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一愣,随即一个大步走上前来,把女人扶了起来,有些动情的道:“舅妈,我是南,我没死,我还活着,您……您怎么会在这里?”</p>
女人的眼角泛出了泪花,她一把拉着江南的手,呜咽地道:“舅妈不是在做梦吧?南呀,是你吗?”</p>
“是我,舅妈,您别激动,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咱们去车里话。”</p>
江南把女人扶上了车,自己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p>
这女人名叫刘亚茹,是江南舅夏明宇的爱人,刘亚茹泪眼模糊的望着江南,一肚子的问题却不知道从何问起,思虑良久,她嚅嗫地问道:“南,这,究竟是什么回事?”</p>
江南无奈的叹了口气,恐怕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自己都要在这种不厌其烦的解释中度过了,他道:“舅妈,事情起来有些复杂了,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我爸的住院,和我被撞身亡,都是张秀芳母子安排下的阴谋,她们的目的,是要霸占我们江家的财产。”</p>
刘亚茹脑袋“嗡”地一下就炸开了,悲悯的面容立刻变成了一片仇恨,她哼哼一笑,咬牙切齿地道:“难怪这个女人最近几天撒了欢似的四处活动,几乎拜访了所有的集团股东,原来根源就在这儿了!”</p>
江南敏锐的察觉到,这是一个新消息,如此来,张秀芳已经开始行动了吗?他拜访集团股东的目的是什么?是要把他们联合在一起共同将老爸从集团董事长的位子上推下来吗?大概是了。</p>
不行,行动必须要提前了,否则一旦让张秀芳得手了,再想要保住老爸在集团的位子,可就难上加难了。</p>
“舅妈,您是怎么知道张秀芳最近活动很频繁的?”江南问道。</p>
刘亚茹道:“她先后找过你舅几次,劝你舅主动让出在荣石斋的控股权,你舅没答应,她就采取强硬手段,最近正和外地的几个珠宝玉石供应商联系,要求他们切断对荣石斋的货源供给,你舅最近忙的焦头烂额,前后几次和供货商进行商谈,但结果并不理想。</p>
你舅了,荣石斋是夏家的生意,就算并入了恒阳实业,就算你不在了,也不可能把经营主导权让给张秀芳这个人渣,其实大家都能看得出来,这个女人野心很大,她想要通过兼并荣石斋达到控股恒阳实业的目的,毕竟荣石斋的年销售份额占到了集团总份额的百分之二十还多,南啊,你安然无恙了最好,你不知道,舅妈最近……”</p>
着,刘亚茹又嘤嘤而泣起来。</p>
“舅妈放心,我不会让她得逞的!”</p>
女人的眼泪是无敌的,江南一时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她了,只能给她做了个保证。</p>
“孩子,跟舅妈,这几天你是怎么过来的?出了车祸后,伤到哪里没有?”</p>
刘亚茹紧张的问道,她非常喜爱这个外甥,从江南时候起,刘亚茹就对他疼爱有加,刘亚茹本身没有儿子,真正的拿江南当儿子看待。</p>
江南勉强笑了笑,拉着刘亚茹的手道:“舅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没大碍,出事后先是被一名从不相识的好心大伯救了,在他家养了一天伤,然后我去了华山墓园,呵呵,在墓园里遇到了苏晓,后来跟着苏晓去了乡下住了几天,再后来,苏晓帮我联系上了南伯,这段时间,我一直住在南伯家里。”</p>
刘亚茹头:“孩子,让你受苦了。走,跟舅妈回家,打今天起,就在咱们自己家住了。”着,刘亚茹催促着祁战国快开车,并把地址告诉了他。</p>
祁战国不为所动,回过头来目光迥然的望着江南。</p>
江南苦笑着道:“舅妈,我现在还不想把活着的事情公之于众,希望您能体谅我的难处,等我把张秀芳母子解决了,我一定去家里登门谢罪。”</p>
“孩子,你这是的什么话?你有什么罪呀?是张秀芳母子把你逼到绝路上的,要有罪,也是她们母子罪不可赦,与你有什么关系?不行,南,我不能再让你寄宿在别人家里了,南哥岁数也不了,照顾自己都还费劲,再让他照顾你?算了吧,不管咋,好歹舅妈在家也能照顾好你的起居生活,南呀,你不会是还在生你舅舅的气吧?哎,你舅这个人,除了爱玩爱热闹,其实本质不坏,你就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