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壶就喝完,钱山水忽然拍了拍桌子,众人向他那边看去,此刻的钱山水双眼已经迷离,似乎是醉了,可叶择却记得他昨夜是在喝到第七壶的时候才有这般姿态的。钱山水对着叶择笑了笑,“叶兄,能否为哥哥解答一个问题?”
叶择可不算醉,瞬间便明白了钱山水的用意,怪不得他一开始便猛烈灌酒,原来是为了这个问题。虽然不算醉,可嘴巴已经快管不住了,一边在心中告诫自己那些必须保守的秘密,叶择一边点了点头。
“叶兄觉得我棋道如何?”叶择点头说了声可以。“那叶兄可知道夏武帝为何独爱黑白之道?”叶择摇头。“我那棋道的师傅曾是江南域出身的国手,在皇宫中也为些许王子指导过棋道,他曾听闻夏武帝说过,这黑白之道好比朝堂之权术,棋道越是高深便越懂得精心设计,摆弄权术!”
钱山水提着酒壶站起了身,凝视着叶择,说道:“我与叶兄对弈了几日,每每都是到了中盘还看不出胜负,甚至有些时候我还占了不少优势,收官之时叶兄总能让我痛失良田。我那时便想起了我这位师傅的话,当即便觉得叶兄一定是个权术大家,至于精心设计这方面必然不在话下。”
李文阳和钱归土的酒量绝对不是这些晚辈能比拟的,他们可以说是毫无醉意,在听了钱山水的话后带着些许惊艳之色看向叶择。尤其是李文阳,他看叶择的目光可以在场的人都要复杂,而众人中眼神第二复杂的便是坐在叶择身边的洛儿。
叶择摇头苦笑,提起了一满壶酒,问:“钱兄是想问我有没有良策助你灭了那盐帮吧?”其实下午遇袭后叶择便想过如何对付那关系复杂的盐帮,即便钱山水不问,他也会用别的方法告知的。
“呵呵呵!叶兄果然机敏!”钱山水又喝下一壶酒,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谈不上良策,只算是一个方法。”叶择起身,看着拥有决定权的钱归土道,“首先,攻心!近些年魔宗之势猖獗,江南武林一直都是夏武帝的心头大患,我们只需想些办法让魔宗与盐帮有了关系,站在他身后的官府中人自然会让他成为弃子。”
“可那样官府还会找人接替,盐帮还会是那个盐帮!”对于叶择这种小人的计谋钱归土怎会想不到,可问题是除掉杨震并不能代表盐帮就毁灭了。
“其二,夺权!”叶择阴险地笑了笑,“官府要的无非是利益,我们首先要找到盐帮的账本,要了解官府占据的利益。以我猜想,这分成之数顶多也就五五分成,甚至官府拿的更少!你们且看那日张林阳带来的手下,十几个登堂之境的高手,还能给出让十虎山心动的筹码,今日又能给得起天价酬金刺杀七大豪侠钱家大少爷,足以见到这盐帮口袋的里钱比你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钱归土了然,“找人取而代之,给出更多的利益,让盐帮成为钱家的盐帮!”
“不妥!”钱山水忽然打断,忧虑道:“那样的话,苦的还是百姓,而我们也成了官府的工具!”
见钱山水此刻还能担忧百姓,叶择欣慰地点了点头,“其三,重定盐价!将私盐分为商用与民用,商用盐价格定得高些,民用盐定的低些。针对民用盐要限量购置,以防有商家冒用百姓名义购盐。”
“可这样一来,江南域各家茶楼餐楼的价格还是会高居不下的。”
叶择长舒一口气,“我的钱家大少爷,你真以为常去那些酒楼的客人都是百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