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证据,就在杀人者的房间里。》</p>
最后一次,小面包终于决定用最后的手段完全摧毁胡桃的所有心理防线。她缩回牌子,在上面啪啪啪迅速写下了答案,高高举起。</p>
《即使浴室内的所有证据都被清洗掉了,但是,在曾经躺卧过尸体的那个床铺之下,却一定会留下死者的血迹。尸体在那里躺了最少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所以,即使有两滴未滴干的血液落下来,也丝毫不足以奇怪。另一方面,由于床铺下昏暗,所以那个房间的主人很可能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地板上的血水。这一点,正是她的疏忽。也是她所留下的,最大的证据。》</p>
胡桃的所有防线,在这一刹那间全部崩溃。</p>
她靠在墙上,望着自己的床,双眼似乎在透过洁白的床单,看着下方那黑暗的地方……</p>
在那里,似乎有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在盯着她那干瘪的面部……苍白的脸孔</p>
还有自己脑海中……那可怕的……对献血所感觉到得……</p>
甜美的滋味……</p>
《胡桃姐姐,如果有碰到任何困难,你都可以对我,还有叭叭说的。》</p>
面包站上床,一边伸手去触摸胡桃的肩膀,一边举起那块字迹重新变得圆滑,幼稚的牌子――</p>
《即使叭叭不肯帮你,我也可以帮你。如果我帮不了,那我就会对叭叭撒娇,硬是要叭叭帮你。叭叭很疼我的,所以,一定可以帮你的~~~》</p>
面对小面包的安慰,胡桃却依旧是用双手按着自己的头,恐惧的缩在角落里。</p>
《其实,杀人并不算什么。其中还有分好多种,比如自卫啦什么的。而且,杀人应该并不可怕,叭叭就杀了好多人。不过你看叭叭,他一点心理压力也没有。依旧是那张扑克脸。所以,那个杀人者即使真的杀了人,那可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p>
胡桃知道,面包在白痴的教育和耳熏目染之下,已经对死人压根就不会产生什么恐惧感。其实胡桃也知道,在那种情况之下,如果她不杀了侯爵,那可能最后的结局就是自己惨被**……</p>
可是,即使是杀,她也多么希望自己是用小刀捅死对方?这样的话,她可能也不会产生如此大的罪恶感,她也许还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出来,告诉别人古德塞侯爵想要对自己施暴,而自己是被迫,才捅了他。</p>
但……事实却是她……为了所渴望的鲜血……而扑了上去……</p>
《所以,胡桃姐姐》</p>
面包抚摸着胡桃的背,她放下牌子,双手抱住这位脆弱的姐姐的脖子。把自己的小脸,全身心的贴了上去……</p>
接下来,她没有再写什么东西。她唯一所需要的,就是这样抱着胡桃,然后,安慰着她。</p>
她相信,胡桃现在所需要的东西也是如此。</p>
一个温暖,贴心,可以让她完全放松下来的环境,以及……</p>
一个可以完全信赖的人……</p>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呜呜呜……不是故意的……”</p>
胡桃,开始哭了起来。</p>
面包没有吱声,而是继续抱着胡桃,闭上眼,轻轻抚着她的头发。</p>
“是他……是他先向我冲过来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p>
“不……不是我干的……我没有做过……我没有做过”</p>
“是我……不……是我很舒服……真的很舒服”</p>
“怎么可能会舒服?我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根本就没有那时候的记忆凭什么说是我做的”</p>
胡桃渐渐开始激动起来,小面包见状,连忙更加用力的用手抱着她。可是,胡桃的挣扎却是越来越厉害,她猛地推开小面包,双目怒睁,开始歇斯底里的大声道――</p>
“不是我我没有杀过人我只不过是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觉我没有伤害任何人绝?对?没?有――――――”</p>
胡桃的行为开始变得癫狂起来,她抄起床铺上的枕头,直接往小面包扔了过来小面包挡住,看着歇斯底里的胡桃连忙大声叫唤,可现在的胡桃却压根就没有了理智她大声呵斥着,拿起身边任何可以拿到的东西,就往小面包的身上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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