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佐菲会这么认为，但是并不代表别人会这么认为。
真的会有人买这种糟老头子的想法，不由从他的脑子冒出。
不过，有些出乎佐菲意料的是，纵然即使在奴隶当中属于破铜烂铁般的老人，也有权贵买走当奴隶驱使。
随着拍卖会完全结束，人群开始离去，佐菲悠然站起身。
看到佐菲准备离开迹象，斯潘达克还想挽留一下。
“什么事。”既然已经发现目标了，那么他也没必要在这里继续留下来了。
斯潘达克掏出一袋沉甸甸的东西递给出去，嘿嘿一笑：“这次的任务请多指教了。”
接过袋子放在手里微微掂了掂，发出琐碎噼啪金属般声响，佐菲的双眸微微耷拉后，将袋子还了回去。
“我是这次任务负责人，你的安全自然是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至于这袋子里面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吧……”
斯潘达克也不废话，陪笑着将袋子收回。心中默默地记下这次任务的长官喜好，不喜欢钱，喜欢奴隶呢。
“对了，我要件事情问你。”佐菲倏然开口问道。
“什么事？”
“你怎么说也是一名海军吧，难道不知道贩卖奴隶是违法的吗？”
冰冷若寒的眼神看着斯潘达克，这令斯潘达克不禁感到心头一颤，刀夹在脖子的疮疤记忆掀起，寒气窜上脊背一节一节冻结。
“我……我……这是合法生意啊！”
他说的没错，这在香波岛确实属于合法生意，因为天龙人允许，所以他就是合法，从某种程度上天龙人就是法。
“别紧张……”佐菲轻声细语，拍了拍他肩膀，“你看你的领带都松了……”
斯潘达克下意识脖子收缩，眼睛俯视看去，他没带领结啊！
却只见一双大手正给他整理衣襟，额头不由涔出汗液。
刚才他是真的动了杀气了！
虽然佐菲在给整理衣襟，可是视线却游离虚空之间，连对方看都没看一眼。
“你之前说这家拍卖会什么种类的奴隶都拍卖是吗？”
斯潘达克垂眉顺眼，点点头。
佐菲沉默了片刻，沉声道：“那么……美人鱼也卖吗？”
美人鱼？
斯潘达克听到这个词语之后，愣了半响，随后似乎从佐菲的言语中读懂了什么意思一样，身上的压力骤减，用笑声掩饰着刚才的恐惧。
“当然，我们什么都卖，不亏是您呢，美人鱼在奴隶中可是最高级种呢，即使是天龙人大人们的收藏中，恐怕都是百不获一的臻品。”
“嗯……”佐菲瞟了他一眼。
出于畏惧，斯潘达克甚至连称呼都变了，连忙继续道：“不过您放心，要是在陆地上如果发获得人鱼，我就算给您绑也给你绑过来……”
佐菲轻拍了下他的胸口，一言不发离开了这里。
目送离开的背影，斯潘达克长吁一口气：“好可怕，刚才自己还以为要死了呢。”
但很快一想到接下来只要通过任务，认识并巴结上这次的任务目标，顿时感觉自己接下来海军仕途一片坦途。
他的嘴角不自觉弯曲出笑容的形状。
……
……
佐菲走出拍卖会，轻声嘀咕了一声：“让他伪装成意外事故好了。”
言毕，佐菲开启见闻色搜索着人，因为人还没完全走开，他很快锁定目标，悄悄跟过去。
也就在佐菲开启见闻色的下一秒，脖颈带着奴隶项圈的白发老者，抬起了头，嘴角微微上扬，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自言自语。
“有个有趣的家伙啊!”
一路上，佐菲悄悄跟在这波人的身后盯梢，一路从拍卖会尾随到海岸，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我雷利进入了权贵所在的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