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街角,鹅黄色的灯光如水般流淌在地上。
燕子妍跑到接应点,气喘吁吁地说:“计划突发意外,还好我们都没事。”
“我怎么没发现有什么意外发生。”线人不解地看向她。“明明就要成功了,倒是你自己放弃了。”
“胡说,你难道没看到一个拖着砍刀的杀胚吗?”燕子妍吃惊地问道。
“拖着砍刀?是有那么一个,不过跟杀胚可差远了,你是没看见,土狗拽大刀,差点没笑死我。”线人挠挠头说道。
而燕子妍此刻已经听的目瞪口呆,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接着她走向旁边的面包店,失神地要了一个牛角包,牙齿用力地撕扯着,压抑着被欺骗的愤怒。
“那个家伙,给我等着。”她内心不甘地说道。
当姜治连夜从杭州来到澳门,赶到组织约定的宾馆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路上冷冷清清,只有风从长街街心呼啸而过,竟然有一种北方秋天独特的萧瑟感。
对于人生来说,决定命运的选择往往屈指可数。可能是一种约定的放弃,可能是一次随性的同意,将在不知不觉间引导着你的往后余生,和怎样的人走什么样的路。
姜治抬起头,望着皎洁的明月,眼神里是读不懂的留恋。接着只身随着接待人员走进了一个豪华的套房。
接待室里只有两个人,北和老板。老板冥神躺在真皮沙发上,北则正襟危坐。一看到姜老人的到来老板忙起身为他沏了一壶上好的茶水。
“老人家可真是准时,这么晚难为你了。”老板面带微笑地说着。而老板旁边的北静静地看着老人脸上,神情中没有欢笑,没有悲伤。
“跟我这种岁数的人,别整这些没用的。赶紧说完,我困了。”老人直接了当地说。
“很好,约定的事办完了吗?”老板恢复了往日的严肃。
“嗯,现在陈易清还以为肖生是因为那把剑而死的。并且他也接受了那件害人不浅的礼物,很可能就此走向一条不归路。”老人平静地说着。“所以我的孙子,现在可以放他走了么?”
“放心,我们绝对会遵守承诺。”老板答道。“不过陈易清真的会借助那股力量吗?”
“会的,那东西就像毒品,一旦品尝到那股权力的味道,便戒不掉了。”老人长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有件事情,我一直有些不解。想问问您老人家。”老板缓缓地说,“在我看来,你和陈易清一直存在着某种很深的交情,没想到仅仅因为你的孙子就会让你干如此背信弃义的事,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