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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闭目低声吟唱着难以理解的咒语,手心散发出金色的光芒,轻轻一掌扣在林浩天灵盖上,一股热流顺着她的手掌灌入林浩体内,直到四肢百骸,通体一片暖洋洋的舒服,那感觉就像是——进了微波炉的烤肉。</p>
驺虞也全身灌注,不断的吞吐着空中的驺虞珠,散发出白色的细线从林浩的太阳穴缓缓的灌注进去。</p>
“准备好了吗,林浩。”驺虞紧张的说道:“我现在要放出最柔的一只魂魄,你必须压制住他,才能够同化他,为你所用。记住,如果他很凶的话,你一定要比他更凶,否则你只会被他同化。”</p>
“好了。”林浩深吸一口气,如果连最弱的一只都压制不住的话,他这辈子估计也只能当个卢瑟了。</p>
几乎是一瞬间,他的脑袋有些晕眩,周围的环境化成了一团迷雾。</p>
尔后,开始渐渐清晰起来,破旧的村落,天空泛着血红,周围弥散着淡淡的薄雾。在林浩的面前有一颗歪脖树,树下站着一个女人。</p>
这个女人很瘦,瘦的吓人,整个人瘦骨嶙峋,身上的骨头都是突出来的,四肢细的像柴火棍儿,就像实验室的骷髅套上一层人皮,面部骇人,双颊眼窝凹陷,尖嘴猴腮,像个老鼠一样。</p>
这种瘦只有非洲的纪录片里才会出现。</p>
她披头散发的,只穿着秋衣和秋裤,一股子尿骚味儿在空气中弥漫。</p>
林浩强自镇定心神,以‘我最凶’为心理暗示,‘我最**’为行事准则,大喝一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这儿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不字,管杀不管埋。”</p>
那个女人咧嘴一笑,露出满嘴黄牙,笑眯眯道:“快,狗蛋儿,跟娘回家穿秋裤。”</p>
林浩满脸愕然。</p>
那女人又道:“狗蛋儿,娘以后再也不打了你,走,跟娘回去吃个大馍。”</p>
“我去,这是什么套路?”林浩满头雾水,但此刻生死攸关,顾上不许多了,脱口道:“吃你个毛的大馍,信不信老子把你骨头都卸了,回家炖汤。”</p>
“炖汤?炖汤?”那女人喃喃道,忽然面目狰狞,撕心裂肺道:“龟孙儿,俺家的老母鸡一定是你偷的。”</p>
“就是老子,怎么着?”林浩壮着胆气道:“有本事你过来打我呀。”</p>
那女人面色凝重,空气中弥漫着杀气,用脚非常有节奏的踩着地面,猛的一提气,手臂向前一伸,嘴就像机关枪一样快速的念叨起来:“哪家猪圈里钻出来的阳痿大骡子,生个小子没屁眼生个闺女俩屁眼,偷俺老母鸡,啊?俺家老母鸡怎么没钻到你裤裆里,把你的小蚯蚓给凿下来?你个绝户头二杆子,老娘一屁崩散你的魂儿,昨天吃的狗粑粑还没消化是吧,小心晚上睡觉拉出来,灌满你的大秋裤。”</p>
……</p>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p>
这种节奏完全是典型的泼妇骂街,而且这泼妇的战斗力极强,基本上可以断定属于村骂霸主的级别。</p>
林浩左思右想,大脑里不断的组织各种经典骂街语言,最后灵机一动,呵呵笑道:“我把狗蛋宰了!还有,老子从来不穿秋裤。”</p>
此话一出,那女人脸色大变,满是恐惧和惊吓,脸上留下浑浊的眼泪,喃喃道:“狗蛋儿,狗蛋儿,你在哪儿?娘想你了,娘想你了,娘恨死那个拐子(拐卖小孩的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