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厅内,朱chéng rén还在游陈如风,希望他能出面解决齐州乱军:“陈帮主武功盖世,乃是侠义辈中的领袖。现在北方乱军的贼首全都躲在了齐州城里,大军攻城几个月,所耗钱粮无数,可就是无法拿下。若是陈帮主能进城将其贼首直接解决,我们自然可以不战而胜。如此忠义之事,还望陈帮主能倾力相助。”</p>
陈如风道:“从周义智率军平乱到现在,已经两年多,这一仗老夫一直看着的,打得确实艰苦。据齐州乱军有北辽人支持,钱粮不缺,所以才能坚持与官军抗争。可是,如今他们的地盘已被限制在齐州这座弹丸之城,怎么官军却始终拿他们不下,却要我们江湖中人来出力?”[..]</p>
他这话时,把“江湖中人”做了特别的强调,意在告诉朱chéng rén,江湖中人这些年很少参与朝廷的事,尤其是涉及战争之事。因为十几年前那几场大乱之后,朝廷明令废武,像武当、衡山这些当年的武林大派,都被限制或取缔。这些年来,如若江湖中人过多参与战争,难免不被朝廷盯上。而丐帮能在北方大乱后依旧不断壮大,也正是因为陈如风和朝廷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从不去打破这样的平衡。这一,与真实世界中各个宗教的生存之道异曲同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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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chéng rén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继续劝道:“不瞒帮主,周大人之于平定齐州之乱,已经想了各种办法。据前几rì,他们还用投石车往那城内抛了许多传单,意在告诉其城内百姓速速开城投降,否则王师进城之rì,便是屠城之时。可是各种办法想尽,就是没有任何的效用。现在平乱的官军粮草又缺,时值严冬,各地催缴的军粮补给也是有限,要再攻城便是难上加难。若非苦无良策,朝廷也断不会派在下来与帮主商讨此一对策。”</p>
陈如风沉吟片刻,又转头问古羽:“兄弟,你觉得他这提议如何?”</p>
古羽道:“不知齐州城里的布防情况怎样?既然我们能想到派人去行刺,他们又岂会没有事先防备吗?”</p>
朱chéng rén听他话,忙反驳道:“你这人未免太看陈帮主了。陈帮主的武功独步天下,从未逢敌手,他要想取谁的命,那人还能活下去吗?”</p>
陈如风一挥手,止住他道:“话不能这么,老夫可不是催命的阎王爷。若论天下武功,强中自有强中手,谁敢轻言自己便是独步天下。不远了,那齐州城中的龙威镖局,名列天下四大镖局之一,其总镖头名叫成凌云,以一只铁手闻名江湖。听他就是乱军的统兵头领,乱军有他坐镇,再在城中设下多处机关,辅以霸道的暗器,老夫要想轻易得手,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p>
谁不知道,他在江湖上被称为武魂,这岂是一个总镖头的实力所能相匹。他这样,摆明了就是要婉言谢绝朱chéng rén的提议。朱chéng rén听到他这样的话,便知他的心意已决,再无劝动的可能,只好无奈地摇摇头。</p>
旁边古羽见他模样,心想,朱chéng rén那时候服龙慈,应该比现在要容易得多吧?他今天也似乎并未展现他应有的辩论之力,从刚一见面时,他那气急败坏的模样,似乎就先已输了。</p>
不过转念一想,他这样的表现倒也合理。因为眼下不同于林儿她们在西北军中见他时的情况,晋王已经离开北辽,他和他父亲不得不为之做事的人不存在了,自然地,他也就想尽快洗清与晋王的关系。很显然,最了解晋王的人是自己,是自己送晋王离开,当然就有可能掌握着晋王留下的关于他们的把柄。所以,这时候他不敢得罪自己和林儿,也不敢在陈如风面前过于暴露自己的辩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