拿了东西。”
“呵,好。”费景庭想了想,说:“你也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哦。”
费景庭快步回了自己房间,过了一刻钟,又进到符芸昭房里,将一张写满文字的纸张递给了符芸昭。
“这篇功法你拿着,回头教给关熙怡,至于倪秋凤……我回头想想办法。”
“什么呀?”符芸昭展开了看了两眼,费景庭的字迹有如孩童,幸好比照着手机写的,倒是没有缺胳膊少腿的俗字。符芸昭看了一遍,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景庭哥哥……你……你不要脸。”
“啧,怎么就不要脸了?这是参同契玄女经里的铸鼎法,你不要还给我。”
符芸昭轻啐了一口,随手将那功法贴身藏好,赶人道:“我,我还要收拾东西呢,景庭哥哥你去忙吧。”
“哦。”
这参同契玄女经内中各有男女心法各一,女法名铸鼎,男法名锻剑,个中颇为玄妙。
最妙的部分是,女法采纳阴煞之气入体,以为铸鼎法将阴煞之气困结下丹田;男法吸纳天罡之气,以锻剑法将天罡之气留存下丹田。此后天罡地煞互补,双修之时尽数转化灵机,反哺阴阳。
关外一行遇到了宋唯一这位武当三丰派传人,从中探听到了不少张三丰的密辛。既然三丰派的确记载了张真人钻研过阴阳双修之法,那想来这参同契玄女经应该不是假的。
符芸昭脸上的红晕,直到下了楼也没有消去。倪秋凤笑而不语,关熙怡只当费景庭猴急,占了符芸昭便宜,当即轻啐了一口,背后骂了费景庭几句。
三个女子结伴离去,临走时说晚间关熙怡回去接殷金华,就不用费景庭费心了。
三个女子一走,本就少不少东西的小洋房里,顿时显得空荡荡起来。
习惯了莺声燕语,猛然间自己独处,费景庭多少有些不习惯。他趺坐在沙发上修炼了片刻,却发现静不下心来。
再则炼炁化神之境,单单靠自身修炼以及玉牌生出的些许灵机,仅能勉强维持自身的真气,根本无法扩充下丹田。费景庭在回程的时候便发现了,所以这才将主意放在了参同契玄女经上。
参同契修行不下去,费景庭便收摄心神,转而修行起了天目术。哪怕迈入炼炁化神之境,这天目术修行起来依旧有如虫爬,实在缓慢。
待费景庭眉心发胀停将下来,睁开眼便发现天色已然黑了下来。
他叹息一声,琢磨着这几天自己要随便凑合吃饭了。便在此时,猞猁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蹦了出来,一双眼睛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泛着绿光。
“老爷,咱们晚上吃啥啊?”
费景庭心气不顺,责怪道:“你说说你,要是化作人形岂不是就方便了?拿了钱出去买几个菜,想吃什么吃什么。”
我是化不了人形,但你可以去啊……这话猞猁只能心中腹诽,面上不显,只是眼巴巴的看着费景庭。
费景庭随手一挥,便是乱七八糟的吃食堆积在桌面:“自己选,随便对付一口吧。等过上几日就好了。”
就在此时,电铃响动。费景庭跟猞猁大眼瞪小眼,后者径直说道:“老爷,我过去开门会不会吓到人?”
费景庭不情不愿的起身:“算了,我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