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珍妮还是菲布理，对自己身份的认知还是挺清楚的。</p>
人造人跟正常的人类可不同。</p>
虽说秦夜在帮她们做身体调整，但那只是消除掉会产生毒素的隐患、以及让她们保持身体健康而已。</p>
“长大”这种事情，恐怕跟她们是没有关系的。</p>
毕竟只是工具人而已，Study的人又不需要她们能够长大；如果需要的话，当初就直接造成大人的模样了。</p>
布束砥信也不知道她们能不能长大，相关的资料根本没有接触过。</p>
以前是没有机会翻阅、被救出来后是没有时间翻阅。</p>
要说的话，时间还是有的。</p>
但那些资料都不在家里面。</p>
秦夜他们又不会把那些东西带回来，因为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用。</p>
伸出手，摸摸小姑娘的脑袋。</p>
再次思考许久的布束砥信，跟菲布理做出约定：“等我看看那些资料，如果真的长不大的话，我再告诉你们吧。”</p>
“真的？”</p>
“真的，绝对不骗你。”</p>
“嗯。”</p>
菲布理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p>
布束砥信站起来，继续做家务的同时，顺便计划着要去Study的研究所。</p>
珍妮跟菲布理的资料，那里应该还有留存的。</p>
……</p>
今天也有历史课。</p>
吹寄制理端端正正地坐着，昂首挺胸，表示自己问心无愧，没有什么好怕的。</p>
实际上是担心秦夜挑她毛病、给她穿小鞋。</p>
虽然秦夜好像并不知道她举报的事情。</p>
但想想开学第一天，秦夜问的那个“看到老师跟学生亲密点会不会举报”的问题，好像又是知道的。</p>
至少也是有所怀疑。</p>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随口一问。</p>
不管怎么说，小心点准没错。</p>
“喂，班长。”</p>
“……是。”</p>
听到秦夜叫班长的吹寄制理，很自觉地站了起来。</p>
坐在更后面的蓝发耳环，好像就挺茫然的。</p>
可能、大概、也许、他是被秦夜跟吹寄制理联合着“谋朝纂位”了？</p>
秦夜可懒得管他。</p>
只是看着吹寄制理：“书本上的这一段，你来给大家念一下。”</p>
“是。”</p>
少女老老实实地捧着课本开始朗读。</p>
只是略有点分心，偷偷观察着秦夜。</p>
表情很正常，让她做的事情也很正常，看起来并没有生气之类的。</p>
可能还没有发现她的举报？</p>
话又说回来，自己做的明明是正确的事情，为什么要怕他呢？</p>
就因为他是老师？</p>
朗诵开始的时候，秦夜捧着课本，在教室里穿梭。</p>
走到姬神秋沙身边，顺手摸摸她的脑袋，把少女的发丝弄得有些凌乱。</p>
少女脸色微红，眼神里似乎有些娇嗔。</p>
表情倒是没有变化。</p>
她跟布束砥信两个人，好像略有点面瘫。</p>
秦夜朝她笑笑。</p>
继续往前走，等吹寄制理读完课本的时候，正好就走到她的身边。</p>
“嗯，读得不错。”</p>
随口夸了一句。</p>
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这个少女。</p>
突然说起跟上课无关的事情，像是很关心的样子：“看你这样子，是晚上没有睡好吗？”</p>
“……不是。”</p>
“我觉得是；还是要保重身体啊，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p>
秦夜似笑非笑。</p>
说了句似是意味深长、又似乎毫无意义的话。</p>
然后走回到讲台上面，继续上课。</p>
吹寄制理重新坐下。</p>
盯着讲台上的秦夜，思考他那句话的意思。</p>
听起来……</p>
好像是在威胁她？</p>
但单纯从字面的意思来看，好像只是单纯的关心她。</p>
“……”</p>
真是搞不懂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