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我李锐定没齿难忘!”李锐激动得就要跪下来。
他当时虽然被打迷糊了,但还有一些意识,正是听到杨伟叫人废掉他手脚,才急火攻心晕死过去的。
他知道,要不是欧阳出手相救,他今晚就算不死,下半辈子也只能成为一个没用的废人。
欧阳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扶住,轻笑着摇了摇头:“事有因果,我救你,是因为你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所以你无需谢我!”
李锐先是不由一愣,随即明白欧阳话中所指,脸上不由浮现怒意:“那个杨冠天简直猪狗不如,如果给我重新选择的机会,我一定不只打断他一只手那么简单!”
看着正义感爆棚的李锐,欧阳暗暗叹了口气。
有正义感是好事,奈何现实太残酷。
“这次我把你从他眼皮子底下带走,那个杨伟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你有没有什么打算?”欧阳随口问道。
李锐闻言苦笑:“港岛其实也就是一块巴掌大的地方,那个姓杨的有洪家撑腰,我在这里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
李锐本是东广省人,陈志恒的妈妈是他小姑,凭着这关系他才在陈志恒的关照下来到港岛打拼,几年间吃了不少苦头才闯下一番事业,但现在看来却是又得从头开始了。
洪家的体量几乎是陈家的两到三倍,是陈家万万不敢招惹的存在,更何况陈志恒并不是陈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在陈家也没有太大的话语权,陈家绝不会为了他一个外人,而冒险跟洪家起冲突。
“你是做珠宝生意的?”欧阳心中一动,突然想起蒙少俊此前介绍李锐时说的话。
“是!”李锐点头,颇为感慨地说道:“我祖上曾是宫廷玉匠,从我太爷爷那一辈起,家里就开始从事玉石生意,但是后来适逢战乱,逃难途中惨遭土匪洗劫,后来就在隔壁的深市落地生了根。”
“我爸是个死脑筋,就想守着祖上那点手艺,怕外传不愿收徒弟,我对制作玉器并没有什么兴趣,他又非逼着我去学,我从小就跟他恰巧我有个表亲在这边,就跑到这来创业了。
“你不愿继承家业,怎么又跑到这来做珠宝生意?”欧阳纳闷了。
李锐尴尬地挠了挠头,却因为牵动头上的伤口,痛得龇牙咧嘴:“我上学的时候不学好,高中没毕业就去当兵了,除了从小耳濡目染的玉石行当,我也没别的本事!”
原来是当过兵,难怪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
听到这,欧阳却是心中一动,想了想,说道:“我是西广省宁南市人,说来也巧,我有个朋友对玉石这块也有些经验,经过几次接触,我对玉石这行很感兴趣,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合作一下?”
“合作?!”李锐一愣,欧阳刚要开口,他却马上说道:“好!我答应!”
这下,轮到欧阳愣住了,失笑道:“你都不先了解一下就答应了?”
李锐看着欧阳,沉声道:“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那又如何?”欧阳平静的看着对方。
“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机会!”李锐轻笑,诚恳地道:“我一直坚信,做人,有时候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欧阳不由摇头轻笑:“你别太高看我了!”
“我现在也不能给你许诺什么,但我欧阳绝不会亏待自己的朋友!”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李锐也笑了。
君子之交淡如水,男人之间的情感有时就是这么简单。
李锐头上的伤虽然被欧阳把血止住了,但伤口太大还是需要缝针处理才行,两人达成共识之后也就不再多聊。
一个电话打出去没多久,陈志恒就匆匆赶来,欧阳不想暴露身份,所以躲在暗处并未露面,亲眼看着两人驾车离开,他才拦了一辆出租车准备返回酒店。
但是车子刚开了一会儿,欧阳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此时已经很晚了,谁没事会在这时候给他电话?
欧阳心里闪过一丝狐疑,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女朋友在我手上,想救她就来达德学校。”电话里传来一个沙哑阴沉的声音:“对了,提醒你一句,我耐心有限,你最好不要耽搁太久,否则呵呵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儿,死了就太可惜了!”
“你是谁?”
欧阳心中一寒,沉声问了一句,但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没有任何犹豫,欧阳一边跟出租车司机说改道去达德学校,一边试着拨打赵莹的电话,但打了几次都是无法接通状态。
“师父,麻烦你开快点!”
欧阳催促着司机,心里又急又怒,恨不得现在就把刚才打电话来的那人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