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天下大选,都会引起不小的轰动,无论劫灵界,抑或凡人世界,皆是如此。
可今年,天下大选的影响,绝非轰动二字可以概述。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千百年来,世人对于“最强”的探讨,从来乐此不疲。八百年前那场绝强之战如此,三百年来的天下大选亦是如此。
天下大选,旨在让门下门生可以尽兴切磋,在切磋中进步,在切磋中所得。
比试,便有输赢,便有最后的胜者。虽然多年以来,天下学院尽量淡化大选中所谓的排名胜负,可无论如何淡化,世人茶余谈资最多的仍是最终的夺魁之人。
而恰恰今年,俞飞扬的强横实力之外,关于他真真假假的传闻更是让这位天才少年蒙上了神秘的面纱,让世人更加激动非常。
传说他天赋高绝,实力强横,学院三年未有败绩,天下大选更是闲庭信步间拔得头筹。
传说六大家族被他天赋与实力折服,大选之后,宁安城六位门主不惜自降身份,纷纷前往招募。
传说他是剑王堡少堡主,自幼剑道天赋无双,被其父送入天下学院后,实力更是一往无前
传的人多了,说的人多了,到了最后,真假早已无从辨别。
传闻甚嚣尘上之际,虽有一些家族门派的亲历者现身说法,短暂的冷淡了沸沸扬扬的传闻。
可从他们口中说出的“学院长老亲口说下,俞飞扬是天下学院百年来最具剑道天赋之人”,以及剑王堡大选之后张灯结彩,大摆宴席,却再一次让关于俞飞扬的传说往更加肆无忌惮的方向发展。
或许这样不对,可偏偏,人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只希望听到符合他们想象的。
什么是他们愿意相信的?
少年天才,出身名门,天赋无双,实力强横,被天下学院重视,被六大家族向往。
这,才是他们愿意相信的,希望看到的。
无论传闻如何,真假与否,俞飞扬的天赋与实力都值得世间那一番轰动。
可让这届天下大选真正与众不同的,并非俞飞扬,而是六大家族联合出手绞杀日月楼和天罗派。
能进入天下学院,观摩天下大选,日月楼和天罗派绝非寻常势力。可即便如此,绞杀二者,远不至于让六大家族联手。
而六大家族这样做,并非合作以求势大,而是一种震慑。
天下学院立院的三百年里,六大家族的几乎所有联合出手,皆因学院而起。
身处劫灵界中,又要孑然世外,自是有明知其难为而不得不为的道理。
可偏偏,劫灵界不是一个讲理的地方。要在一个不讲理的地方,将道理说于众人听,又要众人听的进去,这件事,天下学院做不来。
如果真有一方势力可以做到,非六大家族莫属。
天下学院有其苦衷,六大家族有其初衷,两方看似不相干的势力,却已一种极其和谐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
用木家宁安城门主木正阳的话说,初生牛犊可以不畏虎,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就真的是愚蠢了。
老虎不会为了一只牛犊下山,但并不意味着老虎不会吃上山而来的肉。
对于日月楼与天罗派,六大家族自是不会赶尽杀绝,可即便只是绞杀了前来参加天下大选的数人,实则也宣告了二者的死刑。
青一院长老阁处,方青山放下手中信笺,双目微闭。短短三个月,日月楼与天罗派辛苦数十载的势力积淀,被纷至沓来的各方势力瓜分一空。
门派中人,死的死,逃的逃。曾经名动一方的两大势力,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在劫灵界中销声匿迹。
诚然,日月楼与天罗派确是有错在先。可六大家族此举意图之中,究竟有几分是为了拉拢自己,方青山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日月楼与天罗派的灭亡,由他而起。
他才见识到,劫灵界是多么的冷血与残酷。
