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造万里血河成。
“哈哈,尔等凡人弱胎,敢于我黄皮菟神斗。吾有八千年神功,又吸纳黄德娘半先天丹元,如今又得了三凤玄丹与屠罗王之金丹,便是佛祖仙帝也难比。看吾吃了尔等,再添神功。”黄皮菟猖狂一声,闪身二十里,张大口吞那独腿道士、单臂和尚而去。那道士、和尚提掌、抬脚纳功去挡,却一招也不灵,被那黄皮菟口吸玄风均吞吃肚中而去。众人心骇,道者急捻灵指,怒道:“无相无界,大化至功,凝。”顿时,打出两道护体神光冲那黄皮菟口中而去。
道者法言落下,那道士和和尚在黄皮菟鬼口中,顿时化身成为两粒花生米大小的金粒。那黄皮菟身高二丈,虽将道士和尚吞吃肚中,满口獠牙却不曾咬道,只是囫囵吞了肚中。吞了二人,那黄皮菟鬼闪身,又吞吃三少道姑而去。三少道姑纳神剑一挡,难敌菟鬼神速力强,瞪时胸膛被利爪刺透。那兔子又张口咬三少道姑而去,道姑重创神魂一闪,退了外衣,做一个金蝉脱壳之法,让那黄皮菟鬼吞了法衣。自家急闪,提了内元抵抗,化出无量雷闪迷阵,挡住那黄皮菟鬼血眼。
眼见黄皮菟鬼功力强悍至此,连三少道姑也挡不住一招。道者眉头一皱,怒喝道:“好个黄皮菟鬼,如此猖狂,不知悔改。道者在此,焉有你放肆之地。看吾降你。”言毕,道者瞪目站定神魂顿出,施展元魂出窍之法,瞬闪而去,正窜入那金灵子体内。金灵子体有金丹,内元浩瀚,道者潜入她身躯,顿有无量之能为。道者脚步一点,闪出三十里,一拳打出浩瀚苍天之崩啸,退了黄皮菟三十里。回头一喝:“三少道姑,借你神剑一用。”那道姑即将紫荧神剑掷与道者。
道者半空化万里只锋芒,九天皆响,九彩之五雷法,漫天齐降。那五雷法正是鬼类克星,黄皮菟也不敢硬抗,头一拱往地下窜去。道者天锋一指,杀得万里地碎,那黄皮菟也无逃处。只得恼火影动百里之瞬闪,獠牙猛张刺杀道者。道者凌然不惧,挥剑劈三十里虚空碎,片片银河光显,好似天外之星域显。
如此时,道者一闪身,携烈电之风将黄皮菟带入虚空,纳紫雷荧光剑怒喝一声:“万里道华镇邪魔!”一声顿喝,八千里雷光化一黑洞,正将那黄皮菟包裹。黄皮菟鬼心中就叫苦,不知道者哪方神人,竟然如此厉害。当下,魂也碎,丹也碎,那三玄丹、金丹,即己身元功毁于一旦,整个身形散成了碎片。此刻那单臂道士和瘸腿和尚,好似两颗花生米大小,也从鬼体之中解脱,漂浮空中。道者随手将二人纳回袖中,挥手虚空闭合,锁了那黄皮菟鬼,自家跳出虚空,回了凡间。
诸事完毕,道者浑身功散,魂归肉躯,而那金灵子也耗干神元昏迷。随手一挥两粒金子落地,化出道士和和尚,正似南柯一梦。众人心骇,不期道者如此神能。“师傅,好可怕。”玄一看的心惊,当真开了眼界,不期还有破开虚空战斗之强招。此刻,道者回元看向四周,忽然抬头冷道:“没想到,你还没死。”话音落,平地金光一闪,那黄皮菟忽然空中凝形,好似鬼现,倏忽吞吃道者而去。
道者拂尘一挥纳了乾坤而力,挡下黄皮菟,一边喝道:“三少道姑,露玉仙快带走其他人,莫再让黄皮菟附体。”三少道姑和露玉仙即护走金灵子三人。此刻,那黄皮菟獠牙猛咬恼道:“该死的道士,差点毁了我八千年的修行。若不是玄凤火丹有涅槃之能,吾也死定。如今,吾看你还有何种本事挡我。”道者急急瞬移,法术也枯竭,剩不下几招,当即浑身汗湿,也怒道:“你这黄皮菟鬼,如此放肆,还不知错。那吾就让你见识一下比你更厉害之鬼。道生八卦,演万相!地将听吾号令,鬼判皇锋颅无疆!战来!敕令急急!”
道者一言毕,瞪时,大地开裂十里寒涌,苍古霸道阴森之息传来。紧着一声吼啸,身着红色血衣,鬼判皇锋颅无疆从地下飞出!但见,锋颅无疆身高二丈,着赤红甲,面仙如玉,手持怒海九涛穹鲸画戟,出世怒啸一声:
霸王伏地天为衣,
穹颅观天叱占锋!
