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赵四妹缩着两只肩膀，可怜巴巴地说。</p>
“你敢不听话，我现在就打死你！你个不孝女，活着也没有用！”李华蹦起来，照着赵四姝的脸就是一巴掌。</p>
赵四妹也不知道躲，硬生生地挨了这一巴掌。</p>
啪地一声，她的半边脸都肿了。</p>
“你听不听话？”李华打完之后，举着巴掌问。</p>
赵四妹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p>
“我让你不说话！”李华还要再打。</p>
江爱泰推开人群走过来，把赵四妹扯到身后护着，硬声说：“妈，你有火冲我发，不关四妹的事。”</p>
“我不是你妈，你别叫我！”李华阴阴地看着赵四妹，一字一顿地说：“四妹，你给我过来！”</p>
“妈，你别去，他们都是坏人。”江元沛从人群里钻过来，眼巴巴地看着赵四妹。</p>
一边是生养她的亲生母亲，一边是她的亲生儿子和丈夫，赵四妹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之中。</p>
“四妹！”赵大雷提高声音，阴沉沉地说：“你可想好了，你不跟我们一条心，我们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你在江家是死是活，我们都不会再管你了。你别叫我爸，也别再踏进赵家的门。没了江爱泰，你还能再嫁给别人。可没有了娘家人给你撑腰，江爱泰要是对你不好，可没有人替你讨还公道了。你想清楚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p>
赵四妹动摇了，一脸纠结地看了江元沛一眼，抬起脚步就要走向亲妈。</p>
江爱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几近祈求地说：“四妹，跟我回家吧，咱们好好过日子。”</p>
“爱泰，我…”赵四妹的喉咙里像卡了火炭，烧得她说不出话来。</p>
她撸下江爱泰的手，终究没有说出那三个字：对不起。</p>
爸妈把她养大不容易，她不能伤爸妈的心。</p>
还有，女人不能没有娘家撑腰。</p>
赵四妹见过不少没娘家的女人，娘家受了委屈都没地方诉苦，日子都过得十分艰难。</p>
江爱泰声音颤抖地问：“你不要我可以，也不要沛沛了吗？”</p>
“孩子可以再生，嫁给哪个男人都能生。我们四妹屁股大，一看就是个能生的。离了你，她到了别人家生他十个八个的没问题！”李华大声说。</p>
江元沛哭喊道：“妈，你不要我了吗？”</p>
赵四妹走到李华身边，李华紧紧地抓住赵四妹的手腕子，生怕赵四妹意志当了叛徒。</p>
黄玉英来的时候，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把赵家门前围得密不透风。</p>
“借个光。”黄玉英拍了下一个人的后背说。</p>
那个人认识黄玉英，和同伴一起让开了一条路。</p>
“婆婆来了。”</p>
“大家都让一让。”</p>
如同摩西分海般，人们让出了一条路。</p>
远远地看到黄玉英来了，李华冷笑道：“你终于出现了。”</p>
江梨一直拉着黄玉英的手，李金枝默默地躲进了人群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