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直勾勾的看着啸天,啸天脸色不免一丝尴尬,“行了,我今天是为你们训练而来。”
将新的训练计划告知众人之后,啸天一刻未曾停留,转身离开青无峰,向着竹阵所在竹林走去。
“这景山景色的确雅致。”
景山,竹阵竹林所在地,虽然整个山峰比之听风崖要高大一些,但远不如十三主峰那般宏伟。一如其名,景山景色极为秀美,比之其他诸峰要雅致许多。
此刻,啸天肩抗五根粗大竹木。这五根竹木,是为了完善竹阵之用。两个月的训练下来,青无峰众人大多可以适应竹阵的训练,而像徐亮等数人甚至可以无伤过竹阵。
距离竹阵不远处的路旁,一个身着学院仆人服饰之人正在低头刨坑,身边放着一些长势不大的幼竹。
景山景色,看的啸天如痴如醉。
啸天上前,恭敬说到,“在下青无峰林啸天,敢问这山间花草是由您打理的吗?”
那人撇了一眼啸天,继续低头刨坑,“这竹林中的竹阵是你做的?”
“正是。”
之后,那人再无说话,继续手上的工作,刨坑,将幼竹种下,浇水,手法极为娴熟。
直至将嫩竹全部种下,那人方才起身。
“都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燕子反哺,落叶归根,世间最真之情皆是花草走兽。”
看了眼啸天肩上的竹子,那人接着说到,“每年春雨时节,成年竹根处会生出竹笋,一些被人们和山间动物采摘食用,一些因为地势问题或者阳光不足而枯萎败死。挺拔青竹被砍,若是春季还好,竹笋已发。若是其他季节,那它所在地方便无新竹可生。一两棵青竹人们不去在意,可千里之堤尚能毁于蚁穴,何况林木?”
“鱼知洄游,兽知迁徙,唯有花木,无从选择。生在何地,死在何地。可花木易死,更易活。天下之地,或无鱼虾,或无兽禽,但阳光之下皆有草木。这大概便是,有失必有得。”
那人环视周围景色,“日久生情吧。”
之后,不去看向啸天,那人背上木柴,径自离去。
看着路旁种下的新竹,啸天想起了景山里所处可见的树苗。树苗处,松土和水迹痕迹明显,为人为栽种。
路边新竹一十八棵,和啸天布置竹阵砍去的竹子数目相当。
待到砍柴人去而复返,他所手栽的一十八棵幼竹旁,平添几棵新竹。多的这几棵新竹与砍柴人手栽之竹类似,虽未幼竹,却已有枯萎之象,枝叶泛黄。
砍柴人看向竹阵方向,似是看到啸天在竹林中穿梭寻找长势不好幼竹的身影。
平添的新竹共计五棵,与二人相遇之时啸天肩上的竹木数量相当。
砍柴人依旧面色平静,只是临走之时,多看了新竹一眼。
待到青无峰众人来至竹阵,竹阵已是焕然一新。
“趁着你们训练之时,我把竹阵做了修改,新添几根竹桩。除此之外,我还有个想法,不过那样的话,你们可能会辛苦一些。”
这次改造竹阵,啸天本意是再添十根成竹。可是与砍柴人一番相遇,啸天便只布置了肩上的五根。
见啸天为难,司元纬上前,诚恳说到,“老大,需要我们做什么,你直说便是。”
入院之初,啸天饱受新入门生争议,而在青无峰一众门生中,当属司元纬非议最多。啸天与徐亮一战,众人得见啸天的真实实力,也当属司元纬愧疚最深。因此,那日青无峰众人拜啸天为老大,自徐亮之后,他司元纬是第一个发声之人。
司元纬一开口,众人纷纷响应。
啸天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噤声。
“我训练的方法可称之为压力训练法,训练量要稍大于自身极限,有压力才有动力。通过对你们训练的观察,我发现你们已能适应竹阵强度。再这么训练下去,对你们帮助虽有,但不大。”
说着,啸天看向竹阵,“这次,除了添置新的竹桩之外,竹阵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还需各有一人。阵外四人可以对阵中之人投掷石子,投掷时机最好为阵中之人的视野盲区或者身法死角。而阵中之人对于竹桩依旧只可躲闪,不能出手,但对于阵外四人投掷的石子,可以出手,但不可动用灵气。”
竹阵用意言明,啸天面带愧疚,“如果这样训练,你们可能会很累,甚至会受伤”
啸天话还没说完,众人已经吵闹起来。
“我先来!”
“司元纬,凭什么你先来,该我才是!”
“胖子,之前的竹阵我的成绩可比你好,该我先来才是!”
啸天转身,看向争吵着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众人,欣慰一笑。
众人争论不休,徐亮一跃入阵。
“之前竹阵,我是试阵第一人,况且此前竹阵我已能全身而退,这新竹阵还是由我先来吧。”
争论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