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换好衣服从换衣间出来。</p>
“让我看看。”</p>
余雁眼前一亮，拉过江梨笑眯眯地说。</p>
“这是你侄女？”董屏上下打量着江梨，脸上掠过一丝惊艳。</p>
“是，刚从老家过来的。”余雁笑着说。</p>
“你们老家是哪儿的？”董屏语气随意地问。</p>
“边沿农场的。”余雁说。</p>
董屏笑了起来：“真是巧了，我有个小侄女也是从边沿农场过来的。”</p>
余雁没吱声，知道她说的人是谁。</p>
顾有男到试衣间换衣服了。</p>
等她出来，董屏诧异地说：“你也看上这件衣服了？”</p>
顾雪娜笑着说：“我不知道，就觉得这件衣服挺好看的。”</p>
“是挺好看的，跟那个小姑娘各有千秋的好看。”董屏说。</p>
顾有男一脸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服。</p>
这衣服是顾雪娜让她穿的，她还有点不情愿，不想跟江梨穿一样的。顾雪娜瞪了她一眼，强势地把她推进了换衣间里。</p>
“那个小姑娘也是边沿农场的，我带你去认识认识。”董屏推着她的身体，把她推到了江梨面前。</p>
余雁也发现了，顾有男和江梨穿的衣服一样。</p>
董屏说：“你看她们像不像姐妹俩？”</p>
“还行吧。”余雁笑了笑，低着头问江梨：“喜欢身上这件衣服吗？”</p>
“不喜欢。”江梨说。</p>
余雁又挑了件衣服给她，再次抒她推进试衣间里：“再试试这一件。”</p>
江梨在换衣间里就听见余雁说：“这件衣服挺适她的，你们就买这件吧。”</p>
董屏有意跟余雁交好，跟余雁有说有笑的。</p>
江梨正在换衣服，突然换衣间的布帘子被掀了起来。她动作一顿，定定地看着他，一脸不悦地问：“你干嘛？”</p>
“我进来看看呗。”小胖子嘿嘿地笑着，看着没有出去的打算。</p>
“我在换衣服，麻烦你出去。”江梨不客气地赶着他。</p>
“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啊，那我多没面子。你求求我，我说不定就出去了。”小胖子抱着胳膊说。</p>
“你出不出去？”</p>
江梨冷着脸，伸手揪住他的耳朵，轻轻转了半圈。小胖子没想到她会直接动手，疼得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p>
“你这个丑丫头，放开我！”</p>
声音惊动了余雁和董屏。</p>
董屏一边往这边走，一边关切地问：“怎么了？”</p>
“你放开我。”小胖子恼火地说。</p>
江梨不放，还把他往外面推。小胖子生气了，对着江梨拳打脚踢。</p>
江梨的耐心用尽了，用力一推把他推到了地上。</p>
小胖子四仰八叉地躺地上，哇地一声哭了起来。</p>
董屏心疼地蹲下身，伸手把小胖子拉起来，问他：“怎么了，你哭什么哭？”</p>
小胖子抽嗒了一下，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江梨说：“妈，她打我，还拧我耳朵，差把你看我耳朵都红了。”</p>
董屏愣了下，绷着脸看向余雁，语气质问：“你侄女怎么随便染打人啊。”</p>
“你先问问你儿子干了什么，他偷偷跑进换衣间看我换衣服。我让他出去，他不肯出去，还对我拳打脚踢。你们平时是怎么教育他的，让他进女厕所，让他偷看女孩子换衣服？”江梨伶牙俐齿地反驳。</p>
董屏不高兴地说：“你个小姑娘瞎话张嘴就来，我儿子什么时候进女厕所了？他才多大啊，看看能少你一块肉啊。再说了，你长得跟豆丁似的，有什么看头。”</p>
江梨张了张嘴刚要说话。</p>
余雁在一边听着，俏脸阴得能滴出水来：“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看看能少块肉？孩子教育不好，跟你们大人脱不了关系。大人没素质，孩子也没素质。女孩子换衣服，男孩子能进去看吗？小时候不学好，长大了也不是个好东西。”</p>
她的声音不小，店里还有不少客人。几个客人都围了过来，对着董屏和小胖子指指点点的。</p>
“怎么教孩子的？让儿子进换衣间偷看女孩换衣服，一般家人可教育不出来这样的孩子。”</p>
“小姑娘打轻了，要是偷看的人是我女儿，老娘不把他的两条腿打断了，这辈子就白活了。”</p>
“活该！打轻了，咋不打死？还有脸哭，我呸。”</p>
董屏的脸涨得通红，一只手把儿子护在身后，大声嚷嚷道：“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p>
她四处张望着，找顾雪娜和顾有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