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苦了脸：“韭菜会塞牙缝，还会粘到牙齿上面。”</p>
“你呀，太难伺候了。还是恒恒好，好养活。我做什么，他就吃什么。你这个挑食的臭毛病得好好改一改。”黄玉英说。</p>
江梨眼珠子转了几下，转移话题道：“奶奶，你做的饺子太好吃了。”</p>
黄玉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知道你们喜欢吃，我跟你爷爷做了许多，一半煮着吃一半蒸着吃，包管你们吃个够。”</p>
江和平咳嗽一声，问道：“这次考得怎么样呀？”</p>
走在路上，不少人都在询问江和平，因为他家占了全年级第一名和第二名，而且两个孩子还全都是跳级生。期中考试跟月考可不一样，学校方面和家长都很重视。听说成绩公布之后，学校会开家长会和优秀学生表彰大会。</p>
江和平表面上不说，心里也是暗暗操心。</p>
他刚刚说出口，黄玉英就瞪了他一眼，责备道：“不是说好了不问孩子们的成绩吗？”</p>
“爷爷奶奶放心，第一名和第二名肯定是我们的。”江梨志得意满地说。</p>
“口气挺大的，说得跟真的一样。”黄玉英被她嚣张的语气逗笑了。</p>
说句实在话，她还就爱看江梨意气风发的样子，她孙女就是厉害。</p>
江和平也笑了，找茬似地问：“你和恒恒谁是第一谁是第二呀？”</p>
“第一是我的。”江梨膨胀地道。</p>
赵恒嘴角微微翘着，看着江梨的眼睛里满满的笑意，像是很赞同她的话。</p>
江和平又开始挑事：“恒恒，你有没有信心超过江梨？”</p>
赵恒又看了江梨一眼，笑着说：“她太厉害了，我没有信心。”</p>
一句话逗得江和平哈哈大笑。</p>
汪春艳一手扯着江元升，另一只手扯着江元阳，正要进来时恰好听到这句话。</p>
她不着痕迹地撇了下嘴，心里想的是：孩子的爷爷奶奶就喜欢听别人夸江梨。谁夸江梨，他们就看谁顺眼。</p>
“爸妈！”进门之前，汪春艳特意扬起笑脸。</p>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黄玉英疑惑地看着她和两个孩子，看到两个孩子眼睛红通通的，她皱着眉又问：“出啥事了？”</p>
“跟人打架了呗，两个人打人家一个，还没有打过。”汪春艳没好气地说。</p>
江元升和江元阳盯着桌子上的饺子猛瞧，谗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p>
江和平见状，给他们每个人拿了一双筷子，温和地说：“吃吧。”</p>
两个孩子坐下之下，拿起筷子狼吞虎咽。</p>
“跟谁打架了？”黄玉英问。、</p>
“姜海冰。”汪春艳说出一个名字。</p>
江梨动作一滞，抬起眼看向汪春艳。</p>
不等黄玉英再问，汪春艳大倒苦水：“不知道为啥打起来了，我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姜海冰把老大压在地上掐脖子，老三咬着姜海冰的胳膊。哎，不是我说，这个姜海冰咋跟个小疯子一样，他下手也太狠了。你看老大的脸被他打得，一只眼睛都青了，脑门上也起了一个大包。老二的衣服都让他扯烂了，肚子上青了一大块。”</p>
江和平心平气和地问：“元升，你告诉爷爷，你们为啥跟姜海冰打架？”</p>
“他说他长大了要娶妹妹。”江元升说。</p>
江梨噎住了，俏脸涨得通红。</p>
江元阳也说：“我们说他是个混子，才不会让妹妹嫁给他。他就说，不管是用抢的还是用逼的，他一定会娶到妹妹。我们吵起来了，然后就动手了。”</p>
黄玉英递了水过来，江梨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水，才把喉咙里堵塞的东西冲下去。</p>
赵恒的脸阴沉沉的，声音也阴阴地：“他该打。”</p>
“就是嘛，看他那样还想娶妹妹，有句话叫大蛤蟆想吃大鹅肉，后面是啥来着？”江元升说到一半卡住了，眼巴巴地看着江梨。</p>
“那叫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美。”江和平补充道。</p>
“我就是这么跟他说的。”江元升牛气哄哄地说。</p>
想娶她妹妹？拿着爱的号码牌到后面排队去。</p>
“好好吃你的，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李金枝没好气地拍了他一巴掌，正好拍在他的后背上。</p>
黄玉英冷笑着说：“小小年纪好大的口气，还用抢的用逼的要娶我家乖乖。你让他来，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p>
赵恒默默地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着幽暗的光。</p>
该公布成绩了，期中考试的气氛跟月考明显不一样。月考感觉放松一些，期中考试就显得凝重一些。</p>
张小微是第一个来到教室的，她宽全坐不住。前后左右的人都在谈论这次考试的成绩，议论的重点就是江梨到底能不能再考个第一名，三个跳级生会不会再揽了前三名等等。</p>
张小微听到江梨的名字就是一阵心惊肉跳，她的心脏跳得特别快，像是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p>
趁着上课铃声还没有响，她拉着自己的同桌，一个胖乎乎的女生去外面透气。透气是假的，她想提前知道考试成绩是真的。</p>
同桌说：“我觉得你会是第一名，你学习那么努力。”</p>
张小微无比赞同，为了准备这次的考试，她白天晚上都在看书，整整瘦了十斤。</p>
她相信付出就有回报，第一名一定是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