鬼判显出万魂破,
血肉成沙骨为尘。
哪里来的孽鬼,敢在凡间为恶,受吾一戟!
那锋颅无疆身一跃,长枪化万里之锁魂山岳澜,铺天盖地打向黄皮菟。黄皮菟不敢对敌,只往地下钻去。锋颅无疆眼放金光百里,怒笑一声:“哈哈哈,小小黄皮菟鬼,也敢真神面前放刁。”话毕,一戟遁地几十里将地透了千万遭,那黄皮菟鬼浑身戳穿如同漏勺,恼道:“该死的阴神,你莫不是这小道士阴亲,吾再阳间做事干你何事?为何帮他害吾?”“哈哈,吾抓你还需要什么理由。”那锋颅无疆一遁地一飞天,皆是地崩天塌,那黄皮菟对敌不过,几十个回合在空中被一击透了神元,丧了半数元功,被阴神收了鬼葫芦里。锋颅无疆收了黄皮菟,脚步一点冲过去,盯着道者看一眼,恼道:“你这厮道士,当真无礼。吾在家中休息,你偏用什么灵鸟扰我清修。若不是吾心善,懒你这番事情。记住你我之交情,他日我必讨回。告辞。”话毕,锋颅无疆遁地离去。
大战落毕,百里地塌。那方人士回归,只觉见了一场梦。这八百里之人,谁不知黄德娘之威名。如今,天良宗皆败,黄德娘也命丧。正是,外道士好圣功,除灭奸佞保安良。当下,那些高人也聚拢而来。道者手一挥,从众人身上收回了自家灵法,但见那十几只小鸟,兀自飞回道者手中,又隐了道者身体。
那独腿道者看青天道者,恼道:“你这道士有此厉害阴神后台,怎不早叫出,害的我等累这一场。”道者一笑:“哎,道士还不知,那黄皮菟厉害嘞。若让它与屠罗王合体,锋颅无疆来了也不能敌呀。故而,需先断了她几场,才能功成。如今,人祸已平,还望诸位各显本事,复了聚丰谷之地。还有,要埋了屠罗王残躯,及那天良宗几千邪修也要一一审判问罪。”天旦宗宗主白衣子艺玉镶,怀抱其女金灵子,点头道:“道者放心,黄德娘已死,吾等自剿灭了那天良宗还一地清明。”道者摆手,否道:“哎,不可,不可。那黄德娘乃因心中生邪,故而被山中黄皮菟鬼附身。故而,这几年黄德娘招纳几千邪修为恶,也是黄皮菟所造。你天旦宗不能协善助那黄德娘拜托奸鬼,事后又不能据理力争,保护地方,也是有罪。且那天良宗尚有尊老殿、长老会等诸堂口高人坐镇,若是厮杀,又是百年血腥怨债。宜好言商量,赏善罚恶,以还此地清明。”艺玉镶点头道:“道者所言甚是,吾照办即是。”道者点头,又道:“你之女金灵子,非是凡人,宜找高人教导,他日才能成道。三少道姑正是高人,道者多言一句,不知你可否收她为徒呀?”“嗯,金灵子与我有缘,吾必不让良才辱没。”三少道姑。
当下,由山叟、露玉仙、榉崂盛三人,施展回元神功,将那几十里祸乱全平,山也重整,谷也重修,喜气洋洋,又回了仙荣之景色。天旦宗和天良宗诸位高人,一同商议后续,将那些邪修论罪。当地之人,见天良宗正改天良,聚丰谷又有二宗护佑,真乃苍天降福。那“骏宝”店铺掌事老者,急忙上前拜了道者几遭,只说八十年眼目,平生第一次错看了真神。当下,感恩不尽。后玄一上前,又把那熊妖尸体卖给老者,得了三百银钱。待道者离去,那老者欣喜,把那“骏宝”之店铺名,改为“圣来坊”,以感恩道者守护之意。聚丰谷至此,也改名二同天,意乃天良、天旦二宗日后不再有嫌隙,一同向善。
道者几人不敢耽搁,继续向东南而行。离了东南三里,露玉仙、青刀缪、榉崂盛三人该要分离,露玉仙纳玄一看道者,喜道:“哎,道士,你这徒弟送我。从此,跟我回衣露山修炼吧。”玄一喜道:“好啊,好啊,我跟姐姐走。师傅,你莫要阻拦。”“既然如此,吾就做个人情。此小徒你便带走了吧。也省的整日吵闹,碍我修行。”道者见状一笑。玄一欣喜道:“啊,姐姐太好了。日后,没了师傅这聒噪的道士,总算能快活过日子。”“呵呵,那是。我那衣露山可是好处,四节繁华,清泉长流。你跟随我修行,吾自将全身本领传授,更教你素心净体之玉神功,保你不到十八,功体先天,谁也难敌。”露玉仙也喜。玄天看的瞪眼,不知所以。道者一旁,又道:“玄一,你听清楚了。那素心净体之功,乃是食素去心,断欲绝情之功。也便是说,日后修行,吃不得荤,今生更不得亲近姻缘,要做一辈子孤身之素玉仙。”玄一心难,看露玉仙道:“姐姐,当真?”露玉仙笑道:“当然,吾乃山中仙,岂能食荤,幼年可食山果清泉,等修功三载,只饮山风也便足矣。至于,婚配更是凡俗之为,乃吾门欲断之事。”
