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大队的人马,无数的旗帜,整齐肃杀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
即便是这些平日里净与士兵打交道的军中老手,看着眼前这一片人海,也有些心惊肉跳。
这些兵丁来到离城门只有五里处停下,大部人马开始有序地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太子与众位国之重臣商议了两个时辰,翻来覆去的也没有个具体的章程,现在眼见得人家大军都已经压到脑门子上来了,把他气的脸都黑了几分。
被人欺到如此地步,他这个储君也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这时韦利安上前一步,对太子低声说道:
“殿下,如今之际咱们不能毫无动作啊,时间长了,城中军心涣散就完了。
我看不如派人去对面,问他们有何要求,咱们再做打算。”
太子看了一眼韦利安,这人是自己一力提拔起来的嫡系,能力说不上多强,但是对自己绝对是死心塌地。
在现在这个局面下,自己这方主动去与对面谈判,这本身属于认怂的节奏。
可是正如韦利安所说,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确实容易让己方军民产生错觉,这就是悖论,怎么做都是不对。
回头和老太监交换了一个眼神,太子对韦利安道:
“你去安排人,把兰亭侠的儿子带来,给他个官职,让他去做这个使者。
问一下镇边军,如此把大军压到皇城脚下,到底是何用意。”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又接着对老太监道:
“大伴,你也派一个机灵的儿郎跟着一起去,看看那边现在是谁主事儿。
还有,去通知晋阳宗,就说他们派过来的那七个核心弟子,已经被镇边侯的手下给偷袭了,望他们再派高手过来,……”
吴来与那两个四皇子的随从问清楚了,太子身边的奇人异士情况,知道尽是些鸡鸣狗盗之辈,心中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说这太子的运势不怎么好吧,可他又偏偏生在帝王家,而且是嫡系子孙,皇后诞下的第一个男丁。
你若说他的运势亨通吧,他的身边却没有多少个能人,都不如四皇子的身边,这于得利和慧觉上人两个,可说是奉天皇城里数二数三的人才。
现在太子身边那七个晋阳宗的,筑基期大圆满的修士一没了下落,他身边的实力立即就跌落到已经不如四皇子的地步。
可是想想那个晋阳宗,他心里又有一点儿不安。
从目前他得到的消息看,这个宗门横跨两国,虽然排不上这个大陆的道门一流。
但是他们宗门却与其他宗门不太一样,他们一直热衷于尘世间的种种。
虽然他们也不敢参与颠覆世俗国度的统治阶层,但是却一直与统治阶层紧密联系,利用统治者的权利,在民间搜集资源。
虽然这个方法的成效并不十分显著,但是通过几百上千年的努力,他们宗门确实有了蒸蒸日上的态势。
如今他们宗门里大乘期的修士有五个之多,甚至据说还有一位渡过两重天劫的太上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