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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黑夜之战(1 / 2)

 夜已经深到可以听到自己鼻孔呼气的声音。</p>

此刻夜深人静,此刻令人难以入眠。</p>

——楼道上那脚步声虽轻,却还是能听出吱吱叮叮的声响,楼顶的声响是瓦片被风吹动的声音,当当哒哒的。</p>

不,楼顶瓦片的声响是发自人的声音。</p>

有人在楼顶疾行,那些人的轻功不算太高,否则瓦片不会发出那么大的声音。不过,这功夫也够杀人的了。</p>

他们破瓦而入,手中的钢针随之飞向床上,吱吱的两声响,床上的人估计身上多了两针。蒙面人又抽起弯刀,飞向床边。</p>

一刀横砍蚊帐,里面的人头上确实多了两针,他们要拔下那针时却发现自己背后好痛,突然发现好像有人在背后泼了一盆热水。</p>

其实,他们错了,那是他们自己流的血,那血来自他们的肝,来自他们破损了的背,那是一个拳头大的创口,那是一个刀口子。</p>

他们感觉背热的同时,倒了下去。一共倒下去十三个,而床上也是死人,两个蒙面的死人,是他们早就埋伏在屋内的同伙。</p>

屋内平静了,油灯亮了。</p>

“初九公子,你怎么会武功?”一位美貌少女问道。</p>

那位被叫做初九的人是一位少年。</p>

他穿着狼皮做的棕色鞋子,手掌缠着貂皮,穿着灰色衣服。</p>

他让人感觉到阴冷肃杀之气,他的眼里装着忧郁和仇恨,从他的眼中看不出一个少年所应有的活力于单纯。</p>

初九没回答,他只是拉起她的手丟她上楼顶。然后,他去与走道上的人搏杀。</p>

他并不用什么奇特的招式杀人,而是用极快的招式杀人。</p>

一会饿虎扑食,一会雄鹰啄鸡,一会野马扬后蹄,招招快,招招致命,他手中的双刀,一长一短,长者如臂膀,短则如小腿,左手使出长刀杀两步外之敌,右手使出短刀砍一步内之敌。</p>

楼道上三十六人,在三十步内被解决掉,现在一切重归平静。</p>

初九飞上楼顶,拉着她飞向后院马房,两人共骑一匹马,扬长而去。狂奔数里,方才停下。</p>

此时天已亮了,两人坐在官道边,喝着随身携带的谁,那水藏于一个大葫芦里。</p>

这两边幽静的山林,在晨光的照耀下,有如仙境一般,薄雾在林间流动,初九内心受到美景的浸润,面带笑容道:“我不会三脚猫的武功,但是我会杀人的武功。”</p>

那少女疑问:“这话是何意,骗了人还找借口。”</p>

初九面容有转冷峻,“你不懂的,会武功不一定能杀人,因为那种武功叫武术,只是用来表演的,能杀人自卫的武功才叫武功,只可惜这世上会武术者多如牛毛,会武功的却很少。”</p>

那少女点头道:“哦,那就是说我只会武术,而不会武功。”</p>

初九肯定道:“那是自然,要不你怎么会用我来保护。”</p>

那少女看他的眼神里满是忧郁,不禁叹道:“是不是和我在一起让你感到有压力,其实,你不必帮我的,我们非亲非故,你却要照顾我回扬州,这惠州距扬州甚远,你还是自己走吧。”</p>

初九冷笑道:“我的忧伤并非因你而起,别自恋。你以为我怕他们吗!你难道还看不出我有多厉害吗!”</p>

那少女犹豫道:“可是,我却不想看到你忧伤的样子,那样子很吓人。”</p>

此言一出,初九随即沉默,那少女也随之沉默,他与她很多时候是沉默相对。</p>

因为初九话不多,而那少女是以为极有修养的淑女,她不想逼他说话。她觉得这样也好,毕竟自己的话也不多。</p>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语言,它是沟通内心世界的语言。它能让彼此包容或宽容对方的一些缺点,一些不大的错误。</p>

