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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自由才是海盗的信仰(2 / 2)

在这个年代里,人们往往有不同的信仰,属于不同的教会。而自杀,几乎在所有教会里,都属于重罪。在传播最广的黑夜教会中,自杀之人,不会被黑夜女神所救赎,他的灵魂会沉入地狱,在永不停歇的熔炉里备反复煎烤,永世无法转生。

好死不如烂活着,哪怕是毫无信仰的海盗,也会打心里抵触自杀。

亨利:“对,自杀了!据说是因为平日里娇生惯养,吃香喝辣,来到海上之后担心自己的日子不好过,受不了命运的转变,对海盗的前景感觉到绝望,就把自己给抹喉了……”

“把给自己给抹喉了?”瓦尔森狠狠地往海里啐了口唾沫,不可置信地瞪大唯一的眼睛,“这他妈的都是谁说的,净能胡扯!你让他给我抹喉看看!”

亨利尴尬地挠挠脸:“是剩下的那个厨子说的……”

瓦尔森:“走!带我去看看他。”

二人穿过船舷,经过甲板的时候,见到一个人赤身裸体,浑身挂满了贝壳、海螺壳等饰品,身上涂满了黑染料的纹路,抹成一个个古老的图腾,妖异而又显眼。那是沃尔,是个阿兹台克教会的诚恳信徒,他正在向歇息的水手们传教,慷慨激昂地涌颂着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内容。

“埃埃卡特尔,羽蛇神!祂是掌控风与空气的神灵!在祂的伟力下,一切的生命才得以幸存,雨水和风浪,咱们在大海上航行,全部仰仗埃埃卡特尔的庇护……

“你们想想,要是没了狂风,船帆无法驱使我们前行!要是没了海浪,我们如何能征服遇到的敌人!要是没有了雨水,麦谷无法在干裂的土地中生长……”

见到这一幕,感觉耳朵都要长出茧来的瓦尔森无奈地摇了摇头,“沃尔这家伙,屡教不改!早知道不应该招他上船,他作战凶猛,对敌人也是够残忍,可是废话也是来的个多!当初你招他来的时候,可没说他是来传教的!”

亨利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时候这家伙一声不吭,我哪知道他会是个狂信徒。”

瓦尔森扭头,注意到亨利的脖子上挂了一根粗犷的饰品,似乎是由很多乳白色的牙齿组成的,其中就有鲨鱼的牙齿,他饶有兴趣地问:“怎么?你也去相信那个羽蛇神了?”

亨利摇摇头:“没有!我是一个纯粹的海盗,我信仰的只有自由!冒险和探索才是我的毕生的追求!”他捏起胸前悬挂着的一枚鲨鱼牙齿,解释道,“这些都是我收集的兽牙,是我家乡的传统!在我家乡,我祖辈的人们相信,越是凶猛的野兽牙齿,越是能给我带来强壮的身躯,增强自身的力量,让疾病和灾厄不会降临到人的身上。”

瓦尔森哈哈大笑:“你应该让船长给你一颗牙!他才是这片海域上最凶猛的凶兽!”

亨利咧起嘴,嘿嘿笑道:“我才不会自己找死,去船长面前索要牙齿。不过话说回来,我他妈的要是能收集到一枚船长的牙齿,那我岂不是无敌了?”

瓦尔森:“这种话,你应该去船长面前说,说不定他一高兴,还会送你一桶朗姆酒!”

“船长现在可喝不了酒……昨晚的战斗那么激烈,闹出的动静可真不小啊。”想起昨晚那激烈到极点的战斗,亨利颇有畏惧地往桅杆上望了一眼。

桅杆上束缚着一名老人。这老人浑身是伤,身是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肉,衣服彻底被血迹染红。虽然身体被牢牢束缚,但老人的头却仰地高高地,闭着眼睛,身板绷劲挺地笔直,仿佛天上有什么东西正在召唤他。

亨利有些担忧:“那个老家伙,居然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能让船长受伤,这可是个大麻烦啊,咱们该怎么处置他?”

瓦尔森拍拍亨利的肩膀:“别担心,船长已经扭断了他的脊椎,他根本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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