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莒生银瑶并幻帝却上前给天帝贺寿,银瑶最是乖巧,上前便执了酒壶酒杯为天帝并天后斟了酒,笑颜如花地道:“帝父,银瑶恭祝您福寿万年,义母,您呢,越来越美,比那牡丹花儿还要美。”天帝并天后听了这话,立时笑了,天帝疼爱地拍拍银瑶的头,道:“就你小嘴儿最甜,好,帝父将这酒喝了,必定福寿万年。”说罢天帝一仰脖子,将那酒喝了。
天后亦喝了那酒,笑道:“银瑶这张小嘴儿,最会哄人了,也不知你爹爹是怎么教的你。”
银瑶却是一转头,朝座下的狩魔王沈若瀚道:“爹爹,您说说,您可是怎么把我教得这般人人喜爱的?”
沈若瀚听了这话,面上亦是一笑,也端了酒杯上来给天帝贺寿,又道:“银瑶哪里是我教的,她自幼便在天界,恰是天帝大人并天后教导得好,我是该再敬天帝大人与天后大人一杯的,这般疼爱银瑶。”说罢又敬了酒,却是面上笑得极为得意。
今儿魔界只他一人在场,便是魔界左右二使都不曾来,如今他独掌魔界,银瑶又得了天帝天后青眼,真正是烈火烹油锦绣一团。
莒生淡淡扫了沈若瀚一眼,今儿他最担心的却是沈若瀚会为难良素,幸好,良素坐得远,泯然于众散仙,沈若瀚怕是并未留意。
莒生亦与幻帝一道举杯与天帝贺寿。
天帝却是眯缝了双眸,看似在笑,实则透过那酒杯却是在打量莒生与幻帝,眼神意味深长……
却忽地又听银瑶道:“帝父,贺寿酒喝过了,银瑶还有贺礼呢。”
天帝一听却是歪着头颇有兴趣地道:“哦?贺礼是什么?”
银瑶躬身退后两步,嘴里却清脆地道:“帝父,您且看!”
却见银瑶蓦然舒展身子,却是将身上那厚重的浓金色长袍褪去了,露出一身鎏金色长裙,那长裙将银瑶的身姿勾勒得分毫不差,那腰肢不堪盈盈一握,那双峰亭亭玉立,却见银瑶身姿一展,足尖点地,人已然轻轻跃起,在这大殿中旋舞起来。
银瑶这舞比之适才百花仙子们却是还要好,那眼波流转,身姿柔若无骨,玉指纤纤,轻盈动人。
更为奇妙的是,银瑶每行一步,那脚下都生出朵朵花儿来,这花儿与适才百花仙子们的用手点出来的却不同,这花儿却不是那般姹紫嫣红,却是独独只有白色,且随着银瑶舞步轻点,缓缓走近天帝,这素白的花儿亦散出丝丝缕缕的清香。
天帝就这般看呆了,看着银瑶一步一步足底生花地朝他走来,却是勾起了他多少回忆,天帝眼中蓦然生出些温柔的水雾来。
天后却恰恰相反,银瑶每走一步,天后的心便收紧一分,眼中一点一点生出火来。
而最为惊讶的却是莒生,莒生看着银瑶足底素白的花儿,几乎不敢置信,眼眸蓦然一收,再看银瑶时,那秋水一般的眼眸却是粼粼波动,闪烁若星辰。
在场的所有人此刻大气都不出一分,只看着银瑶这舞,又看看天帝并天后,面色都古怪起来,甚至有人开始低头窃窃私语,场面一度十分古怪。
原来银瑶那每一个舞步下生出的花儿乃是素馨花。
素馨花是故去的天后、莒生的母亲最喜欢的花。
这素馨花便似洁白无瑕,花朵儿秀气小巧,然,但凡开了起来,便生出优雅动人的香,昔年的天后最喜这花,她在时,天后花园中几乎都是素馨花儿,老远就能嗅见这优雅的花香。
而如今的诡天后却是最不喜素馨花,那天后花园中的素馨花几乎要被除光了,悉数种上了诡天后最喜欢的牡丹,适才濯花神君舞中的花儿便是牡丹,为的就是讨好天后。
这些,在座的诸神仙都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