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开的头，我先提起江梨的。我又没有说错，谁知道江梨是怎么考的第一名，也许她就是运气好呢？我就不想听到有人夸江梨，不就一次月考嘛。下一次是中考，她要是还能考第一名，那才是真有本事。”</p>
女孩是二年级的，个子并不高，脸上长麻了雀斑。她直接承认了，坏话是她一个人说的。顾有男只是当了个倾听者，就被陈玉凤给抓住了。</p>
季元霖淡淡地说：“江梨是凭本事考了第一名，你质疑她的成绩就算了，不该攻击她的长相。江梨长得圆润可爱，老人们都说这种长相是最有福气的，你不懂就别乱说。”</p>
“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又不是她什么人，你管不着。”女孩子高高地仰起头，表情倔强地说。</p>
“要是期中考试，江梨还是第一名呢？”季元霖也不生气，心平气和地问。</p>
“那我就吃土，当着她的面吃。”女孩子说。</p>
季元霖笑了：“我会传达给她的。”</p>
“我回家了。”女孩背起书包跑了。</p>
季元霖教育顾有男：“跟着什么人学什么，这个女孩子嫉妒心强，你跟着她在一起玩，学不到好东西。你听我的话，以后别跟她玩了，你应该多跟江梨玩。江梨那么聪明，你跟她玩也会学聪明的。”</p>
“我知道了。”顾有男乖巧地说。、</p>
顾有男的听话，让李元霖很满意。他想了想，疑惑地说：“你跟江梨以前关系挺好的，现在怎么变得不冷不热的？”</p>
“我也不知道，也许她朋友多了，不愿意跟我玩了。”顾有男神色苦恼。</p>
“我会帮你说好的，努力让你们的关系回到跟从前一样。”季元霖摸摸她的头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p>
顾有男露出羞涩的笑容：“谢谢哥哥。”</p>
“哼！”陈玉凤重重地咳嗽一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p>
季元霖淡淡地说：“你不是跟江梨一起走了，为什么又回来了？”</p>
“我想回来就回来了。”陈玉凤用力瞪了顾有男一眼，大声说：“我们该回家了。回去得晚了，阿姨该担心了。”</p>
“现在就走。”季元霖抬腿朝着陈玉凤走过去。</p>
陈玉凤得意地看了顾有男一眼，跟着季元霖走了。</p>
“我刚才去见了那个跟有男说话的女孩，你误会有男了。”季元霖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飘到了顾有男的耳朵里。</p>
顾有男在原地站了站，东张西望地朝着一个方向走了。</p>
之前那个女孩子在墙边等着她，见到她就问：“你那个哥哥走了？”</p>
“走了。”顾有男顿了下，一脸歉意地说：“委屈你了，让你一个人背了锅。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你没出来的时候，江梨差点让她几个哥哥把我给吃了，我的心脏现在还在砰砰地跳。”</p>
女孩搂住她的脖子，亲密地说：“小意思，谁让我看你顺眼呢。你说会给我买一包干脆面——”</p>
“我今天没带钱，明天一定给你买。”顾有男急急地说。</p>
、“那就这么定了，我好久没吃干脆面了。”女孩笑嘻嘻地说。</p>
顾有男脸上在笑，心里却闪过一丝鄙夷。一包干脆面而已，她就能比狗还听话，真是廉价。</p>
“我家乖乖又是第一名。”黄玉英搂着江梨笑眯了眼睛。</p>
“这孩子咋这么聪明呢，我家王普就不行了，这孩子让我操碎了心。找这个又找那个，好不容易让他上了一年级，可学习成绩就是提不上去。这次考试，他数学才考了十二分，语气也是十几分。他爸气得说，闭着眼睛往上写也不止这些分。”王普的奶奶一脸羡慕地说。</p>
黄玉英说：“没有笨孩子，王普是没有开窍。他要是开窍了，得个一百分轻轻松松。”</p>
王普的妈妈哈哈大笑：“考个六十分及格，我们就谢天谢地了。”</p>
学校的成绩出来之后，有人欢喜有人发愁。</p>
江和平从江爱泰家拎了两只猪耳朵，切了一大盘给两个孩子吃。</p>
同一时间，江爱民看着摊在桌子上的试卷，半晌说不出来话。</p>
试卷上面对号多，叉号一个又一个，仿佛在挑战人的底线，最上面，用鲜花的笔写一个大大的分数：六十五。</p>
高秀兰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好歹及格了，比顾大宝强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