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足足半个时辰,吐出几斤恶水,道者取来一碗清水,喂其服下。马火土看道者,眼含热泪,嚎啕大哭:“我错了,我错了。道长,我还有救吗?我还有救吗?”道者起身,稽首道:“福生无量天尊!常念善音,忏悔己心,可消一切业。望你日后,回归善土,以赎千罪。”马火土跪地,拜道:“马火土知错了,以后一定悔过。此生不能偿还,地狱为鬼,也要还罪!”道者点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马火土再拜:“谨记道长训示,以后吾马火土,改名马去恶,以行善为业!”
话毕,见马火土拜了道者三拜,竟然起身站了起来!见其走来几步,浑身脓疮流尽结痂,整个面色红润,疾病竟然好了。一旁,众人无不惊奇,个个不敢相信,仔细打量,果然马火土病好了大半。道者看马去恶,道:“如今,你之病,还需道者医治否?”马火土摇头,看众人道:“原来,万病由心。我贪渎浊恶病来,我去心清白还身。”说完,马火土大步离去。
“神了,神了!神医呀,真的只是讲话,就治好了马火土!神医救命呀!”院中病人纷纷跪地,求道者救命。那黑袍医者们此刻,面色难看,个个震惊,不知道者用了什么邪术,竟然真的治好了马火土。道者见众人围拢来,便让众人归家,皆将自己的罪行写出,然后,去找马火土求药。马火土开了悟心,能指点他们化性治病的方法。于是,那些人竟纷纷起身,病都好了大半,都回家写罪,然后找马火土去了。
眼见,院中十几个多年难治的病人,全都跑走了。而道者一不用药,也不问脉,当真神乎其能!道者见状,呵呵一笑:“万病不离心呀,看看,道者都不用治疗,大家自然就好了。下医治病,上医治国,天医治心,道医治因果。这才是医者的本分呀。”
那黑袍老者走来,皱眉道:“你这道士,究竟有什么邪术,竟然糊弄的众人信了你的鬼!”道者一笑:“我请问尊家,有一人因丢了一百两银子,整日懊悔,失眠半月。你该用何药医治呀?”老者抚须,道:“此乃心忧肺虚之症,心乱神散,心是根,肺是表,自然难以入眠呀。我会给他开些强心补肺的药。若是时间久了,还需配合疏肝理气的解忧丸!如此,调养一年,也能治愈。”道者闻言,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似你的治法,一年后,怕病人虽好,但这一辈子怕也留有病根,难以恢复往日轻健身心喽。本来只一小病,却被你搞成了不治之症,一辈子也需依赖药物了。那一个人饮酒过度,得了胃疾,你如何去治?”老者恼火,却也皱眉回道:“胃病以养为主,胃属土,火生土。而气血相辅,也需调肾气。所以,开心养胃的汤剂,再用补心补气的丹丸辅助,半年可治愈。”
道者闻言,一笑:“你知道,道者会如何治疗那二人吗?”老者皱眉:“难道,你还有什么奇方不成?”道者:“第一个人,丢失白两纹银而失眠。道者,会把他丢失的银钱找回。他得了银,心情立马开朗,吃睡香甜,立马痊愈,哪里需要治疗呢?第二人,饮酒过度而致使胃疾,他之病不在胃,而在口。吾会将他口封起来,让他不得饮酒,如此胃病自愈!”
