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钟镇尧一愣,“知州大人莫非是在说笑?难道这些传言都是真的”?
“传言?不不不,依我之见,这分明就是真话呀,钟老先生以为呢?”李仪之笑看钟镇尧,“只不过,这传言中,只有最后一句我听得明白,什么圣教什么贱民,老先生可得为我解惑呀”!
“你……”钟镇尧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以手指李仪之,咬牙道:“李大人真的要收回我们圣贤子弟手中的田地,分给那些无知粗陋的贱民?”
“原来先生是为此事而来,先生放心,我也不是白要的,他们可以得到我的玻璃秘方不是。”
“胡闹,圣人言道见利忘义,无商不奸,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我辈岂能沉迷小人之利而忘乎君子之义”钟镇尧义愤填膺,起而斥责。
李仪之摇头,“哈哈哈哈哈,钟老先生,我原以为您是圣人高徒,应该通晓道理,今日闻你之言,名过其实啊。”
“你……”。
“我问先生,何谓君子之义?压迫良民,夺取土地可是君子之义?终日饱食却无视饿殍满地可是君子之义?整日诗书礼义,手无缚鸡之力,满腹经纶却无一策,于国于家皆无益,不过是些米虫罢了”。
“你……你……你简直是胡说,这世道,若无我圣教弟子,何人替圣上治理天下,若无我圣教弟子,天下万民何以教化,这天下都是圣教之土,我等占据些许土地,只不过是天意赋予的权利罢了,贱民当感激我们尚容许他们依附于我圣教而得以生存”。
“哈哈哈哈哈哈”李仪之仰天大笑,“先生真是我见过的最牛的段子手,不过不好意思,在我看来,你们不过是抱着四书五经,打着圣人旗帜,到处招摇撞骗,混吃等死的渣渣而已,我华夏之地,正是有了你们这些腐儒朽木,才使得四方虏寇有了可乘之隙,使得中原之地,哀嚎遍野,民不聊生”。
“不过……”李仪之起身,欺身近前,冷眼俯视钟镇尧,钟镇尧见李仪之面露冷色,不知何意,眼神慌乱,怯道:“你想怎么样,你不要乱来啊,我……我可是不怕你的……若是你动了我,那些豪强们是不会放过你的”,怎么看这话的底气都不是很足。
“放心,我是不屑于对一个老头子动手的,不过你等也不要小瞧了我李仪之的手段,下一次你们在钟家庄聚会的时候,替我传句话,在这播州,我李仪之是绝对不会容忍蛀虫的存在,叫他们都识相一点,交出土地拿了配方,大家都好,若是顽抗,哼哼,那就见识一下我江湖魔术的厉害”说罢,李仪之冷脸上有转出一脸笑意,
“啊,抱歉,吓到钟先生了,嘿嘿,这个本来是要留先生在此用午饭的,不过我见先生满头大汗,似乎有些不舒服,还是赶紧去看看大夫吧,要是一个不小心,死在府衙了,我李某人可是有嘴莫辩呐,哈哈哈哈哈哈”。
“姓李的,算你狠,我辈读书之人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你给我等着,让你看看圣人之怒,哎哟”仓皇之间,钟镇尧被门槛绊倒,滚了一圈,狼狈的出了府衙。
“主公,要不要我半路上……”袁鑫见钟镇尧屁滚尿流的出了门,上前请命。
“不必了,此时出手,反倒是让别人觉得我小气了,且让他在多蹦跶一阵子,到时候自然有机会治他”李仪之摇了摇头,“对了,人选的怎么样了”。
“主公,都挑齐了,算上我,正好五十人,都是从虎啸营里挑的一等一的好手”。
“好,其实近卫队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你们另有安排,我希望你们是一只能够执行特别任务的特别部队,从今天起,你们就叫飞虎队,将由我亲自训练,我希望你们是我军中战斗力最强,最全面的一只突击力量”李仪之拍怕袁鑫的肩膀,“你们要去我给你们指定的山头开辟营地,没有我的命令,你们将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
“是,主公”!
“去吧,今晚就出发,补给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牛成会带你们到开营的地方”。袁鑫领命,自去安排人手。
且说钟镇尧受了惊吓,仓皇的逃回钟家庄,先找喜娘发泄了一番,方才招来钟泰与。
“父亲,您真的决定要和李仪之硬拼吗?”
钟镇尧此刻已经恢复道貌岸然镇定自若的模样,“痴儿,虽然我钟家暗地里也训练了一千猛士,不过却不是用来替那帮草包谋福利的,我们只要……”。
一阵耳语,钟泰与是越听眼神越亮,最后父子两是笑的合不拢嘴。
“还是父亲棋高一招啊,这回够他李仪之喝一壶的了”,钟泰与狞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