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圣诞,在一个中国中西部地区的老四线城市的上空飘起了鹅毛大雪。
中国人基本是没有过洋节的习俗的。在西伯利亚寒流的控制下,凄寒的北风紧贴大地呼啸而过,整个城市冰天雪地,是一片茫茫的铅灰色。
这个城市虽然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但平中有奇的是,在众多层出不穷的中式建筑中一个西方中世纪风格的建筑特立独行般脱颖而出,虽座落于城市不起眼的一角,旁边是广阔的森林,没有经过刻意修饰,却俨然成为这座城市的隐性地标。
在这极寒之地,大部分鸟已经南迁。只是偶尔还可以看见几只麻雀,飞到地上,吱吱地叫,转身衔起了一个树枝,躲进这西式建筑里。这建筑有着一个拗口又令人心生敬畏的名字,安布鲁瓦滋庄园。
不言而喻的是,这个庄园有着悠久曲折离奇的历史,但往往不为人所知。对此一无所知的小孩望见后都会瞪大眼睛,不自觉地凑过来,好奇地趴在铁门上远望。“大巫师好像就住这种地方,她有着可以飞天的扫帚!”曾有个孩子如此认真的告诉其他玩伴。
而这时同样一无所知的大人们总会及时出现,拖走这些不听话的孩子,自以为是的谆谆教诲他们“好奇害死猫”这种普适性的人生哲理。
当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隐匿在片片雪花之中,在空旷的大地上,传来阵阵稚嫩的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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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jglebells,jglebel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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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们戴着院长亲手缝制的棉手套,穿上厚厚的棉袄,脖子围着一圈圈红色的围巾,尽管如此,小小的腮上仍然冻得泛起了婴儿红。孩子们在庄园的外围田地上,堆起了雪人,齐唱着圣诞歌。
松鼠从周遭披上白雪新衣的松树上滚下,像是被孩子的歌声吸引一样,啃着松果小脚丫站在在雪地里驻足观赏。
这时一个中等身高的青年低垂着头,把手抄在口袋里,头上顶着厚厚的貂裘帽,边走边踢着雪地上路人弃掷的易拉罐,向庄园走来。侍者看到他,缓缓打开了铁门,并礼节性的向他问候。也就仅仅在这时,他似乎有了一种大将军般威风的感觉,而不是每天被老师冷嘲热讽的吊车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