老者一听,气的瞪眼:“胡说八道!哪有治病给人找银子的,那封口更是胡扯,嘴巴封起来,还怎么吃饭?”道者一笑:“是你听不见真言。吾所说的百两银子,不是真银而是他心里丢的百两纹银。我所说的封口,不是封他的嘴巴,而是封他性里的口!”闻言,众人皆一时愣住,那老者也悟到,当即低头:“嗯,我果然医术不通。道者,你之医术高明,老朽服了。”
即有,道者开化众位医者,道:“病为心之患,所谓药并不能治。医治当医本,如此,才算本分。若是,不懂本分,那用药直取,乃是灰上涂白,一层一层,往复不停。如色香身味触法,皆为病之本。当断则断,不然药石无用,只是添乱也。”众人点头,大有所获。
事情完毕,那老者道:“道者既有本事,不如去给吾国主治病,若是治好,不仅能免去死罪,更是功劳不小。”道者点头:“自然要去。只是,去见国王之前,不知可否带吾去寻回两个小徒!”老者道:“哎,那两个小童太小,早被扔进兽笼喂了金雕!早没了命!此事,真是吾等过错。”道者一笑:“无妨,无妨,带我去兽笼。我之徒弟,可不一般,谁也吃不得。”
一众人领着道者,走出医馆,又走几十步,见一红砖墙园,上又兽园二字。入内,见内中有石笼、铁笼,关了不少飞禽走兽。走至院中伸出,见一地穴藏有巨大兽笼,足有十几丈长,高有五丈多。而笼中有浑身金羽,灿然双瞳,雄武厉害的金雕几十只多。那金雕虽被关住,王者之态超然,见双爪银钩,金喙有彩色斑纹,更显不凡。道者
道者见状,道:“此非金雕。此为七纹彩银鹏,乃神兽鹏距王后裔。雕者,飞禽之皇者也。而鹏非飞禽,乃灵兽之属,有飞空、遁海之奇能。不知,你们从何捕来?”老者道:“道者果然见识广博。此鸟非凡,有穿空神异之能。乃我烈凤国于半天擒来,至于用处,乃是机密,吾也不敢告知。”道者一笑:“呵呵。”
此刻,老者问一旁看顾守卫,道:“早上送来的那两个小娃呢?”守卫道:“回大人,那两个小娃早上扔入笼中,到如今便不知所踪。应该早被金雕吃光了。”老者叹息:“哎,道者,看样子你小徒弟,命运不济,已作了金雕之美餐。”道者看一眼,笑道:“玄一、玄天,还不出来!你师傅来了。”
道者一言毕,见一只金雕翅膀耸动两下,随即两个小娃,喜笑颜开从翅膀下钻出。玄一大笑:“师傅,师傅,你来的好慢呀,我们都睡了一觉,吃了两顿烤肉,你才来!”道者一笑:“呵呵!你自己不出来,非等我来救!”玄一拿着一根烤肉肉串,吃了一口,笑道:“我不是趁机吃烤肉呢嘛,你又不吃。”
众人稀奇,那老者瞪眼道:“小娃,金雕怎么不吃你们?这烤肉又是哪里来的?”玄一扔掉签子,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笑道:“这金雕不敢吃我,我答应救他们出去。我们一直躲在金雕翅膀下面烤肉呢。我以木、冰之灵,护住金雕翅膀,以三昧之火烤熟生肉,吃了半天了都。”“躲在翅膀下面烤肉???”众人更是瞪眼。玄一嘻嘻一笑,撩开金雕翅膀,内中果然空间不小,玄天也笑道:“是啊!这翅膀下面更小房子似的,十分暖和安静。我和姐姐,都不想出来了呢。”
道者一笑:“既如此,你们呆着吧。为师,还有要事,先走一步。”“呀,师傅,你不救我们了呀!师傅,你别走呀!”玄一叫道。玄天也着急起来:“师傅,我们开玩笑呢,你赶紧打开笼子,放我们出去呀!”道者拂尘一挥,也不说话,自顾自离开了。玄一冷哼一声:“这道士孤寡的命!宝贝徒弟都不要了,弟弟,咱们接着烤肉去吧。反正,还有半头牛没吃呢。”“姐姐,你真是个吃货呀!走,继续吃去!”玄天乐道。
见道者神通,两个小娃也有奇能,竟让凶狠金雕为伴,那一帮人此刻,再不敢小瞧,恭敬起来。黑袍老者,领着道者前进,道:“道长,果然神通。想不到,你之小徒,也如此厉害。吾居烈凤国百年之身,只听闻凡界之人,品格低贱,不想今日才知晓,乃井底之蛙,不见真相。不知道,道者如何学的如此医术?”
