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然抱着上官婉儿一路飞奔,天黑时分,皎然觉得应该安全了,看着昏迷不醒的上官婉儿,皎然心中不免焦急起来。
他四处望了望,只见到处都是山,无奈之下,他便朝着一灯火之处奔了过去。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山门,路边立着一石碑,写着“流云庵”三字。
皎然来不及多想,连忙急叩山门,不一会,一个中年女尼打开了庵门:
“大师,您行行好,让我们在这落个脚,我这同伴受了重伤,不能再耽搁了。”
皎然着急的说道。
中年女尼看了一眼昏迷的上官婉儿,念了句:
“阿弥陀佛!”
便忽忙让开了庵门,领着皎然注庵内走去。
这流云庵不大,前后才三四个院落。
进入庵内,皎然也未见到其她尼姑。中年尼姑将二人引入一庵房内,也不说话,便急匆匆退了出去。
皎然连忙将上官婉儿盘膝放在禅床之上,双掌直抵上官婉儿背后,用祖庭之光给她运功疗伤起来。
过了一会,上官婉儿一声轻哼,口里喷出一口鲜血,双眼睁了开来。
“你醒了就好了!”
皎然收掌,翻身跳下床来:
“快躺下,别乱动,你伤的很重,要好好休息!”
“谢谢皎然公子”
上官婉儿艰难的说了一句,人缓缓的睡在了床上。
“阿弥陀佛!”
只听一声佛号响起,一位老尼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那中年尼姑。
“祖庭之子皎然见过大师!”
皎然手握九锡禅杖,恭身向老尼施礼。
老尼看了看皎然,眼光落在九锡禅杖之上:
“弘忍大师是你何人”
“弘忍大师乃在下恩师!”
皎然见老尼慈眉善目,又提及弘忍大师,便如实回答了。
“我先看看这女娃伤势。”
老尼说着走向了床边:
“上官婉儿多谢大师!”
上官婉儿想要起身行礼,被老尼轻轻按了下去。
老尼轻搭上官婉儿手腕,片刻眉头一皱:
“她这是被上古之力所伤,伤你之人是何方神圣呀?”
“是吕布金身!”
皎然低声说道。
“吕布?”
老尼轻叹一声:
“静慈,你先带这位公子去歇息,我来给这位姑娘疗伤。”
“那多谢大师了!”
皎然赶紧又再施礼,随后跟着中年尼姑出了庵房。
第二天清晨,皎然用过斋饭,便端了碗稀饭来到了上官婉儿房前。
“上官姑娘”
皎然礼貌的说道。
但是房内并无反应,皎然又叫了二声,房内仍然没有动静,他连忙推开房门,只见房内空无一人。正当他焦急之时,中年尼姑走了进来:
“皎然公子不比焦急,上官姑娘被大师带往本庵密境去疗伤了。大师让我转告公子,让公子耐心等待,七日之后再行相见!”
“那,好吧!”
皎然无奈,只得答应下来。
这七日晈然无事,便在周边闲逛起来,通过向樵工打听,这流云庵尽已离范阳几百里开外,皎然苦笑,当日情急之下没想到跑了这么远。
七日的时间一晃而过,这天清晨,皎然终于见到了消失的上官婉儿。
只见上官婉儿已恢复如初,相较以往似乎更有精神了。
“皎然公子,上官婉儿多谢救命之恩!”
此时的上官婉儿一改以往一本正经的样子,笑着对皎然说。
“真要感谢还得感谢那位神尼,我说来惭愧!”
皎然不好意思的说道。
“走,我引你去拜别静云大师,然后速速返回神都!”
上官婉儿说完,领头向房外走去。但刚出房门,只见静慈站在门外:
“二位不必前往了,静云大师有事巳下山了,她吩咐贫尼特来相告”
二人闻听静慈之言,相互对望了一眼,,心中不免惆怅:
“大师还吩咐贫尼,要二位不要将在此相遇之事外传,另外大师还让贫尼将这包裹交给上官姑娘。贫尼与二位就此作别!”
静慈将手中的包裹递给了上官婉儿,然后转身走了开去。
二人无限惆怅的离开了流云庵,向神都方向行去。
原来这静云大师是隋朝大乘皇帝高昙晟和耶输皇后静宣一脉,她隐居在此,潜心修佛,没想却被二人遇上了。上官婉儿看着包裹中的信函,方才明白过来,静云大师堪破世事,不想被外界打扰。包裹中还有二本秘籍,乃静云大师毕身所学,她见上官婉儿聪颖,便一并赠与了她。
静慈专心修佛,不谙武技,她也不想自己的一身修为就此埋没,机缘巧合,上官婉儿便成了她衣钵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