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炳涛越说，声音越小。</p>
“然后呢？你就把她杀了？”萧琛艿又问。</p>
李炳涛连忙摇头：“没有，我没想杀她，是她说话太难听了。从早上跟我吵到下午，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拿了刀吓唬她。可是谁知道她根本不怕，还想夺刀，我都受伤了她还不肯罢休。”</p>
说话间，李炳涛伸出手，指着自己的手掌虎口处：“你们看，就是这里，很长的一道伤口，以后肯定会留下疤痕的。”</p>
萧琛艿看了一下，李炳涛的虎口处，的确有一道大概三四厘米长的伤口。</p>
这应该就是那张床垫上，属于李炳涛血迹的来源吧？</p>
“所以呢，你是怎么杀的沈玉君？”萧琛艿问。</p>
李炳涛想了想，“我手受伤了，所以我有点生气了，刀掉在了地上。我就用手掐她的脖子，后来她晕过去了，我拿起刀，用力的在她身上划了几道，我就想着不能吃亏。后来我连着划了好多刀，沈玉君都没醒，我有点害怕，去试探她的鼻息，发现她已经没气了……”</p>
李炳涛有些激动的看着萧琛艿：“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失手，这叫做过失杀人对吧？”</p>
萧琛艿抬眼，看了李炳涛一眼。</p>
“如果当时你报警的话，那这叫做过失杀人没错了……”</p>
李炳涛急了：“那现在是什么？我还年轻，我不能……”</p>
见李炳涛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萧琛艿敲了敲桌子提醒他：“我们只负责破案，怎么判决那是法官的事情。这些话，你留着庭审的时候和法官去说吧。”</p>
李炳涛着急的问：“警官，你到时候帮我说说好话，我真的不能死。”</p>
说话间，李炳涛竟然哭出来了。</p>
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p>
旁边的周晗，看着李炳涛的样子，有些明白姜瑜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了。</p>
先不说李炳涛的长相，他这个人最擅长的一件事情，不是偷东西，而是示弱。</p>
女人，天生就是有一些母性在身上的。</p>
遇到李炳涛这样的男人，他一流泪，女人的母性就会被激发。</p>
这也就是姜瑜一次次的保护李炳涛的原因吧？</p>
萧琛艿皱眉，看着李炳涛的样子，显然是有些无语，许久之后，他才开口说道：“你坦白从宽，问什么答什么，到时候我会跟法官说你态度良好。”</p>
闻言，李炳涛终于肯说了：“好，好，你问什么我答什么。”</p>
“你发现沈玉君死了之后，你是怎么做的？”</p>
“我趁着黑夜，把她的尸体扔进了一个湖里面。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把她身上的衣服首饰都扒了，身上还拴上了绳子，防止她飘上来。因为我听说，尸体在水里，最后会飘上来的。”</p>
发现尸体的时候，倒是没发现绳子。</p>
估计，绳子在河水半年的冲刷下已经断掉了。</p>
“尸体你是怎么运到湖边的？”</p>
“用行李箱拖过去的，我家里那个黑色的特别大的行李箱。”</p>
萧琛艿看了周晗一眼，周晗点头，将黑色行李箱重点记录下来。</p>
“那沈玉君的东西呢？包括衣服被褥等等。”</p>
“衣服被褥等，我去野外全烧了。其他能卖的我都卖了，不能卖的我就自己用。银行卡什么的我不知道密码，我就扔那了，我可没取钱。”</p>