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同意?我为什么不同意?他不给我说,怎么知道我同不同意?天元派,这和天元派又有什么关系?我什么时间仗着天元派欺负过他?夏卿岚又在里面凑什么热闹?朱玉北,这些是凤如山让你对我说的?”
慕容雪菲蓦然一呆。
凤如山和林飞凤之间的沟沟坎坎,慕容雪菲自然一清二楚,当年在流火密境之中,她没少拿此事取笑凤如山,就是后来的风风雨雨,比她更清楚的,世上也找不出几个。但她从来没有认真的想过,如果凤如山正式拿林飞凤的事征求她的意见,自己要怎么回答。
一口答应下来?
还是无论如何都不同意?
她没有好好的想过,她不愿意去想。
一想起这个问题,她就很不高兴。
但凤如山不提,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她更不高兴。
至于凤如山为什么不提?是心虚还是有别的顾忌,是因为林飞凤还是因为自己,慕容雪菲从来不在这样无聊的事情上浪费精力。
这不是凤如山喜欢琢磨的问题吗?
“不是!慕容,没有师姐,你就是慕容。老凤这家伙,从小就死要面子,哪会给我说这些。有了师姐,你就不再是慕容了,你是天元派慕容雪菲。不过他的那些花花肠子,我两百年前就看透了。你自己承不承认没关系,关键是大家都会这么想的,老凤会怎么想,嘿嘿,天元派有人在乎吗?他给你说了,你就高兴了?慕容,老凤是没办法,又怕你不高兴。”
朱玉北确实喝了不少,东一句西一句的没个章法
“天元派怎么没有人在乎?我就在乎,碧水门,朱玉北,你,你,……。”
慕容雪菲正想大发一顿议论,却不得不闭嘴。
朱玉北睡着了,手中犹自握着一条光秃秃的羊腿。
他真醉了!
“凤如山真怕我不高兴?他就不能,他就不能,哼,他就是胆子小,没出息!”
慕容雪菲狠狠地喝了两口酒,想找出凤如山的错处出来痛骂几句解气,一时之间却发现找出凤如山不对的地方,并不容易,特别是凤如山不在眼前,随便安个罪名意义不大的时候。
“他一点错都没有!林飞凤也没有错!难道到头来还是我的不对不成?我偏要去看看夏冰能不能说出花来。死胖猪,不该喝醉的时候总是喝醉!”
慕容雪菲当然没错,但从头到尾,凤如山和林飞凤又做错了什么呢?这个小小的问题,就是朱玉北一口酒不喝,恐怕也不容易回答。
所以,他只能喝醉。
……
“老朱,你对师叔说了什么?为什么师叔突然说要回去?”
慕容雪菲要回去,凤如山当然不敢反对,虽然他也不知道回去后怎么面对夏冰。
事实上,林师吾和夏冰这次来yin山干什么,他也不愿意仔细琢磨。
想得再多,有意义吗?
夏冰是林飞凤的母亲,又不是战场上的对手!
“我和慕容能说什么?我烤了两条羊腿,问师叔要不要尝尝,被她臭骂了一顿,后来我喝醉了,就这样。”
朱玉北摇了摇仍然有点发沉的脑袋。
“老朱,不能喝就少喝点,这件事你帮不上忙,随它去吧,她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管不住,也不敢管。对了,蓝师姐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朱玉北不说,凤如山也懒得再问,左右就这么回事,有些话,他不好说,朱玉北说出来,也许是好事。
“没有,上次蓝师姐弄来了慕容要的龟壳,就追得没那么紧了。老凤,我们来yin山快五年了,想不想回家看看?”
五年的冒险生涯,对任何人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朱玉北也不例外。
“是想回家看看。yin山也被瓜分的差不多了,再呆下去,意思不大。”
yin山虽然广袤,五年多下来,也基本上都被人类修士所涉足,自然,对yin山的开发、争夺,还会持续很久,不过那是各大势力之间的博弈,和他们这样的散修小队,关系不大。
单个修士在yin山的黄金时代,接近尾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