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一座城,日朝月暮,东来南往的,待宋东曦一行人晃悠到义庄的时候,夕阳的余韵已经布满天空。
赤红色的残阳,瑰丽变幻的晚霞,使人心生缥缈,向往天空。
宋东曦隔着老远就用元神观察到义庄,其内有神机、轻气沉浮且与那鬼气勾连,仿佛是驱鬼炼尸一道。
于是让湿婆暂时脱离了自己的阴影,远离义庄,暂且躲了起来。
大开方便之门的义庄,见到马车带着驴车上拉着的棺材前来,还以为是那个远行死去的倒霉鬼,家中来人了那。
“这应该是个大户!”
看门的李秋安心念道,又舔了舔那许久未曾尝到油味的嘴唇,这要是能捞一笔,就可以够庄内三个月的伙食了
来不及回庄里叫那个刚刚躺下睡懒觉的师傅了,李秋安感觉自己要以最热情的服务,诓骗出啊,是要托管尸体的费用。
“即使在庄内找不得他们想要的尸体,自己也要鼓捣出一具差不多的骨灰出来,给他们留个念想的。”
踏踏的马蹄声,逐渐响到了义庄门前。
驾着驴车的棺材铺店小二,看着比自家店铺更阴森森的义庄,看着那将要落下的太阳,再看看那一路上悠闲观光的公子。
心中闪过了一丝忧愁,今晚回不去了。
“今夜自己这是要住到义庄,与那众多发臭的尸体一起睡觉不成?”
李秋安猴跳的赶快跑到马车前,见到一位肤色有些麦黄的姑娘掀开帘子,一位玉树临风的小公子从中走出,只是这公子有些壮,有些反差的感觉。
“公子,不知你们这么晚来义庄是?”
崔佩福学着自己以前见到过马夫的姿势,在马车边,地上放了个凳子。
阿娜习惯性的踩着崔佩福坐的凳子下车,然后说道“我们是来放棺材的。”
“啊你们是来寻人的啊,只是这放久了有些会臭的,就会被焚烧”李秋安摸摸自己的头,果然如同自己的猜想是来放棺材的
等等,‘放棺材~’,顿时李秋安就感觉貌似自己刚刚是不是听差了。
“你们是来,放棺材的?”李秋安心中不安的小声问到。
“是唻。”阿娜很认真的点头回答着。
李秋安霎时感觉心脏抽搐疼的要不成了,他的烧鸡、烤鹅、酱牛肉都没了,又要吃喝稀粥了。
顿时心生无趣的感觉,白费了他的殷勤,甩手就要回去了。
宋东曦见到这个看门的来了又走,心中一想,就坏笑着,拉长腔子:“居士,我可以给钱的,但是”
“但是,但是什么?只要给钱一切都好说。”李秋安猴跳似得,跃过阿娜,到了宋东曦面前。
“我听说这城郊义庄内的当家,素来可以显圣、显道法,所以特来求道,妄图能入个仙门,不知可行?”
李秋安收起了那副市侩的表情,四下打量了一番宋东曦,咂咂嘴说道:“你不是第一个拿钱来求道的,可却是第一个拉着棺材拿钱来求道的。”
“就冲这个,你就与我道有缘啊,先进来吧,容我去禀报我师傅再说。”
李秋安自顾自的推开义庄的大门,眨眼就进入了深处。
宋东曦很是惆怅啊!他就这么随便一说,运气啊!
若要是能成,那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而他边上的小丫鬟可就急了,拉了拉他的袖子,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公子,你真要去当道士,不要我了?”
宋东曦一看这丫头戏精上头了,拽拽她那扎起的小辫子,又用手刮了下阿娜的鼻子,就把她抱入怀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