此时,他俩不再坐着欣赏美景,而是上马疾行。</p>

一路上沉默太久会让人困倦,那少女靠在他怀里睡着了,他看着她那水嫩的脸蛋,忍不住会心一笑。</p>

因为她的脸太美,睡着的样子更迷人,她的人太单纯,太善良,太了解他。</p>

记得他俩第一次见面是在惠州城中最大茶楼——惠心茶楼。</p>

那时的他第一次跟着师父下山入城。他师父叫他在这茶楼中等他。可是从日出到正午都没师父的消息。</p>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刚进城门时,师父说的那句话的含义,他师父说道:“你长大了,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遇事要独立解决。”</p>

初九知道师父不会回来了,师父是要自己去报仇,要自己去成就一番功名。可初九并不想要功名,初九只想要报仇。</p>

当下,初九却要吃点东西填饱肚子,他摸摸口袋,才发现钱全在师父身上,自己竟一分没带。</p>

初九四下巡视,看看师父是否会出现,尽管希望渺茫,可也要一试,初九的眼神中装满了急切、忧愁,初九的目光由窗外转向窗内,有楼道口转向里头的墙角。</p>

他的目光来回三次寻望,三次皆无师父身影。</p>

初九只好品茶,只好故作镇定,以防小二来催着结账,初九品茶叹息,正对面一桌背他而坐的客人闻声回头相望。</p>

四眼交汇,俩人皆脸泛红晕。</p>

刹时,初九面容化为饥色,那人一看便知眼前的英俊少年很是饥饿。</p>

初九却颇为尴尬,眼前少女美若天仙,却看到自己饥饿容颜,惭愧至极。</p>

那少女却换道:“小二”。</p>

店小二随即走到那少女身旁,“到,小姐有何吩咐?”</p>

那少女左手指着初九道:“给对面的客官来两份小炒菜,一份饭,先上一份点心,这一綻银子是对面客官付的钱,剩下的钱全部给他。”。</p>

店小二:“是,这就去办。”</p>

那少女的仆却劝道:“小姐,这样恐怕不妥,我们与他并未相识,怎能赠人以银?”</p>

初九耳力不俗,随即答道:“他日我必还之以金,姑娘请放心”</p>

那少女对初九微微一笑,初九亦以笑容相对。第一次见面竟有尴尬发生,令初九很是在意,是以记忆犹新。</p>

此刻那少女笑了,初九也收起笑容回到现在,初九有变回忧郁眼神,眼晴里有说不尽的惆怅、幽深。而那少女只是一笑,并非醒来,可能是她做了个美梦。</p>

他俩到了莲蓉镇,初九轻轻地对那少女说了句,“到莲蓉镇了。“</p>

那少女轻轻睁开眼,很幸福的笑了,然后两人下马步行。</p>

他俩依旧沉默,她不想多问他一个”问题,尽管她很想问许多关于他的事,只因他的眼神中写:“着拒绝回答”而且他也从不问她,姓什么,家住那。家势如何。</p>

尽管他两交流不多,但她已被初九那忧郁的眼神罩住,好似没有他就会死去。就少女很高兴初九能拉住自己的手,从他手心传来的不是忧伤,而是热情。</p>

走着走着,就进入一家叫风花的客栈,这客栈既高又大,初九选了一间三楼临街的房间。</p>

初九道:“像以前一样,你睡床上,我睡地上。”</p>

那少女回道:“好的”。</p>

他俩放好行李,卸下双刀,到大厅吃饭。</p>

那店小二迎接到:“小两口,点什么菜?”</p>

那少女害羞得脸红了,初九的脸也涨红,但很快说道:“她是我妹。”</p>

店小二油滑道:“哥哥英俊潇洒,妹妹美若天仙,两位的父母必是人中龙凤。”</p>

初九不耐烦道:“有什么特色菜,别以为我会赏小钱给你。”</p>

店小二赔笑道:“哪有那意思,客官您见笑了,我店有手扒螃蟹,清煮鳖。二位要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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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问道:“多少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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