能进入天下学院,观摩天下大选,日月楼和天罗派绝非寻常势力。可即便如此,绞杀二者,远不至于让六大家族联手。
而六大家族这样做,并非合作以求势大,而是一种震慑。
天下学院立院的三百年里,六大家族的几乎所有联合出手,皆因学院而起。
身处劫灵界中,又要孑然世外,自是有明知其难为而不得不为的道理。
可偏偏,劫灵界不是一个讲理的地方。要在一个不讲理的地方,将道理说于众人听,又要众人听的进去,这件事,天下学院做不来。
如果真有一方势力可以做到,非六大家族莫属。
天下学院有其苦衷,六大家族有其初衷,两方看似不相干的势力,却已一种极其和谐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
用木家宁安城门主木正阳的话说,初生牛犊可以不畏虎,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就真的是愚蠢了。
老虎不会为了一只牛犊下山,但并不意味着老虎不会吃上山而来的肉。
对于日月楼与天罗派,六大家族自是不会赶尽杀绝,可即便只是绞杀了前来参加天下大选的数人,实则也宣告了二者的死刑。
青一院长老阁处,方青山放下手中信笺,双目微闭。短短三个月,日月楼与天罗派辛苦数十载的势力积淀,被纷至沓来的各方势力瓜分一空。
门派中人,死的死,逃的逃。曾经名动一方的两大势力,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在劫灵界中销声匿迹。
诚然,日月楼与天罗派确是有错在先。可六大家族此举意图之中,究竟有几分是为了拉拢自己,方青山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日月楼与天罗派的灭亡,由他而起。
他才见识到,劫灵界是多么的冷血与残酷。
初春三月,阳光正好。
轻风中,啸天所做之事众多,而其中用心最多的,便是练剑。
成功固然是好,可在失败中成长,在坚持中进步,守得云开见月明,或许是其中最大的欢喜。
邙峰连院,方老住所,黑剑六合一剑剑递出。方老依旧话语极少,而司元纬依旧面面俱到。
又是一天练剑结束,啸天躬身拱手,“方老,啸天先行告退。”
临行之际,啸天看着这个朴素小院,回忆翻飞。
四个月前,就是在这里,啸天见识到了真正的剑道大才,见识到了真正的剑道大道。
微闭双眼,啸天嘴角微仰。
刚刚转身,没走出几步,背后方老出声,“啸天。”
“方老,有什么事吗?”
方老同样看了眼这个每日居住的小院,轻声说到,“飞扬走了三个月了。”
“正是。”
“你这样练剑也有三个月了吧?”
“是的。”
“感觉如何?”
看着手中黑剑六合,啸天很是欣喜,“感觉很好。”
“以剑论剑,你能在元纬手中走剑几招?”
啸天微微一愣,“十剑之内,勉强平分秋色,不处劣势。”
方老依旧语气轻缓,“那三个月前呐?”
啸天微微颔首,“三招之内已处劣势,十招之后必败无疑。”
“三个月,进步还是挺大的。”
说罢,方老起身,一片尚显脆嫩的树叶飞速而来,在右手食指间盘旋。
“如若此刻,飞扬与你对面而立,可有抬手出剑的勇气?”
方老的提问,也是啸天一直以来的思考。
片刻之后,啸天给出了答案。
“可递出一剑。”
“如此便好。”
除去学院课程,方老从未有过如此赘言,尤其在练剑期间,更是话语极少。啸天知道,方老此番言语一定有其深意,只是此刻,啸天猜测不到,想象不出。
“啸天,你就不好奇,为何你在此练剑这么久,我却指点极少?”
啸天躬身拱手,“拜入学院之前,啸天进行过极为严苛的修炼。左叔也和方老一样,指点虽少,但指点之处皆是关键所在。
为师者,授业、解惑。若事无巨细,皆亲力亲为,试问,是学生修道还是师者修道?这道,又是学生之道还是师者之道?”
方老欣慰的点了点头,“你小子,还算看的通透。”
“方老谬赞了。”
“路,终归是要自己去走,人生如此,修道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