道者一笑:“呵呵,不知,尊家当初为何学医,如何学的本事?”老者叹道:“吾国以血统分贵贱,吾出生平民,为三等公民。公民若要提高等级,一者修习火系功法,而则有大功于皇室。吾天赋平平,学武困难。故而,少时开始学医,以此可提高等级。吾天赋不高,但是有一心得,即是忍字。吾苦心学习,却也战战兢兢,伺候王室如履薄冰。九十岁前,吾从不敢领袖群医,将高位让人,退而存生。故医馆中,只吾痴活百岁。”
道者一笑:“呵呵!万法殊途,终却唯一。无论何种职业,若打铁的、种庄稼的、习武的、学文的,都要明白其中的道。打铁的道,刻苦勉励,造精良之器,此为铁匠之道。种庄稼的,播撒耕耘,除草施肥,此为农民之道。若医者,治病救人,求学精进,救人疾苦,此为医者之道。若铁匠好生意,那失了道,若农夫好游猎闲躺,则失了道。若医者畏惧权势,贪名好利,则失了医者的道。如此,失道之铁匠、农夫、医者,即是有好的本领,即是能博得不小的利益,却一生难安,心常凄惶,以物喜以己悲,能治人而不能自治,此乃失道之故。吾非医者,吾乃道士,道者之道,即开解冥顽,让众人看清自己之道,领他们回道罢了。”老者点头:“哎,听道长一言,此生当真白活。若吾年轻几十岁,也要跟你学道。”道者:“道不空不实,不随时间空间而走。一夕得闻,永世皆不堕。莫方年华虚度,且行且珍惜。”老者点头:“道者所言即是,可否将那学道之经文,也赠予吾一篇,吾也好日后学习。”道者即自怀中取出,玄一二人抄录两篇经书,《问来经》、《离欲经》交给老者。老者再三感谢,藏于怀中。
入了皇宫,那老者叮嘱道:“道者,切要小心,吾王性情多变,好杀生。若一言不投脾气,当即施雷霆之威。”道者点头。走进皇宫,入大门中,不几步,见一巨大红砖广场,而场中跪有几十人物,皆是凡界人物。一红甲兵卫,上前道:“大医官,你带一凡人来此何为?”老者道:“此乃青天道长,有超凡医术,老夫试他几番,医术高明,吾等皆不能比。他有医术,可治愈大王之病。烦请通禀!”那侍卫看一眼道者,冷喝道:“小小凡人,焉有此等本事。看这场中跪着的,哪一个都是凡间医圣。如此,一同跪着等候大王宣召!”
当即,道者被两人锁了,也押到场中跪下。道者此刻跪地,却是吓得额头冷汗!因为,他一睁眼才猛地发现,场中所跪之人,皆是人界至尊,比自己还要强大万分得绝顶人物!他不知为何这些人物,也跪在此地,但是,他替烈凤国得命运担忧。怕这些人物发怒,灭了烈凤国几十万人命!此刻,道者一旁,一红发红衣,衣着仙葩,好似神女一般,背着九兽头古琴得女子,抛了个媚眼给道者,笑道:“呦!缘分呐!小青天,寻你不到,你却自投来见!想死姐姐了。”道者一瞧,当即面色大变,脱口而出:“呀!雳天琴仙前辈,你怎再此!”
却说,道者能算天机,千里之事,莫能逃脱神算!却为何算不到,烈凤国广场关押得这几十号人物,乃是因为这些人其中不少人之本事,远在道者之上,他们避了天机,故而道者无法测算!正所谓:
利天诸神半参机,
九天狂人运玄黄。
碌为仙魁霸太疆,
何人敢称真王道。
人界顶级高手,全部现世,不知揭开如何天机。但看青天道者如何排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