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羽想了想,又道:“看样子,我们若此刻回家,定然已有人在路上候着了。不如先找个安全的所在待一会,看看情况再,妹妹你觉得呢?”玉霜头,打量了一下周围,忽然笑道:“适才慌不择路,没想到我们竟跑到这里来了。羽哥哥,这不是长乐帮总舵的后院嘛。”着她指了指西面的高墙。古羽道:“哦?我正好想去长乐帮瞧上一瞧。妹妹,你应该认识里面的人吧?”玉霜笑道:“羽哥哥还不知道吧,其实你也要算半个长乐帮的弟子哦?”古羽张大了嘴一阵唏嘘。玉霜道:“我爹爹和田师傅当年都曾在长乐帮学过几天武艺。与林报国帮主还算师兄弟呢。所以他们现在也时常往来。”古羽这才明白。其实他早就应该猜到这长乐帮与所见诸人千丝万缕的联系。
看来自己在金庸武侠世界的第一站便是这长乐帮了,古羽的脑中开始迅速地回忆有关长乐帮的资料。在《侠客行》中,长乐帮的总舵不是在镇江吗?怎么又到扬州来了?当然,镇扬地区本就一江之隔,从江南迁到江北来也毫不稀奇。但奇怪的是,中的长乐帮颇有黑帮的味道,如今怎么却连田师傅这样的迂腐书生竟都在其门下学艺,想来这长乐帮定是发生过什么大的变故。不知道当年石破天学成绝世神功,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这时玉霜领着古羽来到长乐帮的一个侧门。玉霜上去踮着脚扣了几下门,便有一个武师模样的开了门。玉霜这妮子还有模有样的行了个抱拳礼,道:“李师兄,多日不见,最近可好?”那架势还颇有几分大人的味道。谁知那李师兄竟似完全不认识玉霜,只是尴尬地一笑,然后道:“你找谁?”玉霜自然是诧异无比,平日里这些师兄弟与哥哥都是时常往来,今天怎么全然不认识了?也亏得这妮子反应快,立时便改口道:“我找怡慧姐。”那李师兄便依言将二人带进了门。
长乐帮果然是江南第一门派,这总舵里亭台楼阁,回廊环绕,隐约还能听到前院里诸武师练武的呼喝之声。而此时,古羽却没有心情欣赏风景,因为他知道前面领路者也已被玩家替换,这长乐帮中还不知有多少凶险。真没想到此次来扬州竟是步步杀机,而杀机的起因竟是那些与自己“同类”的人,真是世事难料啊。
不多时便来道了那位怡慧姐的闺房。也不等李师兄通报,玉霜便拉了古羽闯进门去。闺房内只见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正坐在窗前看书,想来便是怡慧姐了。怡慧见有人闯进门来,先是一惊,等定睛看时,竟是玉霜与一个男孩,连忙起身笑着迎道:“玉霜妹妹,你怎么来了?”玉霜上去拉住怡慧,长舒了一口气,道:“担心死我了,我还以为怡慧姐姐也会不认识我呢。”怡慧被她这一,一脸茫然。那古羽一进门早将房门紧紧关上,然后向怡慧见了一个礼,道:“怡慧姐姐好,我叫古羽。”玉霜忙向怡慧介绍了古羽,怡慧也笑着了头,古羽便续道:“怡慧姐姐近来没觉得身边的人有些奇怪吗?”怡慧皱眉想了想,道:“倒也没什么不对,只是有几个师兄最近老忘记事儿,就像都没有睡醒一样,今天一大早爹爹还发脾气呢,叫他们晚上不准出去鬼混。”
古羽心知这长乐帮中已有了不少玩家。得替他们除去这些人。他心想,长乐帮也是天下大帮,其帮主按游戏规则应该是不能被替换的吧,于是他道:“我能见到帮主吗?”怡慧愕然道:“见我爹爹?做什么?”古羽正欲话,玉霜先道:“羽哥哥可厉害了,今天早上刚在得月楼用一个木头人证明赵师兄不是摔死的。他这么,一定有他的道理。”怡慧闻言又好生打量了一番古羽,道:“这事我听他们了,没想到年纪这么就这么聪明,那以后长大了肯定能中状元呢,我这就去告诉爹爹,他肯定会见你这个神童的。”罢,她便叫来丫环芸,去给帮主传话。古羽被她一,真有些不好意思了,对他来本是雕虫技,竟这么快就传得人尽皆知,比通讯发达年代的消息传递还要迅速呢。
不一会儿,芸便领着长乐帮主过来。那帮主还没进门声音就先到了:“神童在哪儿啊?”随着人声,一个身着白衣,英姿飒爽,作书生打扮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房内诸人连忙见礼。玉霜在古羽耳边低声道:“这就是帮主叔叔。”那边林报国早见到了羽霜二人,连忙扶起来,笑道:“侄女真是越长越漂亮了。这就是古贤侄吧,田静明前几日来信新近收了个弟子,想必就是贤侄吧?”古羽连忙见礼,叫声“帮主。”林报国道:“哎,干吗叫得那么见外,叫我世伯吧。”“是,世伯。”古羽忙抱拳道。
林报国道:“贤侄今早之事我已听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不愧是田静明的弟子。”古羽笑了笑,然后正色道:“世伯,侄请您来,是有要事相告。”林报国道:“哦?贤侄有何事?”古羽看看左右道:“不知这里话安全吗?”林报国看他这正经摸样,笑道:“贤侄无须担心,但无妨。”古羽知他心中全不把自己放在心上。这几日遇到的“大人”们均是如此,他此时真想去造一个柯南的麻醉针手表。可是蝴蝶结变声器怎么弄呢?他忽觉自己有走神了,赶紧收回思绪。
于是古羽放低了声音,道:“不知世伯是否感觉到帮中出现了许多奸细?”林报国闻言不假思索道:“这不可能,我长乐帮一向帮规森严,若有一两个败类或许在所难免,但有许多这话,我是断断不信的。”古羽知他必定不信,早已想好了应对之语,于是道:“世伯可听了近日在湖南起义的洞庭流寇。”林报国道:“有所耳闻。”古羽道:“世伯可知他们一路杀过来,竟几乎未损一兵一卒,沿途这许多城镇,不是自发投降,便是杀官起义。世伯请想,难道我朝军民便没几个硬汉?”林报国听他这话,方才有些打起精神来,道:“这么起来,的确是有些奇怪。”古羽道:“侄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日侄在自家酒馆中见到了一位江湖客,才从他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原来,问题出在五毒教培养的一种新的蛊毒!”他边,心里边念叨着:“五毒教啊五毒教,我也是逼不得已撒下这谎,如果有诽谤之责,千万要饶恕在下。”周围诸人听到“五毒教”三字,不由都咂了一下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