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教育(1 / 2)

 当下,郑仲达便命手下领着古羽一行人到大名府驿馆中暂时安顿下来。林儿刚收拾停当,便去叫猴子准备前往海州,把已经先行乘船到海州的识乐斋其他人也一并叫到大名府会合。古羽却止道:“林儿白放着这驿馆不用,何必再叫猴子辛苦一趟。海州本不远,看在周大人的面上,让驿卒加急往返,那可比猴子要快。”林儿笑道:“知道你想嫂子了啦。”便去找了驿丞,让其命人三百里加急前赴海州送信。</p>

待安排妥当,古羽又叫林儿、玉霜:“我想去拜访一下柯山长,多时不见,不知他现在可好。”二女闻言,自无异议。[]</p>

宁国的首都位于东京汴梁,当年为了防止北辽人入侵,又在这大名府建成陪都,号称běi jīng,其中宫城殿台,均与东京的规格相仿。《水浒传》中称赞其为“城高地险、堑阔壕深、鼓楼雄壮、人物繁华”,可以想像其中的盛世景貌。虽然大名府曾遭洗劫,但多年的恢复后,这些繁盛仍然可见。古羽携着林儿、玉霜,后面跟着一个曾苏,便从旧城大街一路往南,一面赏玩沿路风物、一面朝柯学所在的东璧书院走。</p>

那东璧书院位于大名府的城南,面积并不甚大,想来是刚经重建,许多设施尚未完善之故。古羽等人恰一走进那书院大门,就见柯学正在院内一个人踱步。古羽当即唤了声:“山长别来无恙否?”</p>

柯学一回头,见是古羽、玉霜等人,脸上立时从忧郁换作了喜悦,连声答道:“古老师,夫人?怎么是你们?太让我惊讶了。”古羽回道:“我们从北辽回来,想去扬州,恰巧路过大名府,就想着来拜访一下您啊。”柯学道:“快别站着了,请到我的书斋去吧。”着,就当先在前带路,将古羽四人领到了他的书斋。</p>

柯学让手下去端了茶水心来招待四人。这边古羽则将林儿和曾苏介绍给他。柯学便向林儿一礼,道:“你们在夷离毕之辩上的表现,京南学堂的人都写信和我了。兰心仙子虽然年当妙龄,其智却不在生丹道那些成名人物之下,真是让我这老朽钦佩不已啊。今rì得见真容,更觉温婉怡人,令人如沐chūn风。古老师有妹如此,更加让人艳羡啊。”</p>

林儿听他赞美,忍不住掩嘴笑了几声。她的笑有如黄莺初啼,清脆动人。只听她回道:“山长这样夸我这丫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夷离毕之辩也是得了哥哥的巧妙安排和各位朋友们的帮助,所以才能涉险过关。不过,据我哥哥,这温婉怡人,天下怕是没人能及得上我嫂子吧?”</p>

玉霜因上次和柯学同路回宁国,还算得熟悉,所以并不害羞,只是低着头微微地笑。林儿见状奇道:“你笑什么啊?”玉霜声道:“林儿这是在和羽哥哥赌气呢。在你心中,最温婉怡人的分明是夏晶姐姐,可因为上次夷离毕之辩,羽哥哥四大美女,却没有到夏姐姐,林儿心中就和羽哥哥赌气。”</p>

林儿听得她言,脸一红,忙问:“你怎么知道啊?”玉霜笑道:“是勒勒告诉我的啦。勒勒问夏姐姐,古大哥怎么把她忘了,她就赶紧让勒勒别和林儿提这事,怕林儿生古大哥的气。”</p>

林儿道:“唉,什么想法都被姐姐猜透了。哥哥本来就和那些俗人一样,看见姐姐腿有残疾,就她不美。可我就觉得姐姐那才是最美的呢。”</p>

古羽听到二女对话,也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林儿奇道:“哥哥不打算辩解一下?”古羽道:“我出那话,本来就知道会得罪人,所以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嘛。”“那你觉得姐姐不美吗?”“夏夫人知xìng、和蔼、睿智,谁要她不美,那可真是瞎了眼了。”“那为什么……”</p>

“就像我为什么不林儿是四大美女,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的美;不香姐美,是因为我对她太熟悉、不美的地方也变成了美;不夏夫人美,是因为她美是对她的亵渎。夏夫人是我们识乐斋最jīng致的人,她喜欢无拘无束、追求自己心中最美好的感觉,但这些东西并不会向外释放。与之相反,霜妹爱打扮、爱种花,不光是为她自己,也为她身边的所有人;三姐生活强调安逸,她不仅极擅焚香,还为伊在去下苦功学女红;七妹身为农家女孩,可以为我们每个人都带来美好的食物和享受;影儿更是用她爽朗、无邪的个xìng感染着每一个人。她们四个的美是外向的,能够让世间每个人都感受得到,而不只是亲近她们的人,这才是我提到她们的原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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