玄一听得张嘴瞪眼,一旁,青刀缪和榉崂盛,也是一般。回过神来,那青刀缪气道:“你这露玉仙,既不能婚配,怎不早说?害我二人在你那山中三年?”“就是,你怎祸害我二人?”榉崂盛也恼。露玉仙道:“吾早跟你二人说,吾看不上你二人,你二人非是不信,自说爱深,如今反悔,更是小人心性。似你二人心也不诚,功体也不灵,还不知反思自醒,当真辱骂英灵。若你二人有这小道士一般心性修为,吾便是舍弃了修行嫁给也无妨。”说这话,露玉仙嘻嘻一笑,抱住道者胳膊十分亲昵一般。那二人见状瞪眼,青刀缪恼道:“你这小道士怎抢吾心上人。不就是有些邪术,又不是自家真本事。”
道者上前稽首,看向二人笑道:“青刀缪、榉崂盛,你二人都有天赋,只是年轻气盛。你们无爱,只色迷心窍,贪图人家美色罢了。你青刀缪不过人刀合一之境界,也敢自称小刀圣。露玉仙一招败你彻底,那她岂不是大圣了。可见,刀道你还不见关窍。如今,当知自己内心浅薄,修行还需努力,回了山门,再去修身养性吧。”“就是,就是,什么小刀圣,简直丢人。”榉崂盛喜道。“你也是,你乃是花宗之子,又还阳复清之功,如今天下妖魔纵横,百姓难捱。你当行善济民,不可真日浪荡,丢了本分呀。”道者又看榉崂盛道。
青刀缪看向露玉仙道:“露玉仙,吾回山再修。他日吾刀道大成,必胜过此小道士千万倍。到时候,你莫嫁了他人,不然吾不饶你。”说罢,抬步离去。那榉崂盛一旁也道:“嗯,吾也此言。吾要回花宗修功,再遍行善天下,他日功德也要胜这小道士千万倍。再来娶你,告辞。”
那二人离去,露玉仙呵呵一笑:“哎,似此心性,他二人还得再吃几次大亏,才真能有所成就呀。”道者笑道:“个人自由因缘。他们不知与你无缘,日后必知。”露玉仙道:“既然诸事都罢,那吾带玄一离去,道者告辞。”此刻,玄一忽急道:“姐姐,不可,不可。吾想了想,师傅照顾吾几年,不可轻易离别。再者,吾还有弟弟,一母同胞怎能轻离?”露玉仙奇怪道:“哎?怎不愿意走了?”道者笑道:“哎,露玉仙,你乃清修之人,山中不能留男娃修炼。吾两个弟子乃一母相托,既如此,看样子你二人师徒无缘。”露玉仙想了想,笑道:“也是如此呀,可惜了,难得遇一灵童。”道者道:“哎,你乃清修者,莫王小童累你修行。吾赠你一文,算是缘分。道途路远,天涯各散,又缘再会。”露玉仙呵呵一笑:“正是,正是,告辞。”身形一闪,那露玉仙如一仙飞举离去。
待露玉仙离远,道者看向玄一道:“你这小徒,只不吃荤,就不拜那露玉仙为师了?”玄一道:“师傅,吾是怕你太傻,行路被歹人欺负了。故而留下,你怎说我贪吃。”道者一笑:“哈哈,你这小徒弟。记住,莫要扯谎。”道者掏出戒尺,在玄一头上轻轻敲了一下道。玄一躲远,嘻嘻笑道:“师傅,你怕也舍不得我呦。”那独腿道士和单臂和尚也看的哈哈一笑。那道士笑道:“哎呀,小娃,不如拜了我为师。我那紫霞山中有徒子徒孙千万,美食如山,供你吃好。”“哎。你那破山不过百杂道,不如拜了我,我那光济寺地有万亩,香火鼎盛,才是吃穿不尽。”……当下,道者三人,带着那断臂道士和瘸腿和尚一同上路,去找那五同寺解了同生锁。
正是,
百花绣春纳锦时,
聚丰谷中显神通。
除灭菟鬼人安宁,
苦尽终尝甘还来。
道长一尺魔高丈,
修炼途艰不敢止。
道僧一同锁相连,
还看青天解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