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商量的四人,宋东曦知道自己与四人不是一个体系的,他也命令不着人家,他顶多就是去校场临时申请要几个家将护卫着。
而校场那边也会看在他是家主庶子、家中小公子的份上,都会随机指派一个小队的人的。
因此护卫他的这四人只要保护好他的安全,其余的都是可以拒绝干的。
所以宋东曦在家中的地位即高,却也不高。
而高是因为他父亲这个人。
不高是因为他也只是一个庶出的孩子,仅此而已。
当然了,照宋东曦此刻自己的想法,向要求随便说说的这种讲解小事,想来下属都是不会拒绝的,更何况自己还请了他们吃上午饭。
只是宋东曦不明白,他所谓的小事,就让四个平日里都在军营训练的莽汉很是为难。
而被众人推出来的崔佩福,感觉自己是看在刚刚吃的那顿饭的面子上,而不是屈服在三人的淫威下的。
走到宋东曦边上,弯腰施礼道:“公子,小人唤作崔佩福,您唤我阿福便可。”
“催佩福~最佩服?你个名字倒是起的好啊!”宋东曦想着这古人的名字起的谐音名,就是厉害,遂开着玩笑。
“啊?公子你讲。”崔佩福也装作没听出宋东曦的调戏声,事情遇多了,慢慢也就习惯了。
但,就是为刚刚思绪出的一点城东的状况,就被打断头绪,而伤脑筋。
平日里他们都在家中校场训练,哪来的闲工夫跑出来转悠啊!
虽然这次能出来透透气,也很开心。
但崔佩福感觉要是这公子再让他干点别的,他就不伺候了,到时候只要把人安全送回去能交差即可,他是一个家将又不是仆人杂役,也不用靠着一个没娘的庶子吃饭的。
是的他们这些家将,就是这么硬气,除了家主他们谁也不怂!
当然了,庶子是可以向家长告御状的。
宋东曦也感觉逗着玩,没意思了,“你继续说说这东城门的状况。”
听到这,催佩福感觉只要公子没指派什么幺蛾子事就行,连忙起声讲道:“哎,好嘞~公子咱们从莱阳刚刚到商都府,那我就先说说这商都府城?”
“嗯,有心了阿福。”宋东曦自从来这商都城就一直混迹于城内,但想了想还是不打击阿福了,就让他继续说着。
同时也在想着阿福的这个小名,感觉这名字与他有缘,很喜庆,也很招人喜,这要是,把他要走了,可以当他一辈子的侍卫。
也不知在哪学的,催佩福眼珠子在眼框中转了两圈,整理好脑中头绪,就开始讲解道:
“小公子,咱这商都府坐落于这大聊国的腹地,而咱这京都坐落于聊国国土的东北地方,因此每年走陆道的南方商旅大都会经过商都府城的。
而我前几天外出时,这才听说,这商道繁荣昌盛了,也让这商都有些迷信,有关死人的东西都不允许在府城内经营的。”
阿娜一听,呀!城内竟然不让卖棺材,那他们岂不是白跑一趟了?
哼这大叔竟不提前说清楚!
但又一想这催佩福肯定是故意没说完,到这一停顿,埋坑让人问呢,公子以前就好这样打趣自己,于是感觉自己很有必要替公子问上两句:
“那,阿福叔,咱们到何处买这棺材嘞?”
催佩福偷偷撇了两眼公子,发现公子也没要问话的迹象,反倒被他身边的小姑娘问了,公子处事倒也算镇定。
于是,就趁机想着自己与三位兄弟的大事!
这军中多有不便,恰好军中下了命令道:‘诸多公子随后也将来商都府城,需要从家将中,给家中诸多公子选些护卫。’
他们也被家将中的老人告知着:“咱们这些,自小就是被主家从孤儿、乞丐中代养长大的人,要记得感恩主家!但若有离开想法的,那正好可以借助这次难得的机会脱离家将序列。”
当时听了老人的这番话的催佩福,想着自己这些年也攒下了一下余财,心动了!
他就想等这次家主安定在这商都府了,找个机会自己也好走出家将序列。娶门亲,再生个大胖儿子,也好自己尽孝了,算是给在天且不知道模样的父母一个交代,自己这也不算是无后的不孝子了。
想罢这些,崔佩福决定再观察观察这位小公子,毕竟这是他们四人对上面申报决定从家将序列中退下来,第一次被管事指派出来为公子做事的。
虽然只是个小公子,但也比为家中的那些长老的孩子做事强。
想来管事的,也不会无缘无故指派他们四个气血圆满、只差气血透顶形成狼烟的人,一起出来为小公子做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